我在廢土世界掃垃圾 第384節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后,裴總追著求名分、穿書:我攜空間勇闖末世、爽翻!小管家靠發瘋整頓霸總文學、團寵:穿越后被無限NPC養大了、玄學大佬重生后,和祖師戀愛了、呆呆小漂亮總被壞男人惦記、主角他是團寵(快穿)、重生之繼父、重生之包子養成攻、重生九零之小鎮做題家
…… 裴書從身后狠狠勒住祝寧的脖子。 祝寧沒有想象的那么強大,沒有異能,第一反應竟然是用力掰著他的手臂試圖掙脫,像個普通人。 裴書勒住之后很茫然,所以只能不斷自我提示,企圖通過重復加深記憶。 我叫裴書,我是墻外調查員,他默念這句話,一次又一次循環。 我剛結束聯邦對西部地區探索任務,我在一個城市醒來,這里好像是北部的一個小鎮,外面是游蕩的喪尸,但我的上一段記憶是正在第二區精神病院住院,做精神康復治療。 我身上也沒有醫院的束縛帶,脖子上也沒電擊項圈,我猜測應該失去了某段記憶。 必須立即出去,我摸索著四周,調查員的記錄本上記載的字很凌亂,那是我留給自己的信息,我大概了解發生什么,這里有一種未知力量會吞噬人的記憶,完全失去后會變成行尸走rou。 不要聽滴答聲,這算是最有價值的一條提示了。 里面有幾張不是文字,而是圖像,用黑色記號筆不斷畫圓,在紙張上形成了一個漩渦,下方還有一個小小的箭頭,和一個問號,可以看出我當時在思考著什么。 我自嘲地想,果然是精神病,畫這東西的時候精神一定不太正常。 但其中有一條信息很特別,任務目標:殺了祝寧? 這句話的結尾為什么是問號,好像猶豫再三,寫下時很不確定,祝寧又是誰? 另一條信息,是讓我去一個學校的實驗樓七層辦公室,我猜測自己怎么得出的結論,應該是從監控裝置尋找到了監控室,去那兒是要尋找什么? 難道是這個污染區域的出口?我本能想抽根煙,但沒摸到,只能放棄。 我只好走進了學校,最初進入的是教學樓,在那里發現其他人的痕跡,我看到一個戴黑色頭盔的女人正在地上看紙條。 我猶豫了很久,猜測那是另一個失去記憶的倒霉蛋,在這個詭異世界里只有這樣才能知道自己是誰,在干什么。 我對她產生了一些同情,像是兩條惺惺相惜的流浪狗。 我很快離開了教學樓,走進了實驗樓,上七層費了一些功夫,但還在處理范圍內。 我走進了辦公室,剛進來的時候這里空蕩蕩的,只有一件飄蕩的白大褂,我從密碼箱里找到了文件夾。 通過文件夾我得知,這是一個實驗項目,果然是人為的,走進了人家的陷阱啊。 安排的人是誰,有什么目的? 我看著文件夾一陣恍惚,好像又失去了某段記憶,不得不再次回顧自己留下的信息,再一次被一條異常信息吸引。 殺了祝寧? 誰是祝寧? 雨越下越大,我盯著那個問號,像是一個殺人犯一樣思考,可能必須殺了祝寧才能走出去。 突然,我聽到外面有槍聲,似乎是有人在殺喪尸,槍聲干脆利落,應該是個專業的。 我放下文件夾,本來應該放回保險箱里,但我想了想,放在桌上。 過了一會兒,我聽到了砰的一聲響,喪尸撞爛了窗戶,有人發現了這間辦公室。 一個女人走進來,我總覺得她很眼熟,不是第一次看見,但什么都想不起來了。 果然,桌上的文件吸引了她,她很急切地尋找著什么,沒有注意到背后的我。 難道她就是祝寧? 她究竟是我的同伴還是我的敵人? 我沒有再多想,從背后一把勒住她的脖子,手臂慢慢收緊,那一刻,我的腦海里都是癲狂的囈語,墻外的恐怖場景在我眼前一幕幕閃過,心理醫生的面孔漂浮在眼前。 我在墻內住在精神病院高危病房,不是說我身體有危險,而是我們這些調查員發瘋時容易對他人造成危險。 瘋狗,我記得有人這么稱呼過我。 現在我覺得自己在做不正常的事兒,但我停不下來。 我的手臂像是繩索一樣越收越緊,不斷自我提示,我叫裴書,任務目標殺了祝寧? 腦海里浮現出那個巨大的問號,是我親手寫下的筆記,我依然很不確定。 第266章 喪尸之城(八) 通過一個人殺人的手法可以倒推他的心情,裴書手里有槍,他沒開槍,他是火系異能者,也沒選擇放火燒人,而是通過勒住祝寧的脖子,因為他不確定那句話的真實含義。 勒死人的過程更慢,有機會給他后悔。 裴書腦子里的問號越來越沉重,好像要壓穿他的腦殼,他到現在都沒想到答案。 祝寧快窒息了,她要是沒穿防護服,現在肯定頸骨斷裂,祝寧對自己的認知是個普通人,實力相差太大,根本不知道怎么有效逃脫。 祝寧想尋找到兇器反擊,槍別在后腰,她只能向前摸索,桌上的資料被推倒,散了一地。 祝寧呼吸越來越少,眼前越來越黑,像是不小心在雨天掉進了廢棄的水庫里,腳上綁著一塊石頭,只能無助下沉。 ?!?/br> 就在祝寧即將斷氣時,她突然聽到了系統提示。 【被動作戰模式已打開】 祝寧猛地睜開眼睛,海藍色的數據流快速流淌,系統面板在眼前展開,一旦大腦識別出實驗體不具備作戰條件,她的身體會直接進入到被動作戰狀態。 她不需要知道系統是什么,不需要有記憶,她的身體會像一臺開啟自動模式的機械一樣自我指揮。 裴書勒緊了祝寧的脖子,還在思索著那個問題,突然感覺到危險將至,這是第六感,一把鍘刀毫無預料地出現在他的腦后,與此同時,屋內所有金屬物品像是受到召喚一樣快速抖動。 裴書不得不松開手,因為鍘刀已經迎面砍來,他無法躲避這把刀,金屬刀旋轉著從他肩膀上擦過,險些砍斷他的右臂。 防護服破開,里面露出的不是血rou,而是滾滾巖漿。 裴書對祝寧的預估有誤,這人果然不是普通人,不然也不會被刻意寫在調查筆記上。 祝寧松了口氣,擺脫了窒息的危險之后,cao控著桌上的電腦,像是拎著一把斧頭,毫不猶豫轉身朝裴書砸來。 砰——! 這一把照著他右臉就呼過來了,裴書身體砸在背后的書架上,祝寧拆家一樣把辦公室砸了個稀巴爛,裴書才看到桌下雪白的菌絲管,跟電線連接纏繞,他剛才只找到實驗資料。 裴書當然能認出屬于人機聯合裝置的一部分,在墻內任何地方看到都很正常,但這里是墻外,普羅米修斯留下的菌絲在這兒? 裴書還沒爬起,第二輪攻擊接連砸來,他只能抬手抵擋,直到現在他都沒放火,不是因為突然放棄刺殺祝寧的任務。 他有點事兒沒想明白,一旦放火,這兒的資料很可能會被燃燒殆盡。 裴書這邊收著打,祝寧那邊簡直是暴走模式,重型機械打開,裴書就地一滾,剛才躺著的地方已經被轟出一個空洞,祝寧這是要讓他挫骨揚灰。 祝寧揪著他的脖子一把將他壓倒在地,裴書的后背與地板摩擦,爆發出一陣火花。 噗嗤—— 一根鐵棍貫穿了裴書的胸膛,而在裴書后背突然張開了一張蛛網,人的rou眼無法輕易看見,但是能感覺到殺意,像是無數把刀組成的精密刀陣,只要瞬間就能把人攪成rou泥。 祝寧打斷了裴書的左腿,一腳踩著裴書肩頭,直接阻斷了他試圖站起來的動作,右手握拳,狠狠碾壓著他的傷口,傷口和鐵棍交融的位置像是在鍛鐵,鐵棍一寸寸被燃燒。 裴書身上流淌著大量的巖漿,如果這時候把他的防護服拆開,會發現連一寸人類的皮膚都沒有。 一個火焰形狀的人在裴書cao控下已經成型,只要片刻他能把這兒燒成灰。 祝寧靜靜地看著他,隔著頭盔裴書看不清祝寧的表情,只感覺她穿著一身黑,像是一個專門收割人性命的死神。 外面的喪尸聽到了里面的動靜,祝寧抬起手,屋內所有鐵制品頃刻間堵在門口,祝寧再次織起蛛網,就算喪尸突破了大門,也會被蛛網收割。 祝寧給自己搭建了一個臨時安全屋,哪怕她再次失憶,忘了怎么使用異能也不會被立即弄死。 辦公室的窗戶早就在打斗中碎裂了,暴風雨席卷而至,淋濕了辦公室內的實驗資料,裴書感覺全身的巖漿都在流淌,祝寧居高臨下看著他,問:“你是誰?” 裴書的右手手掌心凝聚出火焰,隨時隨地準備反擊,他試圖轉移祝寧的注意力:“裴書?!?/br> 祝寧愣了下,裴書感覺到踩在他肩膀上的靴子輕了點,其實祝寧從頭到尾都沒變化,但他敏銳感覺到祝寧有問題,因為他們這群人對殺意最敏銳。 上一秒祝寧還是個無情的殺人機器,現在她突然有些遲鈍,裴書猜測祝寧又失憶了。 他們隨時隨地處于失憶的狀態里,只要一個愣神的機會就會失憶,兩人失憶的步驟不同步。 祝寧感覺記憶宮殿坍塌了大半,只能在廢墟中尋找,腦海中上一段記憶是在基地培訓,祝寧之前還在被教練破口大罵,說她最近訓練狀態不好。 祝寧這時候才十七歲,人生最重要的事兒就是射擊,末日還沒到來,根本都沒見過喪尸,更別說污染物,她茫然地看著四周,覺得這里跟做夢沒區別。 她在哪兒?她在干什么? 一眨眼,祝寧就出現在一間陌生學校的辦公室,門外響起撓爪子和吼叫的聲音,好像有什么怪物,而她腳底下踩著一個陌生人。 她這是要殺人? 祝寧在法治社會長大的,這有點太沖擊了。 祝寧腦海中全是疑問,頭盔上密密麻麻都是小字,祝寧快速閱覽了一遍,緩慢而不確定地問:“你是誰?” 果然失憶了,裴書笑了,失憶意味著可以反擊,他再次回答:“裴書?!?/br> 祝寧:“你是我隊友?” 裴書凝聚的火焰突然停頓,問:“你把我當隊友?” 祝寧:“我們應該是隊友?!?/br> 頭盔上有一句話,找到隊友,林曉風、裴書和白澄,一共四個。 祝寧感覺腦袋一片混亂,裴書問:“你的目的地是哪兒?” 祝寧在頭盔上找到答案:“找到一輛黑色的車?離開這兒?” 這都是什么?信息量有點過分龐大了。 裴書覺得祝寧是傻子,“目的地設置在飛車干什么?那邊是出口?” 倆人雞同鴨講,竟然能對上號。 還好是寫在頭盔上,祝寧從上一個失憶的祝寧那兒得到了一個結論,“不,我是在找隊友,你是其中之一?!?/br> 祝寧給自己留下的信息很簡單,找到黑車,集合所有隊友然后離開。 裴書愣了下,他先是沉默,然后低聲笑起來,他這輩子都沒想過,自己還會被人尋找,這太可笑了。 祝寧莫名其妙看著他,雖然一點記憶都沒有,但裴書應該是個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