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廢土世界掃垃圾 第11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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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醫館一直在想方設法污染她,這個污染區域想干什么?污染自己然后讓她永遠留在這兒當醫生? 咚咚咚—— 祝寧猛地一回頭,外面傳來許梅的聲音,“醫生?” 許梅來找她了。 祝寧深吸一口氣,再次望向小女孩。 消失了。 祝寧打開廁所隔間,里面空無一人,她再從下方往里看也沒看到任何東西。 “醫生?”許梅在催促她。 祝寧已經進去很久了,許梅嘗試著推開廁所門,但是內部被人鎖住。 她轉動著門把手,使勁兒推也推不開。 于是許梅只能把臉貼在廁所門上,好像是想要硬生生用臉頰擠進去。 “醫生?”她在這時候竟然還保持著微笑。 咔嚓一聲—— 祝寧剛一打開就看到了這樣的許梅。 她保持著偷聽的姿勢,門被打開也沒有慣性向前撲,像是那扇門還在一樣。 她的眼珠子轉了轉,目光定格在祝寧臉上,“醫生?” 這護士真的很不正常。 祝寧盡量平穩地問:“怎么了?” 許梅的眼珠子轉了轉,她的表情非常機械,像個機器人披了張人皮。 房盈那種純機械人都比她更像個人類。 許梅盯著祝寧脖子上的牙齒,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祝寧總覺得許梅的目光非常貪婪,她好像……很饞? 祝寧因為這種想法皺了皺眉,但她沒感覺錯,許梅看自己的眼神就像是在看食物。 她想吃掉自己脖子上的牙齒? “你在里面很久了,”許梅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因為一直要保持八顆牙齒的微笑,所以動作顯得和僵硬詭異,“我很擔心你?!?/br> 我很擔心你。 肯定不是真的擔心她。 祝寧沒理她,她表現得比許梅更淡定,徑直走出廁所門。 她走了兩步發現許梅沒跟上來,問:“你不走?” 許梅哦了一聲,然后立正站好,跟著祝寧走。 廁所距離診室不遠,走兩步路就到了,祝寧路過其他診室的時候往里看了一眼。 里面的醫生戴著口罩身穿白大褂,手里拿著電鉆在一個病人嘴里鉆動。 一時間血液飛舞,整個診室里都是慘叫聲。 “醫生我好疼!” “醫生救救我!” 明明里面只有一個醫生一個患者一個助理醫師一個護士,卻好像發出了幾百人的聲音。 祝寧推門進去的動作驚動了他們,他們四人齊刷刷扭頭看過來。 因為都戴著口罩,所以只露出四雙冰冷的眼睛,他們的眼睛周圍已經濺起鮮血。 尤其是兩個醫生,他們滿手是血,此時好像被人暫停了一樣,冷冷地看著祝寧。 鮮血飆到天花板上,半個診室都是血淋淋的。 “抱歉,”祝寧退出去,“走錯門了?!?/br> 她退出之后,診所里又開始針對病人進行治療。 祝寧又查看了剩下兩間診室,里面都差不多,正在進行一種非常血腥的治療。 看來如果剛才祝寧選擇進行治療就會進入這個步驟。 在這個過程中,許梅一直跟在她身后。 祝寧能感覺到許梅的目光,她的眼神跟有實質一樣,落在身上有重量感。 祝寧現在就像是被一只孤狼盯著,對方正在等待自己筋疲力盡的一刻,馬上就要撲上來獵殺。 許梅走路沒聲音,經常祝寧一個走神回過頭就看見許梅緊緊貼在身后。 祝寧關上其他診室的門,狀似隨意地問:“我們醫院有小女孩兒嗎?” 許梅:“有很多,很多很多?!?/br> 牙科醫院有小孩兒很正常,有小女孩也很正常,但許梅的回答很奇怪,她強調了好幾次。 很多很多是什么意思? 祝寧問:“廁所有人出過事兒?” 許梅干巴巴地說:“沒有?!?/br> 許梅說沒有,是不知道呢還是真的沒有。 如果許梅是一個誤入污染區域的正常人,慢慢被牙醫館同化了,那她其實不了解整個牙醫館的歷史也是正常的。 祝寧問:“你來多久了?” 許梅:“一個月?!?/br> 一個月對于一份工作來說不算久,但是對一個人類在污染區域的時間就算了。 正常人在污染區域的極限時間是六個小時,已經干了一個月應該是污染物。 祝寧:“你家住哪兒?遠嗎?” 許梅看著祝寧的脖子,從頭到尾她的目光都沒離開祝寧脖子上的牙齒,她快按捺不住了。 她咽了下口水,“34,12” 許梅報自己家地址像是報坐標一樣,這應該是他們小區獨特的交流方式。 就在34號樓,真的很有可能會誤入這個地方,祝寧剛才上來的時候好像路過了許梅家。 祝寧啊了一聲,真的跟人閑聊一樣,“這么近,上班很方便啊?!?/br> 祝寧這句話是在測試她。 許梅沒回復她這句閑聊,可能是智慧不夠高,她好像只能回答問題,或者做出有明確指示的事兒。 閑聊是沒有明確指向性的,所以許梅無法做出規定動作。 祝寧換了個問題:“你試用期呢?” 許梅突然表情變得很認真,“我還有兩個月試用期,我要努力通過考核?!?/br> 許梅很害怕會被解雇,她很喜歡這份工作,據祝寧了解,現在醫療跟她們那個年代很不一樣了,很多大型醫院的護士已經被機器取代。 取代他們甚至沒有到達需要用機械人的地步,只需要用機器就行。 機器會更加耐用,而且更好控制,更容易實現標準化。 現在護士應該不好找工作,而且許梅看上去也有四十歲,年紀大了應該更難找。 同樣的那些醫生也很賣力在工作,聽說現在傳統牙醫也被醫療艙取代,牙醫的處境也不咋地。 這個牙醫館好像容納了很多被社會淘汰下來的人。 假如世界是一個運轉的大型機器,那些老化的零件退休下來之后,被牙醫館給吸納了。 祝寧慢慢摸清楚了一些關于這個污染區域的底色。 祝寧問:“五樓是干什么的?” 那扇門沒有門把手,也沒有鎖孔,祝寧在想自己用萬能鑰匙能不能打開。 馬上就要走到診室了,祝寧問了之后遲遲沒有聽到回答,她回過頭看,發現許梅已經沒有跟上來了。 她就站在陰影里,死死地看著祝寧,“不能進去?!?/br> 她眼睛抬起來,露出大片眼白,她說,不能進去。 按理說祝寧應該再繼續問為什么,但她看到許梅的表現后沒有深入詢問。 她總覺得再刺激下去,許梅就要失控了。 祝寧走回自己的診室,里面跟出去的時候差不多,也沒有新的患者進來。 許梅就站在門口,祝寧坐在辦公桌后,抱胸看著她。 這次她很有經驗,目光不會離開許梅半步。 這護士好像很想吃掉她。 祝寧一邊盯著許梅,一邊思考,剛才出去上個廁所,知道了很多信息。 第一,五樓不能進入,看許梅的表現這里對員工來說應該是禁地。 進去了會怎么樣?許梅沒說。 可能里面就藏著牙醫館的秘密。 許梅從頭到尾都跟著祝寧,她沒辦法在許梅眼皮子底下去查看五樓的門。 第二,廁所里有個小女孩,她對著牙仙許愿,但沒說自己的愿望是什么。 那個廁所里的小女孩為什么是倒吊著的? 她是不是污染源? 沒想明白。 第三,這個污染區域可以自由進出,給失業者提供了重新就業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