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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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 秦霄簡直要喜極而泣了,他見證過江錦愛而不得的六年,突然有一天聽那人親口承認喜歡江錦,簡直比唐澤凱說給他聽的甜言蜜語還要令他開心。 他激動地語無倫次道:“那……那……江錦知道嗎?” “我正在追他,不過他好像不愿意見我?!标憰r硯說。 秦霄覺得江錦腦子一定被驢踢了,他迅速地換了一張笑臉,說:“沒關系,他那么喜歡你,只要你用點心,不會讓你追不到?!?/br> 陸時硯雖有些狐疑,秦霄話里意思是江錦也喜歡他,不過他現在只想快點見到江錦。 他看了眼空曠的客廳問秦霄:“江錦在哪?” 秦霄:“他發燒了,不過已經吃了退燒藥?,F在應該還在床上躺著?!?/br> “……” 陸時硯臉色頓時沉了下去。 他簡直快要氣炸了,顧不得質問秦霄為何不早點告訴他,撩開長腿推開臥室門。 屋內沒有開燈,窗戶關得死死的,江錦背對著他躺在床上,一只胳膊伸到外面,耳朵上別著一顆白色耳機。 陸時硯走到床邊,見江錦閉著眼睛,氣息平穩均勻,看來應該睡著了。 用手背量了一下額頭,已經退燒了。 兩天不見江錦似乎瘦了一圈,原本白皙的皮膚愈發的蒼白,精致的容顏褪去血色,連唇也無半點血色,瞧著讓陸時硯好一陣心疼。 “你給他吃得什么退燒藥?”陸時硯輕輕扯出耳機問。 “布洛芬?!?/br> “燒了多少度?” “沒量,摸著挺燙!” “……” 陸時硯轉身盯著秦霄,那眼神似乎要將人生吞活剝。 “干嘛……干嘛這樣看著我?!?/br> 秦霄將手里的外賣放在床頭:“我發燒一項憑感覺吃藥,感覺不難受就捱著,難受就磕兩粒藥,不都這樣過來了,不用那么大驚小怪?!?/br> “……” 陸時硯一陣無語,看著他:“買的什么?” 秦霄回:“臘腸炒飯?!?/br> “……” 見人臉上表情又沉了幾分,秦霄忙解釋:“錦寶說他想吃?!?/br> 陸時硯將秦霄打發走了,完了還不忘給唐澤凱發了條語音:沒事給你家秦霄多科普一下生病常識,哪天你要病了不至于火上澆油。 唐澤凱發來個:“?” 陸時硯息了屏,不想多言。 他打開半扇窗戶通風,將窗簾全部拉上,臥室里留了盞夜燈。 做好這一切,陸時硯看了一眼江錦將房門輕輕掩上。 生病了飲食當然以清淡為主。 在廚房找了一口鍋,煮了一把小米,切了點姜絲。 他做這些事有條不紊,這要歸功于陸川小時候總愛生病,陸長春常年應酬顧不上,這些便都攬到了他身上。 不過好多年不曾做飯,乍一做起來,陸時硯會覺得有一點陌生。 粥小火慢燉著,陸時硯抽空喂了江小小,這期間江錦一直沒醒,他睡相很好,連姿勢都沒換過。 出來時見江小小用爪子頂書房門,門咔噠一聲,被它輕輕松松打開了一條縫隙。 貓爺胖墩墩的身體將書房門撐開,鉆了進去。 陸時硯走過去想把它給趕出來,然而站在門口朝里面望去時,目光倏然怔住。 屋內沒有開燈,落地一把小提琴被月光鍍上一層薄薄的光。 好像有什么東西牽引著他,陸時硯踱步走進房間內,他打開燈,屋子里瞬間亮堂了起來。 陸時硯盯著房間里的陳設,看到畫架上的畫時,愣住了。 那上面畫著的是他。 畫架旁邊整整齊齊碼了一摞,掀開防塵布,里面全是畫像。 站著的,坐下的,走路的,躺下的,清醒的,沉睡的……都是他。 他一頁一頁翻過去,每一張都有記錄日期,越往后翻,陸時硯眉頭皺地越緊。 他抽出最后一張,忽然手指頓了頓,盯著那畫下的日期簡直要盯出個洞來了。 六年前,那時他還不認識江錦。 素描紙已經泛黃,不過不影響他看清畫中人的臉。 男生穿一身黑色西裝,幾乎要與夜色融為一體,他微微低頭在一張簡易的折紙上寫著什么,昏黃霧蒙的路燈下,側臉線條看著比平時要柔和一點。 右下角有一串小字: 第一次遇見他,加尼亞小鎮。 “……” 思緒一瞬間被拉扯到六年前的那個雨夜,在異國他鄉的餐廳,那個有些狼狽的少年。原來是江錦。 耳邊響起秦霄那句:“那個姓陸的有什么好,值得你惦記六年?!?/br> 原來那個姓陸的是他自己。 視線落在旁邊一個木匣子。 冥冥之中好像有什么在牽引著他,要將真相揭發出來。 木匣子被打開,入目便是一張煙盒紙,經過時間的洗滌以及主人不斷觀摩,已經褪色不少,皺巴巴孤零零地躺在那兒。 上面的字跡和地址他熟悉地不能再熟悉了。 然后是一對袖扣和一把銀色打火機…… 擔心廚房熬著粥,陸時硯將屋子恢復原狀,走回廚房小米粥被熬地軟糯,他關了火。 推開臥室門,江錦不知什么時候醒了,正光著腳踩在木質地板上。 聽見開門聲茫然地抬起頭來,看見陸時硯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