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舟側畔 第4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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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話啊,你給我說話?!?/br> 周其均笑:“我是不確定?!?/br> “不確定你自己愛不愛她?” 周其均笑意冷淡了幾分:“其實她應該也是?!?/br> 周其廷明白他的意思,其實他去年就看出來了。 “人和人不同,有些人會說,男女感情不是第一位,她要愛人先愛己,一心只管事業,而有些人……” 周其廷只說了一半。 周其均面無表情,又開始喝第三瓶啤酒,一口氣灌完,捏扁了易拉罐。 而有些人就像林頌這樣,她喜歡很多愛,也在追求愛,但實際,她沒有那么愛,自身、事業、親情,還有很多東西,才是她真正付出心血的。 “你們就只分一次,就結束啦?”周其廷不經意間,又狠狠插了他弟胸口一刀,“那的確是不夠愛哈,要是福興廠,頌頌肯定拼命的,哎,不過你臉也不能那么大,跟人家祖業對比?!?/br> 周其均還在看電影劇情,第四瓶啤酒開始,他有點昏沉了,酒精使然,又問道:“她為什么會喜歡家境差距大的男的?” “源于心疼?”周其廷也掃了幾眼電影,在他看來,愛情的誕生不就是因為沖突,矛盾,差異,才能互相吸引。 他不知道這句話哪一點觸怒了他一貫冷靜的弟弟。 “心疼,那就是賣慘?!敝芷渚f,“我不慘么?跟我比慘,我比他慘?!?/br> 周其廷有些想笑,又覺得真有意思,聊的是電影,又不只是電影。 周其均去拿手機,明顯是醉了,看著正常,但林頌的名字,他都找了許久,才撥打出電話。 周其均說:“林女士?!?/br> “周律師,有事嗎?” “小白它,最近一直咬你的圍巾,咬壞了?!?/br> 林頌正安慰著梁真,隨口回:“那你扔了吧?!?/br> “它可能是想你?!?/br> 第40章 姐夫 林頌以為自己聽錯了:“小白?” 跟她勢不兩立的小白? 周其均“嗯”了一聲。 “小白告訴你的?” “小白告訴我的?!?/br> “你是周狗師嗎,小白還能跟你溝通?!绷猪灺犓f話的語氣,就能猜到他喝了酒,她語氣平靜,“喝醉了好好休息吧,醉了不要再給我打電話了?!?/br> 她甚至沒有說他們已經分開了,就直接掛斷了通話。 林頌放下手機后,深呼吸。 酒吧燈光昏暗,音樂躁動,舞池里人頭涌動,梁真發泄完情緒后,就帶著酒杯擠進人群中去,姜自恒也被她拖走了。 喻寧靠在林頌的肩膀上,因為嘈雜,只能大聲:“說起來,你這一次戀愛,完全沒把那位周律師帶給我們看看?!?/br> 林頌這才后知后覺地意識到:“我也沒跟他去見過他朋友?!?/br> “所以,你們分手沒有具體的原因?” “什么叫具體的原因?!?/br> 喻寧舉例:“比如說,出軌,利益……” 林頌笑:“我們是因為不合適,再繼續在一起,兩人都會很累?!?/br> 她還記得那天她流的淚,也記得那種失望、難過和難堪,她害怕一個人,所以死死地抓住了周其均,想從他身上得到能讓她熬過痛苦的愛。 就像去年,她接班即將破產的福興,前途未卜,迷?;靵y,她也抓住他,讓他陪她同行。 “其實我跟他半斤八兩,沒什么好講的,沒有原則性的錯誤,也分不出誰對誰錯,他有他的想法,我也有我的堅持,路不同,就各走一邊就好了?!?/br> “之前姜自恒想all in創業,你不愿意,也分開了,那現在呢?他不創業了,估計還能給你打工,有沒有復合的打算?” 林頌很堅定:“不可能,過去了就是過去了?!?/br> “你發現一個巧合了沒?”喻寧曖昧地眨眨眼。 “什么呢?”林頌手癢,捏了下喻寧的臉蛋。 “姜自恒,姜是江,那個周律師姓周,是舟,都跟你的船廠很搭?!?/br> “那他們倆豈不是更搭?” 兩人都笑了起來。 林頌帶著喻寧打車回家。 喻寧喝了點酒,不知道醉沒醉,反正自己爬上她家的樓梯,是有點困難。 林頌只能再扶著她,吭哧吭哧上樓。 薛姨正滿身火氣,等著喻寧回來,聽到敲門聲,冷著臉猛地打開門,正要發飆,又瞬間變臉:“小頌呀,喝不喝魚丸湯,伊姨煮了好多?!?/br> 林頌小口小口地喝著魚丸湯,桌餐上散落著好幾個避孕套。 喻寧坐在左邊,薛姨站在右邊。 薛姨說:“頌頌,你知道喻寧在用這個嗎,???” 林頌沉默。 薛姨心痛:“沒結婚的女孩子行李箱里有這個!喻寧啊,你是去出差,你你你……怎么能用這個呢?你還沒結婚,我給你介紹的,你都不滿意?!?/br> 喻寧不知道是喝醉,還是真的不想講話,薛姨得不到回應,怒轉頭:“頌頌,你快勸勸喻寧?!?/br> 林頌再無言,這要勸什么?她說:“寧寧,那你下次別用了?!?/br> 喻寧噗嗤笑了:“對不起,伊媽,以后都給你用?!?/br> 薛姨氣得面紅耳赤:“頌頌,你伊媽去的早,沒人教你,上回我就看到有男的在你車上,哎喲,你們親嘴,你們這兩個傻孩子,男的屁股后頭不缺女人跟,你現在千萬要擦亮眼睛,你守著這么大的家業,要小心吃絕戶的男的……” “伊媽,你偷翻我行李箱?!庇鲗幧鷼饬?,“你說我就行了,你講林頌干嘛?” “我這不是為頌頌好嗎?” 林頌對這些都無所謂,她甚至還能摟住薛姨的腰,貼了上去,她對長輩的嘮叨都很有耐心。 除了她伊爸的。 薛姨心里一軟,伸手撫摸著林頌的頭發,給她按摩,講:“喻寧這脾氣,戀愛結婚有的磨,她就說她不要改變她自己,笑話,生活在同一個屋檐下,怎么能不磨合?每個人都得讓步吶?!?/br> 林頌閉著眼,笑著應聲:“伊姨說得對,肚子好軟,好舒服?!?/br> “還說的對,我看你都沒聽進去!幾歲了,兩個人都沒找個好的?!?/br> …… 周其均結束跟林頌的通話后,他在喊司機跟打車之間,選擇了打車。 這么晚了,伊叔也要休息。 等車來的期間,兩人站在大門口,看著路口的燈光和月色徜徉。 周其廷說:“他們都不懂我們兄弟啊,你知大哥昨天約會,帶她跨區吃伊婆撈化,就是我們常去的青年會那邊,不小心看到她手機聊天,講我年紀大就算了,還講我們家兩兄弟,不能嫁,一看就是一直生直到生出仔,還不滿意要繼續生的家庭?!?/br> 周其均按了按太陽xue,輕笑。 “還記不記得,我們第一次跟人干架?”周其廷回憶往昔,有點為自己感動了,他這都是為了他親愛的弟弟。 “我們?” “行行行,是你為我打架?!敝芷渫⑿?。 一開始周其廷并不喜歡這個突然來到他家的弟弟,雖然是慈善,但怎么還把這么大一個男孩帶回家? 他懷疑是他伊爸在外面的私生子,可憐的伊媽被瞞在鼓里,還要對外撒謊,這是他們夫妻在南洋生的孩子。 他周其廷勢必要守護全天下最好最單純的伊媽。 這是他的家,他想針對一個外來的,不愛說話,不討喜的小男孩,太簡單了,父母看不到的地方,他可以做的事太多了。 比如院子里那個魚池,周其均就“不小心”掉下去過好幾次,比如他們一起上學,出了家門,他就讓司機把周其均趕下車,再比如,周其均第一次在他家過生日,他送上祝福:你也配吃我伊媽做的蛋糕?我會把你趕出去。 而周其均是啞巴,不會告狀。 他只會重復地從水池里爬起來,下一次還沒被趕,就自覺下車,跑著去學校,他不能遲到,記名多了,老師會通知伊媽,他吃完那個蛋糕,把為數不多的東西都收好,塞在臥室的小袋子里,做好了隨時被趕走的準備。 周其廷覺得挺沒意思的,這人不會反抗啊。 余新荷還給兄弟倆報名了拳擊、擊劍這類課。 周其廷討厭身體接觸的暴力,更愛圍棋課、奧賽題,結果幾個看他不爽的蠢蛋說他傲慢,白眼看人,把他堵在男廁所圍毆。 “均均,你要是那時候沒來,哥也不怕?!睍r隔多年,周其廷還記得那天,“我有諾基亞,一個電話就能喊來一隊的保鏢?!?/br> “那我當你保鏢?!?/br> “說實話,那天后大哥對你好,也有害怕吧,你小子不聲不響,打人這么狠?!?/br> 那是周其廷第一次見到周其均冷血野蠻的一面。 沒有了平日斯文沉悶的偽裝,也沒有痞氣,就只有狠勁,他從廁所外進來,把書包扔在地上,青筋暴起,朝著領頭的那人飛出去一腳,誰來都被他拽著領子,出拳又快又狠。 保安巡邏過來,周其廷趕緊從地上起身,撿起書包,拉著周其均就跑。 兄弟倆鼻青臉腫地回了家。 那也是周其廷第一次聽到周其均一口氣說那么多話。 “光會對我兇,你打他們啊?!?/br> “不打他們,還以為好好解釋,他們會聽么?” “拳擊老師教的你一點不記得了?不記得也行,你旁邊不是有拖把和桶嗎,往他們頭上砸,不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