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王母那些年 第2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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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二妮又抱了抱他,壓低聲音在他耳邊道:“好啦,事情都已經過去了,我這不是安全回來了嗎?知道你這些天擔驚受怕,別讓孩子們跟著擔心?!?/br> 說著,拍拍他的脊背,像哄小孩子似的,一邊拍,王二妮一邊倒是琢磨起來,是不是稍微塑形一下,把身高往上長一長,否則總是這樣伸高了手去拍哄高大的張仁,怪沒顏面的。 張仁被哄得順氣了,擦了擦眼淚,這才道:“也不知道霞兒有沒有想我們?!?/br> 正說著,進了府邸大門口,就見霞兒騎著黑狗到處巡邏的山大王模樣,后面追著的兩個小丫鬟都要急哭了,三歲小孩不算沉重,但那狗可是細狗??!就那么一截細狗腰,馱著這么個胖丫頭? 張仁連忙追上去救狗了。 云華帶著其他小丫鬟在花園玩耍呢,可真沒見一點擔驚受怕的樣子。 到日落時分,一家子聚在花園吃晚飯,霞兒如今會說很多話了,對阿爹把自己從狗背上揪下來很是不滿,咿咿呀呀地指責著,時不時吃一口飯菜。 王二妮很喜歡這種一大家子坐在一起的感覺,對吃什么反倒不在意了,一直含笑看著,忽然云華指著天上道:“嫂嫂,你看今天怎么有兩個月亮?” 幾人都順著她的手指看去,只見夜空中一大一小兩輪月亮,大的月亮半圓,正合日子,小的則是一方正圓明月的模樣,上頭有些陰影組成圖案,云華笑道:“像個樹影似的?!?/br> 張仁點了點頭,“世界之間就像一堆球,有時候有的球相隔會近些,這是我在重秋界看的玉簡上說的,倒不是什么奇景,只是有些難得罷了?!?/br> 王二妮看了看,笑道:“等有空帶你們上去看看?!?/br> 云華高興極了,一家子一邊賞月一邊吃飯,霞兒也看了半晌,沒看出名堂來,不如先吃她最愛的糕糕。 月宮之上,被太陰震殺的宮娥侍從們早就化為飛灰被大昊天抖落到宇宙中了,整個月宮空空蕩蕩的,寶石重疊,雕欄玉砌,地上沒有一絲塵土,都是雪白的靈玉鋪成的道路。 王追月四下觀瞧,只能尋摸到一些一看就很珍貴的天材地寶,除此之外半個人影都沒有,甚至沒有第二個活物,而且月宮大得出奇,幾乎等于一個小世界了,他飛來飛去也找不到離開的路,只能回到原地,茫然地坐在太陰曾坐過的王座之上,陷入沉思。 元嬰修士雖然辟谷,但只是不吃普通食物,遠沒有達到內外循環不息,不吃東西也不會餓死的地步,可在這里……他只能吃天材地寶度日,不吃的話真的會死。 怎么就落到這一步了呢? 兩個月亮雖然讓小世界的老百姓們一開始不大適應,但看習慣了還挺舒心的,走夜路都亮堂一些。 回到家中的這一夜,小別勝新婚,云華早早地吃完晚飯,抱起霞兒就跑,還不忘笑著打趣道:“今晚丫鬟們全在我這里,我們要湊幾桌,玩牌到通宵,大哥嫂嫂,你們動靜再大也不會有人搭理的!” 張仁肅容斥道:“整天腦子里想什么有的沒的,照顧好霞兒,不準通宵,玩累了就去睡?!?/br> 云華笑嘻嘻地拉著丫鬟們跑了,張仁這才輕咳一聲,摸了摸鼻子,看向王二妮,聲音略微壓低道:“那今天,后院里就沒有人了?!?/br> 王二妮橫了他一眼。 云華住的是個二層小樓,有一圈圍*墻堵著,就成了個單獨的小院,她一貫是在樓上睡,樓下玩,這小樓和后院隔著一個通向花園的走廊,兩邊對門一關,還真是互不打擾。 王二妮知道張仁想什么主意,他房事上一貫保守,但從朋友那兒聽來的花花主意不少,於菟文明沒來之前,他一直打著個歪主意,想勸說她去花園里,亭子里或是沒人的院子里做做游戲……可王二妮抗拒得很,覺得不是正經婦人做的事。 短短的半年多,經歷了生死,她現在也看淡了很多,尤其真想不被人撞見,設個陣法就足夠了,從前只是放不開而已。 可一口答應下來,又顯得太隨意了,王二妮只是不回應,卻沒有開口直接拒絕,夫妻幾年了,張仁哪有不明白的。 他又是捏肩,又是揉腿,溫言細語勸了好一會兒,王二妮這才輕哼一聲,只道:“你自己想的主意,可不是我提的,好也是你,壞也是你?!?/br> 張仁只差賭咒發誓,他自己的主意,可不會事后再來取笑夫人。 王二妮這才被他拉著手去了一處圍墻邊,雖然都靠到墻上了,還是有些扭捏地張望幾下,“連個小榻都沒有?!?/br> 張仁含著她的耳朵,含含糊糊地說:“正是野趣呢,夫人?!?/br> 圍墻邊上游戲了不多時,又去了走廊坐了會兒,王二妮坐在張仁身上,十分緊張地拉扯著衣擺遮擋,雖然知道沒人會來,可還是緊張極了,有種被窺探的刺激感。 張仁的感覺尤甚,他壞主意很多,可極少實踐,難得今晚天時地利人和,夫人不抗拒,甚至如同剛成婚那會兒說什么應什么,令他一整夜都亢奮至極,完全沒發覺后半夜發力很是輕松,簡直像有人在幫助他一樣。 魔子可沒有半點道德可言,他被投入張仁身體里時,就感覺被燒融的痛苦席卷而來,越疼痛越憤怒,越憤怒就越是不想讓所有人好過。 起初張仁游戲時他還嫌棄污穢,和兄長連忙躲避入魂海,直等了大半夜,火氣就上來了,區區凡人體力是真差啊,那婦人明明都還沒得什么趣,還反過來開始安慰他了! 魔子惱意上頭,猛然搶占一部分軀干意識,攻殺起來。就是死,老子也給你戴一頂、不,兩頂綠帽子。 神子死命拉都沒能拉住自家兄弟,反而在后半程被魔子往里拖,他也試圖掙扎,但兩人實力相仿,一方無法完全壓制下另一方,魔子越怒,實力越強,魔長神消之下,他被拽了出來。 這、這……罷了罷了,一起死吧。 放在平日,王二妮能一眼分辨出來不同的神魂,因為每個前世都有自己的獨特性格,可魔子賊得很,他并不控制張仁的思維,而是控制身體的部分,有的地方本就是不大聽頭腦使喚的。 夜盡天明,云華和小丫鬟們到底沒能玩牌玩到一夜通宵,后半夜的時候就洗洗睡了,一早起來還有些困倦,不過張仁規矩很嚴,不允許不吃早飯,云華還是打著哈欠伸著懶腰下了樓。 王二妮臉色微微泛紅,和霞兒坐在一起吃飯,見到云華來了,抿唇笑了笑,一副心情很愉快的樣子。 云華熟門熟路地坐了下來,夾了一只小籠包吹氣,一邊很隨意地問道:“嫂嫂,我哥去哪兒了?” 她還以為張仁早起出門去了。 王二妮還是抿嘴笑,霞兒眨了眨眼睛,說道:“阿爹還沒有起床,娘親說他昨晚出去忙事情,很累呢?!?/br> 對小孩子的解釋是這樣,云華一聽就明白了,朝著王二妮擠擠眼睛,看來昨天晚上大哥忙的事情真的很累哦,他很少累到早上連床都起不來的。 王二妮笑道:“別做這怪模樣,你哥可是說,還想再掙扎一下,給你找些年輕人相看相看呢?!?/br> 云華瞪大眼睛,連忙擺手道:“我不要嫁人,嫂嫂你也不說他!” 王二妮安撫地拍了拍云華的背,溫柔地道:“怎么沒說他,不過你年紀還小嘛,這么早就做不嫁人的打算,萬一呢,也許能有看得上眼的,嫂嫂覺得試試也無妨?!?/br> 云華不服氣地道:“我要是嫁了人,去住別人家,看別人眼色過日子,那肯定是一天都待不下去的,而且世上男人都一樣,娶了公主想仙女,萬一再有個三妻四妾,我會活活氣死的!” 霞兒歪著腦袋看她,搖搖頭道:“姑姑不會氣死的,姑姑會打死所有人?!?/br> 云華原本氣鼓鼓的,都被她給惹笑了,連忙收斂表情,以示自己拒絕男人的態度很認真。 王二妮摸了摸她的頭,說道:“每個人都是不一樣的,我們云華一定會遇到很好的人,不要總是往最壞的地方想,只是給人家一個機會,好嗎?” 云華抽了抽鼻子,有些委屈地道:“那、那好吧,我要是不滿意,會當場拒絕的?!?/br> 王二妮又摸了摸她的頭,霞兒舀了一勺湯喝,順帶看了看娘親的肚子,眼瞳中閃過一絲疑惑的光芒。 隨后她就又去喝湯了,一定是她看錯了,三個meimei?怎么可能嘛。 第49章 張仁一覺睡到傍晚時分,只覺得自己已經超凡入圣,無欲無求,連著歇了兩日,連句口花花都沒有。 王二妮知道他是累壞了,也不笑話他,反倒琢磨著弄些好東西給他補一補,其實用不著,張仁有一麻袋的丹藥儲備,他這兩天主要是思考生命的真諦,宇宙的輪回來著。 這日,張仁的一個朋友來拜訪他,還帶上了個文質彬彬的年輕人,這是先前張仁就提過的,給云華找些青年才俊相看的事。 張仁的朋友太多了,除了不沾官面上的,幾乎哪都能挨幾個,出去喝碗胡辣湯都能遇到三四個朋友,當然,給meimei找親事,不可能在武夫里尋摸,他托的都是些讀過書的朋友。 這位朋友和張仁本家,也姓張,名叫張果,早年讀書不成去修道,修道是個半吊子,倒是會些詩詞歌賦,也會兩手醫術,交游廣闊。張仁的事他很上心,今日正好就拐了個年輕人來相看。 張仁和張果猶如兩個做不正當生意的人,在客堂里接上了頭,把年輕人從頭看到腳,張仁略有些嫌棄。這年輕人身量不高,也就七尺左右,長得秀氣白皙,貌若好女,他差點以為是個扮男裝的姑娘家。 張果笑道:“老張你掛什么臉呢?信我的,現在的姑娘家就愛這樣的美男子,楊賢侄,我們不用理他,做兄長的要嫁妹,看你如仇敵是應該的?!?/br> 楊天佑略有些尷尬地向張仁行了一禮,緊張地道:“在下楊天佑,后學末進之人,去歲剛得了秀才功名,家中一窮二白,原本沒有肖想過佳人,是這位道長說府上不圖別的,只想招個懂事賢惠的男子?!?/br> 張果慌得捂住了他的嘴,對張仁賠笑道:“年輕人實誠,實誠點沒壞處,再說了,你家丫頭不就要這種聽話的嘛?!?/br> 張仁鼻子里都冒氣,擺了擺手,只道:“行了,帶他去小花廳讓云華見見,我丑話說在前頭……” 張果笑道:“別急著說丑話,我這賢侄貌美溫柔,且讓他去見見?!?/br> 楊天佑再行一禮,跟著丫鬟往小花廳去了。 兩個張姓本家對坐著,張仁這邊悶頭喝了兩碗茶,這才道:“我想尋摸個高大英武的青年才俊,這書生雖然有功名,可看著實在不像樣子,老道啊,不是我說你……” 他話音才落,就聽丫鬟匆匆地跑了過來,急聲道:“老爺,老爺,小姐拉著那位公子去閨房了!” 張果噗嗤一聲把今天喝的茶全吐出來了,張仁差點摔了茶碗,驚道:“這就帶去閨房了?這么快的嗎?” 話才說完就后悔了,瞪了一眼張果,惱道:“你帶的這是什么人,怎么就跟姑娘家往房里去?” 說著急匆匆就追過去了,張果沒法往后院去,只能坐著擦嘴,一邊擦,一邊感覺腦子都快燒起來了,我那賢侄不是那樣的人??! 楊天佑確實不是這樣的人,他跟著丫鬟去了小花廳,一眼就瞧見云華百無聊賴在等著。老道長已經和他說了,姑娘家年紀稍長些,比他大兩歲,富家小姐難免嬌慣些,他是個溫柔和順的脾氣,再怎么樣也不會惹怒人家,剩下的就是看緣分了。 他自小閉門讀書,兩耳不聞窗外事,除了母親都沒接觸過女人,剛得了個秀才功名就被拉來相看,整個人羞怯得不像話。 云華幾步就竄過來了,盯著楊天佑看,見他躲躲閃閃的,忽然湊近,笑嘻嘻地問:“你是誰家的小娘子,我都沒見過你,是來找我玩的嗎?” 楊天佑緊張地咽口水,“在下楊天佑,是來和小姐相看的?!?/br> 他聲音不算小,說得清清楚楚,云華卻是左耳進右耳出,湊近了還看見他耳朵上打著一雙耳洞,就更確信自己的判斷了,逗他道:“我看你嬌怯可憐,不如就從了我吧!” 說完笑哈哈地拉起楊天佑的手,要帶他去玩了,什么相看,比得上和新的小姐妹玩耍重要? 可憐楊天佑一輩子沒接觸過女孩子,一下子被拉著手跑,魂都快嚇飛了,原本白皙秀氣的臉刷得一下通紅起來,又不敢甩脫云華的手,一路小聲求饒,一路被拽到了云華住的小樓下,他慌得一把抱住了柱子,急聲道:“小姐不可??!在下是個男子,怎么能入小姐的閨房呢?” 他越是這樣慌亂,云華就越覺得好玩,感覺拽不動他,就湊過去勸說:“反正沒人知道,你總不會是扮男裝很久了吧?在隱藏身份?沒關系的,在我家什么消息都不會傳出去的?!?/br> 楊天佑都要嚇哭了,“我是正經的秀才,考過兩回了,都要脫衣查驗夾帶的,怎么可能女扮男裝,小姐別這樣!” 云華疑惑地上手摸了摸他的胸膛,平的,可是耳洞…… 張仁趕來的時候,就見到這幅富家小姐威逼清純書生的場景,臉都黑了,大步走過來揪起云華的耳朵,“你長本事了,平時說到嫁人死也不肯,現在把人家按在柱子上調戲,張云華,你真成了女土匪了!” 云華被揪著耳朵告饒道:“哥,別揪別揪,我以為是個小娘子嘛,他耳朵上有洞眼!” 楊天佑從柱子后頭冒出頭來,不好意思地道:“在下從小體弱,家里當女孩兒養著,小名大娘子……所以有耳洞,小姐實在誤會了?!?/br> 張仁怒視著云華,他做親哥的會找個扮男裝的女孩子來和她相看嗎?人家說話多清楚?沒一句含含糊糊的,就這都把人拉到小樓底下了,換個有壞心思的,現在是不是都坐床上去了? 云華干巴巴地道:“最近寫話本寫多了……” 楊天佑反倒不忍見到原本風風火火的姑娘可憐的模樣,連忙拱手道:“是在下、在下長得像女孩子,不怪小姐,在下也習慣了?!?/br> 當著外人總不好動手,張仁松開揪著云華的手,只道:“罷了,今日誤會一場,驚嚇楊公子了,改日張某上門賠罪?!?/br> 說著就伸手做請的手勢,要把楊天佑帶出門去,楊天佑回頭看了一眼云華,他長得本就貌美,那回眸一眼含情帶怯,婉轉流光,云華看得咽了咽口水。 追了幾步,云華嚷道:“公子,下次再來??!” 張仁就差脫下鞋回頭砸她了,這是你一個閨閣里的姑娘家對男人說的話?楊天佑沒回頭,一路低著腦袋,耳朵根都紅透了。 就這事,晚上王二妮從重秋界回來了,還聽張仁念叨了好幾遍,無非是嫌棄那楊天佑弱柳扶風,不似個男子,偏偏云華還真上了心,晚飯時候一個勁打聽人家。 張仁說只是個秀才,她說有功名就勝過大多數人了,張仁說他年紀小,才十六歲,云華更興奮了,說年紀小好調理,張仁又嫌他父母雙亡家境差,云華說沒事她有錢可以養。 總之把張仁氣得要升天了。 王二妮沒見到楊天佑的面,想了想這才道:“云華能看得上眼就已經很好了,而且也不是人品上的問題,那位楊公子年紀既然還小,慢慢教他也就是了,難得的是她喜歡?!?/br> 張仁沒話說了,夫妻兩個躺在床頭,他嘀嘀咕咕地道:“云華的眼光也就這樣了,罷了罷了,她從小主意就多,我也管不得她?!?/br> 王二妮笑著拍了拍他的心口,安撫道:“姑娘家大了,總是會有些自己的想法,以后霞兒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