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王母那些年 第1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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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幼崽真是精細啊,他幼年期都是吃妖獸生骨rou的,有時候抓不到妖獸,只能啃啃金屬礦這樣。 蕩魔帶上了食盒,抱起霞兒準備出門釣魚,太白已經打了黑狗一頓,溜溜達達跟了上去,沒有牽繩子,蕩魔以前沒接觸過狗子這種寵物,一般都是張仁意識主導的時候才會給太白套上繩,蕩魔是沒有這個意識的。 太白跟在蕩魔后面,對天庭來說,大昊天抽了三千二百萬劫抽出來的七尊神級智慧,都是各自有代號的,雖然他們自己不知道。 閻羅自號魔王,但神魔們給他的代號是妖主,因為他自身是修士和大妖混血,崛起之后也是帶著各種族的妖類轉戰廝殺。 蕩魔乃是萬劫之前一位絕世劍仙,在天庭代號卻是魔主,因為他本就是魔獸化形,幼年期懵懂無知,拜入人修門下習劍,后來執劍護蒼生,一劍蕩群魔,但天庭不管多少種族尊他為仙,只是簡單地用出身概括他。 蕩魔帶著霞兒,后面跟著太白,不多時就到了小河邊,龍王在水里屏住呼吸潛伏著,只等魚鉤落水,就準備上魚。 這對張仁來說都沒什么趣味,更別提蕩魔了。他只是把魚竿安置好,就在河邊鋪上了寬大的軟布,把霞兒放了上去,打開了食盒,拿出還溫熱著的南瓜糊糊。 霞兒有些新奇地左顧右盼,先是無意義地啊啊幾聲,然后磕磕巴巴地問:“阿爹,吃、吃,外邊?” 蕩魔點頭,“今天在外面吃?!?/br> 霞兒朝他張開小嘴巴,像一只等待投食的小鳥。 蕩魔用勺子挖起一勺軟乎乎的南瓜糊糊,一絲不顫地喂到霞兒嘴邊,看她啊嗚一口吃掉,不知為何感覺心里毛茸茸的。 一勺接著一勺,直到霞兒小手嚴肅地推開了勺子,示意自己吃飽了。 蕩魔略有些遺憾地放下勺子,看著碗里剩下一半的南瓜糊糊,然后看了一眼太白。據說狗就是人類養的廚余處理器。 太白尾巴都耷拉下來了,可被一眼看來,還是含淚湊過去,吃完了小主子的剩糊糊。 蕩魔拍了拍狗頭,有些滿意。 在河邊坐了兩個時辰,蕩魔時不時舉起霞兒飛高高,或是教她幾句話,一眼都沒看魚竿那邊,眼見時辰快到了,蕩魔這才走過去,看到魚鉤上掛著的魚都快死了,隨手取下扔在河里。 回去的路上,張仁的意識逐漸回歸,他看了一眼懷里的霞兒,深深地嘆了口氣。 這樣的日子,什么時候是個頭哦。 晚上,張仁給霞兒喂了小餛飩,照例練武一個時辰然后去洗澡,回來就看到王二妮坐在床頭在看書,燭光昏黃,照得她側臉溫柔。 一抬頭看到張仁,王二妮伸手施了個避水訣,張仁身上的水汽一下子就干了。 “有勞夫人?!睆埲收f完,湊到了王二妮身邊。 王二妮看著手里的書,忽然道:“我想好了小字?!?/br> 張仁一直記得小字的事,那會兒剛成婚不久,還沒有霞兒呢,他想著為夫人取個好聽的小字,這是夫妻間的樂趣,但那時還不怎么認字的王二妮卻說,她要自己取字,怕他取的不合她意。 愛上一個人往往就是這樣的小處,張仁說不清自己是什么時候深深愛上自家夫人的,但總歸是從那時候開始,他知道她是個獨立的人,而非某某的妻。 這會兒舊事重提,張仁的心溫溫軟軟的,笑問道:“那夫人取了什么字?” 王二妮摸了摸鼻子,指著手里新印的話本,說:“云華寫的這本,里頭的張瑤將軍……是寫的我罷?我很喜歡,小字就單一個瑤,王瑤?!?/br> 云華寫女主角,下意識地把嫂嫂代入了自家的姓,王二妮都沒注意這點。 張仁笑道:“王瑤,很好聽的小字,我記得云華寫的我,好像是叫張百忍?仁者,百忍也,這也很適合取為字,臭丫頭還是有些才華的?!?/br> 王二妮知道,張仁是沒有字的,他畢竟不是正經讀書要科考的人,就算取了字,也沒人叫他,那些朋友都習慣喊他老張的,誰也不會正兒八經叫他什么百忍兄。 她忍不住笑道:“那你這字,大約也只能我們房里叫叫,和婦人的小字差不多了?!?/br> 張仁也笑,并不放在心上,倒是悄悄張望了一下外頭,見沒有丫鬟在,小聲地在王二妮耳邊喚了一句:“……夫人,瑤兒?!?/br> 王二妮覺得耳朵麻麻的,略有些不好意思,總感覺是夫妻房里學話本做戲似的,臉頰上帶起一抹緋紅,橫了張仁一眼,“正經些,別咬耳朵?!?/br> 張仁手腳開始不干凈起來,口中道:“我正不正經,瑤兒還不知道么……” 王二妮象征性地推他幾下,半推半就著躺下。 …… 入夜,張仁黑著臉起夜,在廁間掐著自己的脖子,喝罵道:“你控制不住什么?老子知道你是故意的!抱歉?抱個屁的歉!” 他把自己的脖子掐得死死的,斥道:“要不是老子起得快,你想干什么????你想干什么?” 幾句話沒說完,掐著脖子的手松開了,他的語氣陡然一緩,誠懇地開口,“我確實不知啊,意識剛清醒,就發現你們在……也許是白日清醒時間太短了,實在抱歉?!?/br> 張仁再次掐起了自己的脖子,一副同歸于盡的架勢。 這也就是今晚早早打發了內院的丫鬟,不然被看見這一幕,張仁是個瘋子的消息明天就能傳遍龍興縣。 王二妮其實不需要睡眠,但她在張府的時候,都會跟著張仁的睡眠時間睡覺,這會兒是真的睡著了。張仁在廁間和蕩魔較了半個時辰的勁,才哆哆嗦嗦披衣回床,鉆進被褥里。 他可以接受閻羅,畢竟死人爭不過活人,那畢竟是他自己,前世今生唯一而已,可張仁是真沒想到,死了一個閻羅,他還有別的前世,而且還是這么無恥的一個人。 說好的唯一而已呢?一個人哪來的那么多前世??! 要不是他醒覺得快,都不知道這無恥的東西會做出什么來,故意趁著夜晚意識清醒,故意趁著他和夫人溫存的時候掌控身體,這個蕩魔當真不是什么浪蕩子嗎? 張仁掙扎到天亮都沒睡著,然后就意識清醒地被擠進了蕩魔的識海,眼睜睜看著自己掀開被褥下床,一副很老實的樣子要走出房門。 先前夫人警告過,讓他意識清醒就自己出門去,他也聽了,看上去很老實。 如果不是共用了視角,清晰地看到這個蕩魔,他故作無意地掃了一眼自家夫人睡熟時露在外頭一截小腿的話。 張仁又想掐自己脖子了,同歸于盡,同歸于盡! 識海里的男人在大吵大鬧,完全不像在夫人面前那樣溫和寬厚,蕩魔微微嘆息了一聲,這樣表里不一,背地里滿口老子老子的男人,實在有些配不上夫人。 也不知這本體是如何裝模作樣,騙了夫人嫁他的。 道貌岸然之輩,夜夜與夫人共枕席,他這等老實的男人,怎么就得天天醒了自己出門去呢? 第33章 暖春時節,正是霞兒的兩歲生辰。 她在地獄過了一年多,實際上應當算是三歲的生辰,嬰童生辰不宜大辦,張仁和王二妮商議了兩晚,還是決定自家人一起吃個飯,最多把大舅哥的師父也喊上,也算有個尊長列席了。 王追月請了出云真人,消息傳到重秋界,丹峰長老蘇真人有些不樂意了,特意遣了弟子下界一趟,問王追月要請柬。 蘇真人畢竟也是很照顧王追月的,如今又確實在教導他丹藥之道,如今張仁吃的不少丹藥還是人家給的方子,張仁吃人嘴短,只好補了一份請柬。 等到蘇真人如愿以償,宗門之中也有些王追月的友人想來看他,加上還有一些愛慕他的女修……總之霞兒生*辰當日,張仁和王二妮看著府里來來往往的仙宗修士陷入沉思。 孩子的生辰宴席,怎么就開成了仙宗大會? 略去這些小處不提,作為生辰宴的主角,霞兒是很開心的,她收到了好多好多禮物,出云真人和蘇真人這兩位化神修士送的最為貴重。 出云真人送的是靈蛛絲織成的華光布,穿在身上輕柔如無物,冬暖夏涼,很適合孩童。蘇真人則是精挑細選了一株小樹盆栽,樹未成精,連孩童也可以滴血煉化,伴生而長,可以為凡人延年益壽。 ……這也是煉丹修士的老毛病了,求他們煉制延壽之物的人太多,想到送禮,第一反應也是延壽,雖然收禮的不過是個三歲崽崽。 霞兒年幼,并不管貴重不貴重,手里抓了幾塊靈玉制成的七巧板拼來拼去,云華在邊上幫她拼,一大一小忙得很。 席上,修士們都很客氣,他們習慣了強者為尊,所以就算這里是張府,張仁才是主家,他們客氣的對象也只是王二妮一個,有時張仁插話,也沒什么人特意理會他。大道悠長,一位超脫境的強者不會止步于區區小世界內,做一個凡人的妻子。 還有心思活絡的,表現出仙風道骨的姿態往王二妮身邊湊,不著痕跡地勾人。 張仁手里拿著酒盞,看了看孔雀開屏的幾位,今日是我女兒的生辰宴吧,當著我們父女的面就這樣,上界之人也如此無恥嗎? 出云真人略有些尷尬地笑笑,對張仁道:“今日實在叨擾了,前段時日幸得相助,鏟除鄔孽,宗門內得以澄清風氣,也因事務繁忙,一直沒來謝過上仙一家?!?/br> 說實話,他們送的禮物很少有真正能給三歲小孩用得上的,這也算是一種示好了。 出云真人精明得很,他可不像旁人那些只想著奉承王二妮,那些個修仙修得渾身傲氣的,看不上張仁一介凡人,可他看得出來,人家夫妻是有真感情的。 張仁被冷待了半晌也沒生氣,見出云真人和他說話,笑了笑道:“真人實在不必客氣的,不過家里地方小,要是下次能少來些人就更好了?!?/br> 這話是開玩笑的語氣,但出云真人看得出來張仁確實有些在意,廢話,這會兒正有個成熟英俊的金丹修士敞胸露懷喝著酒,只差邀人家王上仙來摸一把,哪個做夫君的能不在意。 雖是如此,張仁也沒有當場發難,反正夫人是不會看……還沒想完,就見王二妮飛快瞟了一眼,收回視線。 張仁立即安慰自己,女人愛美色是天性,誰走在路上看到美人,不會多看幾眼,要怪就怪那個不要臉的修士,修仙的了不起啊,修仙的就可以在別人家里敞著衣襟大放情懷嗎? 張仁磨牙想著,忽然意識一輕,就感覺身體不受控制了,媽的,昨天晚上才和蕩魔商量好的,這是他女兒的生辰宴??! 蕩魔控制身體,王二妮沒發覺,她瞟了一眼那個敞著衣襟的金丹修士并不是饞人家身子,只是正常地瞥過一眼,等分辨出了是什么,就收回了視線。 那邊蕩魔徑直走向敞衣修士,冷冷地開口道:“劍修?” 修士一愣,他從未見過凡人會這樣不客氣地和修士說話,一時都沒反應上來,等察覺到那位王上仙的視線也朝這邊看過來,頓時心頭一熱,很有風度地笑道:“在下衛巍,確實習劍多年,宗門之中,忝居王兄之下?!?/br> 這王兄指的是王追月,蓬玉仙宗多劍修,王追月雖然愛好煉丹,但在上界確實也以劍聞名,這衛巍能說出自己僅次于王追月,不管是不是吹噓,也足見自傲。 蕩魔冷冷地看著他,斥責道:“習劍首當心正,你既是劍修,怎么如此放浪?衣冠不整,意欲勾誰?” 衛巍呆住了,邊上聽見這話的也都呆了一呆,啊這,雖然這人確實有孔雀開屏的嫌疑,可這么直白地說出來真的好嗎? 在場的都是修士,耳聽八方,除非注意力不在這邊的,幾乎都能聽清楚,席間原本熱鬧的氣氛頓時一靜。 被凡人劈頭蓋臉斥責,衛巍漲紅了臉,下意識地手都按在劍上了,見眾人都朝自己這邊看來,頓時怒道:“吾輩修士不在意人間繁文縟節罷了,豈有你說的這般污穢!” 蕩魔呵斥,“既在人間,就要守人間禮節,我夫人還在席上!” 最后一句話,說得理直氣壯,識海里的張仁雖然開始感覺挺解氣,聽了這句還是炸了,誰是你夫人!明明是我夫人! 衛巍同樣氣得夠嗆,見王二妮朝這邊走過來了,壓下火氣,和聲道:“你一介凡人,我不與你計較,只嘆王上仙這等清雅出塵之人,你這愚夫怎么堪配……” 蕩魔再斥:“身為劍修,不懂持劍心正之道,是你手中劍不能讓你走上捷徑是嗎?蠅營狗茍,不知廉恥?!?/br> 王二妮按住他的胳膊,把他拉到身后,只道:“老張,你少說兩句?!?/br> 蕩魔立刻閉上了嘴,王二妮看向衛巍,見他目光炙熱,眉頭擰起來,只道:“今日是小女的生辰宴,倘若客人心不在此,那就請離吧,我與我夫的事,還輪不到客人說嘴?!?/br> 她抬手就把這修士揮出去,蕩魔平生第一次被人護在身后,稍微咽了咽口水,一改剛才的氣勢洶洶,簡直像個乖順的少年人,步步跟在王二妮身后,重新入了席。 坐在席間,看見先前幾個暗戳戳勾人的修士也都收斂了起來,蕩魔左顧右盼,頗有一股睥睨天下的快意。 夫人實在威風!她護著我的姿態簡直勝過無數天仙魔魅,原來我蕩魔大帝萬劫光棍,都是為了這一劫之中,遇到夫人??! 感受到這股情緒波動,張仁氣得差點把他識海踹碎了。 晚上,生辰宴散,出云真人再三替自家宗門里的不肖弟子道歉,王二妮倒也沒有計較什么,畢竟也不是很大的事,她對出云真人還是很有幾分敬意的。 霞兒一個白天都沒有睡,這會兒已經困倦地直打哈欠了,被丫鬟抱去睡覺。 張仁坐在床邊,等王二妮回來的時候,已經敞著衣襟在搔首弄姿了,他方才對鏡檢查過,他的胸懷并不比那修仙的小,夫人喜歡看,他可以讓她看個夠。 王二妮被惹笑了,“白天你還說別人衣冠不整,勾引人呢?!?/br> 張仁一噎,白天那不是他??!夫人竟然沒認出來?罷了,一體兩人,那蕩魔又刻意學他,認不出也不能怪夫人。 他沒解釋,只是悶悶地道:“咱們兩個房里說話,你都覺得我放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