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哈哈哈哈…”周楠志不禁大笑起來:“什么無名組織啊,你被抹去了組織的記憶,便說組織是沒有名字的組織了么?” 鐘離景鑰一怔,他腦海里確實搜尋不到曾經組織的名字,所以他一直認為曾經待過的組織是無名組織。 周楠志靠近鐘離景鑰蹲下,一邊平視著鐘離景鑰,一邊伸出手要撫上鐘離景鑰的臉頰:“我看你年齡也不大。應該是二十年前的那......” 周楠志的手停在距離鐘離景鑰臉兩厘米的位置,他低頭看了看指著自己胸口的匕首,又對上那雙美麗的藍眼睛。 “你碰他一下試試?!币凰牧齑經]有血色,原本就白皙的皮膚此時更是白的像一張紙。但看起來卻有種別樣的破碎美感。 “你果然是一四六啊?!敝荛韭栈乜罩械氖?,微笑著對一四六說:“歡迎回來?!?/br> 一四六將周楠志插進他心臟的匕首刀尖還刺進周楠志的皮膚,鮮血瞬間順著刀身滋滋滋的往外冒。 鐘離景鑰機警的站起來,從書架的后面拿出一根鐵鏈,那是一四六從第五層的包房中順來的。 “你要綁我嗎?”周楠志的嘴角依然上揚著,仿佛感覺不到尖刀刺進皮膚的疼痛。 鐘離景鑰詢問的看向一四六,一四六沒有什么表情,鐘離景鑰頓了頓,還是上前將周楠志捆了起來。 “我好歹是這層樓的經理,你這樣太不給我面子了?!敝荛就蝗粩傞_手,黑紫色的蛋殼碎片掉在了棕色的地毯上。 鐘離景鑰定睛一看,竟然和一四六之前給自己的黑紫色的蟲蛋的蛋殼一模一樣。 一四六自然也看到了,他突然站起來,暴怒的提起周楠志的衣領,惡狠狠的問道:“你究竟是何人!” “你怎么不問我們組織的名字呢?”周楠志邪笑著盯著一四六,那眼神就像是一只狡猾的狐貍。 “我有的是辦法讓你說出來?!币凰牧故瞧届o如水。 只有鐘離景鑰被這氣氛之下心慌不已。 “不用那么麻煩?!敝荛疽桓鼻繁獾哪樱骸拔业慕M織,叫...黑鴉冢?!?/br> “黑鴉冢?”鐘離景鑰驚訝的瞪大眼睛,他以前居然是黑鴉冢的殺手??? 一四六平靜的表情有一秒的破碎,他將周楠志像扔沙包一般的砸到墻上。 墻體發出“嘭——”的撞擊聲。 一四六好似猜到了周楠志會這樣回答,但當他真的聽到這樣的回答時,心里更多的是不愿相信。 如果是其他普通組織,一四六有十足的把握輕松拿下,但如果真的是黑鴉冢...... “黑鴉冢早就沒有了?!币凰牧荒_踩向欲爬起來的周楠志,將其又壓回地面:“你敢出言迷惑我?!?/br> 周楠志口腔涌出血腥味,他用力的抬起腰,卻又被一四六踩了回去。 他不敵一四六,周楠志惱火的意識到了。 忽然,一四六看向門,兩秒后,周楠志也笑著看向了書房的門。 鐘離景鑰跟著看過去時,門被暴力的破開了,整個門連帶著門框都被沖擊到了地上。 一群拿著槍支的武裝守衛沖了進來,將一四六和鐘離景鑰等三人團團圍住。 守衛組成的人墻中間,走來一位五十出頭的漂亮女人,女人穿著繡著牡丹暗紋的白色旗袍,一支古香古色的玉簪將夾雜著白發的青絲挽起,看上去知性又端莊。 鐘離景鑰一驚,立刻跑到一四六身旁,小聲告訴一四六:“這位漂亮女子就是幫我去黑鴉冢的人?!?/br> 一四六看著那女人,冷酷的眼神竟然生出柔軟。 “放開我的丈夫?!迸碎_口了。 一四六意外的照做。 周楠志忍著痛,立刻從地上爬起來,退到了白旗袍女人的身后。 “你何時成親了?!币凰牧鶞芈晢柊灼炫叟?。 白旗袍女人聞言冷笑了一下,語氣是責備:“您多忙啊,當然不會知道我結婚與否??赡芪宜懒?,你都不會在意吧?!?/br> 一四六嘆了一口氣,問道:“妤初,我們之間一定要這樣說話嗎?” 叫妤初的白旗袍女人咬了咬唇,看著一四六幾乎被染紅的衣服,語氣不善的問道:“你身上怎么如此多的血?” 一四六捏起自己已經變成紅色襯衣的衣角看了看,然后指著周楠志說:“他捅了我心臟一刀?!?/br> 白旗袍女人轉頭盯周楠志,周楠志這時卻裝起了無辜,他對白旗袍女人發誓:“妤初,你相信我,我沒有的?!?/br> 白旗袍女人又看回了一四六,眼神是質問。 一四六苦笑了一下,說:“我何必騙你呢,你的這位丈夫剛剛還信誓旦旦的說他是‘黑鴉?!娜?。妤初,你不會像你娘一樣,找個黑鴉冢的丈夫吧?” “血口噴人!”周楠志裝作一副被人誣陷的委屈模樣,他走到白色旗袍女人面前抓起女人的手,再次保證:“妤初,你一定要相信我,我不會的,我們在一起三十年,我怎么會是黑鴉冢的人呢?!?/br> 白旗袍女人朝周楠志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然后抽回自己的手,拍了拍周楠志的肩膀:“阿志,我當然相信你?!?/br> 周楠志松了一口氣,跟著白旗袍女人轉頭面對一四六,并朝一四六露出狡猾的笑容。 可他還沒笑兩秒,隨著“啪”的一聲響,周楠志的臉上就火辣辣的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