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1章
說完! 盛悅一把拉開了自己的衣襟,露出了自己的肩膀和脖頸來。 她才八歲,面色皆是無懼無畏之色。 眾人看了過去,眼前的景象不由得令他們攥緊拳頭,尤其是鐘有艷,她感覺自己的心臟都要被密密麻麻的刺痛所取代。 她脫下自己的外袍,一把裹住了女孩,將她抱在懷里。 看似堅強的女孩,實則在顫抖。 “大人可曾看到了?” 夏千暉別過臉去,雖然女孩年紀尚小,還有里衣蔽體,但方才的景象屬實令他感到不適。 脖子,肩膀,不僅僅是啃咬的痕跡,還有皮rou翻開的鞭傷。 可以說,露出來的地方,沒有一塊是好的皮膚。 可想而知,是受了多少毒打,那個女孩才絕望自盡的。 喬知書心中泛起密密麻麻的酸澀來,他紅著眼,一腳便踹在了喬管家身上: “畜生!念在你與我一起長大的份上,我從未與你計較過什么,哪怕父母偏愛你的孩子,本官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曾想,你居然利用本官的職務,壓迫百姓,虐待女童!本官饒你不得!” “我沒有!她們污蔑我!”喬管家疼得臉都在抽搐。 可他又不能拿喬知書怎么辦。 “他有!” 盛悅又高聲喊道,“我身上的鞭傷全是他打的,每每伺候天賜少爺休息之后,我們便被帶到他的房間,他羞辱鞭打我們,口出穢言,手段殘忍···” “若大人不信,可令人去搜喬管家的房間,書架的第三個暗格里,有一捆帶刺的木鞭!” 說著說著,豆大的淚珠滾滾而下,語氣凄涼,令人心驚至憤怒! 她才八歲??! 畜生! 簡直畜生??! “大人,這鞭子是大皇子叫人搜到的?!毙げ额^將木鞭呈上,也是來到官府前,子暮少爺提出來讓他們去搜,沒想到一下子便用上了。 喬知書看著那木鞭,目澀欲裂,心潮翻涌久久不能平靜。 在他的家里,在他作為父母官的庇護下,他當做家人的管家和自己的父母,居然做了那么多傷天害理的事情來。 難怪,難怪??! 難怪有一次,他和父親在討論事情,忽然有小丫鬟哭著求見。 父親強制將他支開了,理由不成立。 現在想起來,那時父親就應該知道童養媳這件事了。 喬天賜的童養媳,被父母親和喬管家捂得死死的,父母還不惜以命護住喬天賜。 這又是為什么呢? 一個驚奇的想法在他心中慢慢萌芽! 難道,喬管家才是······ 第382章 ,滴血驗親 “知書,你與管家從小一起長大,你何曾見他做過如此殘忍之事,這是一場早有預謀的誣陷,他們是沖著喬家來的!” 喬老爺子還在替喬管家辯駁,只見喬管家則癱坐在地上,滿目無助,無從辯解。 喬知書目光凜然,卻強忍著眼中的淚水,問道, “你們還在包庇他?” “我知道了,爹娘你們不惜以命護住這個畜生,還對有鈴腹中的胎兒下了死手······” “一切都是因為······” “都是因為喬管家才是你們的親生血脈,喬天賜是你們的親孫子!所以,所以你們才要害有鈴腹中的孩子,為喬天賜鋪路,不讓家產落到我的兒子手里!” “是不是這樣!是不是!” 喬知書這幾句喊出來,已經在崩潰的邊緣努力尋找清明了。 他痛心的,不是他的身世。 而是養育自己多年的人,竟利用自己努力得來的官職,去做傷天害理的事情。 大夏朝的官員,入仕途時,皆要宣誓。 忠于國家,忠于百姓,忠于君王! 而自己父母此舉,卻違背了他作為父母官的初心。 多少次,他要上書朝廷,派人下來將棄嬰塔拆除,可父母卻一再阻攔,讓他幾乎抓狂,又默默忍著。 他不敢想象,那些嬰兒,一出生便被父母毫無負擔的丟掉,該是哭的多慘,怨氣多深。 喬知書想過了,若是沒有棄嬰塔,他們為人父母,丟掉孩子時,會慎重考慮,會后悔吧! 可棄嬰塔的存在,卻能讓他們心安理得,毫無負擔地丟棄了一個孩子的命! 憑什么! 憑什么??! 這一刻,他終于尋找到了自己痛苦的源頭了,他看向喬老爺子,似乎尋求一個答案! “喬管家才是你的兒子,我不是,對嗎?” 喬老爺子依舊平靜,“即使喬管家做了孽,那他與你我父子血緣這件事又有何關系呢,爹娘養你長大,供你讀書,你卻聽得外人慫恿,甚至要斬斷你我多年的父子情分嗎?” 喬知書心中忽然又迷茫了起來。 若喬管家真是父母的孩子,那為何他不能多一個大哥?而只有他一個獨子?既是親生的,父親又為何不讓喬管家讀書呢? 他忽然覺得腦子亂糟糟的,陷入了迷茫和不解,疑惑地看向了夏晚晚。 真的如小公主所言嗎? 夏晚晚歪頭,在一旁說道,“不如,你們父子滴血驗親吧!” 血相融者既為親,這一法子,對于在場的人來說,并不陌生。 夏晚晚知道滴血驗親有不準的概率,可在古代,這便是驗證血緣最好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