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這個官袍的衣擺,尋常人家是找不到這種布料的,上頭的絲線,也是朝廷命官專用! 衣擺布料被呈上去給皇上,鈺公公也確定了,這就是朝廷命官的衣擺。 鈺公公說,“陛下,此事簡單,讓景安侯去找二十年前的官袍來對比,不就知道了!” 景安侯癱軟在地,雙目無神。 “何必如此麻煩,皇上,本宮今日帶來的兩兄妹,便是當年景安侯包庇的許家孩子!” 長公主開口道。 “你···污蔑······” 景安侯渾身顫抖,他害怕極了。 他只能死死用眼神盯著許柔柔,威脅她不要亂說。 可長公主早有準備,對她道,“許柔柔,你可不能撒謊呀,你的兒子還在等你呢!” 此話一出,許柔柔打了個激靈。 她哭著磕頭,“陛下,民婦是許波的女兒,當初是景安侯幫助我們家逃走,幫我們家搬家安置,我們家所有的錢,都是景安侯給的,民婦不敢說謊,民婦認罪??!” “民婦的爹騙景安侯說民婦是長公主的血脈,景安侯為了能投誠長公主得到好處,包庇我們家二十年······” 她將頭磕得很重,臉上干褐的血跡,被眼淚沖刷,地板上混著她的血,留下一片殷紅。 她是真的怕了。 她怕懷山因為她而死,她怕自己會生不如死! 最起碼! 她招了還能保住孩子! 景安侯心口疼痛,他捂著胸,吐出一口血罵許柔柔, “你狼心狗肺······” 他包庇她們家那么多年,養了他們一家三口快二十年。 結果,卻反被許柔柔指證! 給了他致命一擊! 此話,也無疑是默認了。 他一定會被革職查辦,削爵入獄的。 怎么辦,怎么辦? 這時。 劉尚書從緩緩走進御書房,他對陛下道,“陛下,念在景安侯救過老臣的份上,別留他一命!” 景安侯眼里瞬間有光了。 “老劉,老劉我就知道你知恩圖報,你快幫我求求情?!?/br> 劉尚書一家人都太好了,只要給點恩惠,就能對你掏心掏肺。 這也是他利用劉尚書人品的原因。 “哎呀,是景安侯啊,你耳朵是不是不好使???” “你不是說要來我墳前解釋嗎,改日,本尚書也去你墳前解釋如何?” 劉尚書嘿嘿一笑,他撓著自己的頭,東張西望的。 倒像是真的撞壞了腦子似的。 景安侯笑容僵硬,“老劉你真的腦子壞了,我好端端在你面前呢?!?/br> “現在好端端,以后可就不一定了,我老劉知恩圖報是沒錯,但我更加有仇必報!” 劉尚書一甩衣袖,轉身向皇上稟告,“臣要告發景安侯通匪,綁架朝廷命官,霍亂朝廷,罪不容誅!”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景安侯渾身發寒。 難道,這件事也被······ 就這時,許大牛旁邊的男子,拿出一錠金子回道, “回陛下,這就是景安侯買通草民父親,綁架劉尚書的罪證!草民父親正是許家村附近的土匪,事成之后,景安侯對草民父親痛下殺手······” 那錠金子,鈺公公認得。 底下刻了景安侯府的文字,是先皇的賞賜之物,不到萬不得已,沒有人會拿出來用的。 景安侯就是以土匪搶了侯府的御賜之物為由,而出兵剿匪! 可獨獨找不到那枚收買土匪用的金子。 沒想到是被那個土匪頭子,藏好留給兒子了! “這是你們土匪偷的!”是個極好的理由。 “我就知道你會這樣說!”那男子冷笑一聲,又掏出幾封書信, “這是景安侯設計綁架時,與草民父親來往的書信,里頭寫了所有的流程!陛下對比筆跡便知!” 鈺公公連忙呈上去,還幫皇上拿景安侯的折子出來對比! 筆跡一對上! 皇上勃然大怒,他站起身來,將折子狠狠砸在景安侯臉上! “你!你竟敢綁架朝廷命官!你可知就因為你綁架了劉尚書,耽誤了朝廷大事!南越進來的那批害人的東西,那時就快要查到了,你卻設計綁架了劉尚書延誤時機,你該死!” 他從未發過那么大的火。 就連眉間的川字紋,也如斧鑿一般深沉。 劉尚書當年和刑部徹查快樂粉的事情,眼看就要有苗頭了,去取證的路上,劉尚書被人綁了! 導致朝廷沒能抓到那批送快樂粉的賊人,讓這個東西,繼續禍害了大夏朝二十年! 多少百姓因為被人誤導,吸食了快樂粉,而痛苦不堪,家破人亡。 朝廷還花大筆銀子,來建專門的戒所,來幫助百姓脫離快樂粉的掌控。 有些上癮極深的人,甚至因戒不掉而自殺。 上癮深的人,就算戒掉了,也會渾身糜爛,成為廢人! 因為這個,朝廷多少次花大成本去抓,去查! 這東西,是毀壞一國的根本,是民間的毒瘤! 沾染者和販賣者,一律定罪! 沒有任何人情可言! 可景安侯,卻為了一己私欲,為了讓劉尚書欠他一個恩情,而延誤了如此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