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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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br> 離開了陳姨的醫辦室,傅嚴詞的腦中不斷盤桓她的話。 原來如此。 溫暖原來罹患嚴重的心理疾病。 那種心理疾病讓她身上帶著一種清冷的破碎感,而這種破碎感,似是帶著致命的吸引力,在吸引著拯救者。 無疑,傅嚴詞就自認為是那個拯救者。 可他真的是溫暖的拯救者嗎? 這個問題沒有答案。 回到病房,彪子起身,說道:“剛才護士過來換了液,今晚嫂子可能要住院,因為點滴打完要后半夜了?!?/br> “麻煩你了,彪子?!?/br> 傅嚴詞心中有事。 看向病床上的溫暖,目光漸漸摻了幾分復雜。 彪子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低聲說道:“白雪已經回家了,南嘉則那邊要是有什么消息,我第一時間讓人給你帶消息?!?/br> “不用了?!?/br> 傅嚴詞疲憊的捏了捏眉心,“他的事情不用特別通知我,彪子,你之前說的對,白雪的事情我的確不適合插手?!?/br> “以后她的事情,徹底的和我無關了?!?/br> “今晚謝謝你?!?/br> 彪子松一口氣,“這就對了?!?/br> “嫂子挺好的,別辜負她?!?/br> 說完這句話,彪子起身告辭。 傅嚴詞送走彪子,再折返回來病房,看著昏迷不醒的溫暖,從胸膛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大腦還是一片混沌,被陳姨說的話震動著。 他一時間還分不清對溫暖是什么想法,但是他的大掌還是緊緊的攥住了溫暖。 - 溫暖清醒過來的是早上的四五點。 傅嚴詞就歪在她身邊,他修長的手臂虛虛的籠住她的腰肢,呼吸噴拂出的熱氣就打在她的后脖頸。 她動了動。 眼珠在眼皮下干澀的轉動一圈,再掀開眼簾,世界不復昨晚那般失真,卻仍舊似是和她隔著一層淡淡的薄膜。 “醒了?” 傅嚴詞的聲音低音炮一樣在她的耳邊震動。 她做了個很防備的動作,往旁邊躲了躲。 傅嚴詞勾唇,自嘲的笑了笑。 “你發燒了?!?/br> “對不起?!睂蕼嘏纬悍置鞯难垌?,他真誠的道歉,“因為我的緣故,害得你昨晚二次復發?!?/br> 可能是因為內心的愧疚,傅嚴詞攬著她腰肢的力道微微收緊,把他們之間的距離收的接近于零。 幾乎是肌膚相貼。 ’復發‘這個詞,讓溫暖的瞳仁蜷縮成針尖。 渾身的戒備刺猬一樣豎起來。 “跟你無關?!?/br> 一開口,溫暖才發現自己的喉嚨很干澀,發出的聲音很嘶啞,她都嚇了一跳。 “你發燒了,打了點滴才退燒?!?/br> 傅嚴詞差點一開口就質問她為什么不顧念自己的身體,可是想到她之前的狀態,咽了咽喉嚨,把質問的語氣生生給咽了下去。 “要不要喝點水?” “你找到的我?” 傅嚴詞和溫暖幾乎是同時發聲。 接著氛圍沉默,陷入了一片的窒息。 然后溫暖回答了傅嚴詞的問題,“嗯,渴了?!?/br> 于是,傅嚴詞轉身就出了房間。 他沉默,但是卻是無法忽略的存在。 溫暖覺得傅嚴詞哪里怪怪的,好像是他對自己的態度,有點像是對待易碎的玻璃娃娃,不像之前,是對著正常人的態度,甚至經常從他的眼底出現危險的侵略性,以及各種調侃和玩味。 發生了什么? 溫暖不明白,但仔細想想,應該和昨晚的事情有關聯吧。 她潔白的牙齒不由得咬緊唇瓣。 她很不喜歡這種感覺,被人用異樣的目光看待,對待。 傅嚴詞回來的時候,手里提著一個嶄新的開水壺,以及一套開封的水杯。 他在床頭柜給溫暖倒了一杯。 “你發了燒,不能喝冷水,忍一忍,等水溫下來再喝?!?/br> 溫暖點頭。 沉默再度出現在病房的空氣里。 直到傅嚴詞在她床邊落座,撩起眼皮直視她,唇瓣輕啟,吐出個字,“是?!?/br> “昨晚是我發現的你?!?/br> “你……”傅嚴詞斟酌用詞,“情況看起來很糟糕?!?/br> 溫暖揚起眼皮,其實她現在眼前的世界很失真,而且也很糟糕,但是她還是把脆弱掩藏殆盡,面對傅嚴詞的時候,堅強的很。 “一定很麻煩?!?/br> “抱歉,我也沒想到,我會在那個情況下發作?!?/br> 不過她很快話鋒一轉,“對了,白雪的情況怎么樣了?” 傅嚴詞瞬間語塞,直勾勾的看著她。 明明更亟需關懷的人是她才對,可是她一旦清醒,就身披鎧甲,變得無堅不摧。 他瞬間就明白了陳姨的話。 也突然明白了,為什么在溫暖的身上會有那般矛盾的張力。 她現在表現出來的一切,都是假的。 假面具。 他之前的那些判斷都是真的。 “她很好?!?/br> 一股說不出的怒氣油然從傅嚴詞的心底升起。 他不明白溫暖,為什么明明他已經把態度表明的那么清楚,但是她卻還舍不得對自己卸下哪怕一點點的心防。 “現在需要擔心的是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