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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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玥都怕自己會弄哭她,思前想后,姜玥還是把滿肚子的疑惑吞了回去。 寧稚不說,她不能問。 寧稚對她眨了眨眼,好奇地問:“我怎么啦?” 姜玥很生硬的東拉西扯:“你昨晚睡得還好嗎?” 寧稚昨晚的睡眠質量很高,就是…睡得太晚了。 她自己都分辨不清楚她到底是接受不了傅擎年還是世俗的倫理,她覺得自己很沒用,膽小如鼠,怕被外人戳穿她和傅擎年扭曲的關系,又沒有足夠的勇氣來抵抗他。 她太弱了。 就只能讓自己算了吧。 抵抗不過就放棄吧。 漸漸地,寧稚也不知道什么是對的、什么是錯的。 有時候甚至也能從這段不能見光的關系里得到一些滿足,不過偶爾也會在深夜里,在她和他交頸相擁的歡愉里,抬起潺潺的淚眼,一邊掉著眼淚一邊說這樣是不對的。 傅擎年是個壞種。 還是個報復心極強的壞種。 他并不喜歡從她口中聽見不愛聽的話。 傅擎年當時只是笑了笑,還很體貼的替她抹去眼淚,“是啊,嫂子?!?/br> “所以我們悄悄的?!?/br> “你乖一點,守好秘密,別讓我哥知道了?!?/br> 傅擎年每說一句,她的臉色就白上幾分,逐漸的也就不會再去說傅擎年不愛聽的話了。 她又不是他的對手,簡直是自討苦吃。 寧稚回過了神,她聲音輕輕的:“睡得很好?!?/br> 姜玥看她氣色紅潤,也就相信了她說的話,她覺著寧稚這樣的性格容易被人欺負,尤其是像傅擎年這樣的悶聲不吭、老jian巨猾的東西。 而且寧稚似乎很宅。 能做到一個月都不出門。 這樣豈不是會把人給憋壞了? 姜玥握住了她的手:“我聽說這里有馬場,一會兒我教你騎馬,怎么樣?” 寧稚有些心動,又有點害怕:“我不會?!?/br> 姜玥感覺她的手軟軟的,摸起來好舒服,“所以我才說我教你?!?/br> 寧稚猶猶豫豫:“可…我的運動細胞不太發達,有點笨手笨腳的,要不還是算了吧?!?/br> 姜玥也看出來她是愿意的,“只要你不怕疼不怕摔,就一定能學會?!鳖D了頓,她說:‘我也不會讓你摔著,相信我,好不好?’ 寧稚掙扎了幾秒鐘就放棄了抵抗,對她重重點了點頭:“好?!?/br> 馬場就在莊園里面。 只不過這個莊園太大了,從主宅到馬場還得坐幾分鐘的車。 兩個女孩子手牽著手的畫面,在這艷陽高照的春日里也很養眼。 姜玥先在馬場挑了匹溫馴的小馬駒,她牽著馬走出來,外面多了幾個人。 寧稚已經被傅擎年拉到他的身旁。 傅擎年看見姜玥,面色淡淡道:“不麻煩你教她了,還是我來吧?!?/br> 姜玥:“我不和你爭,你問阿稚愿意讓誰教?!?/br> 爭來爭去的反而叫寧稚為難,讓她當了兩頭被堵的交心餅干。 寧稚的手被傅擎年抓在掌心,逃也逃不脫,她到現在還很怕他,但也不想辜負姜玥的好意。 她垂著臉,眼睛紅得像兔子,幸好沒人看見。 她小聲地說:“我的腰有點疼,我今天就不學了吧,我看著你們玩就好?!?/br> 傅擎年冷笑了聲,沒再說話。 姜玥也不好多說什么,都怪傅擎年來的不是時候,非要過來掃興。 姜玥牽著的這匹溫馴的小馬駒本來是為寧稚挑的,她只好又重新回去挑了匹烈性的馬。 她翻身上馬,英姿颯爽。 姜玥拉著韁繩,背脊挺直,眼神淡淡望向了前方,烈烈的風高高揚起她的長發。 她甩鞭,身下的馬駒揚蹄飛了出去。 她像一陣自由自在的風,想要去哪兒就去哪兒,沒有任何的拘束。 姜玥馴馬的技術也是和舅舅學的,她騎得越來越快、越來越快,卻一點兒都不慌張。 耳邊是颯颯而過的長風。 她一往無前。 姜玥望著遠處的天,忍不住的想,是不是她一直這么跑下去,一直都跑得這么快,總有一天能跑回去。 恍恍惚惚中。 姜玥好像聽見了背后傳來的馬蹄聲,她往回看了眼,周寂坐在高高的馬背上,身形高大,手中漫不經心拉著控制馬匹的韁繩,他看起來也游刃有余。 白色襯衫,黑色的馬甲背心。 很是斯文。 襯衫下的肌rou線條看起來恰到好處。 姜玥很快就收回了目光,沒有再管身后的男人,他似乎也不打算叫停她,只是安靜的跟在她的身后。 姜玥似乎是想和他較勁似的,甩了甩鞭子,馬跑的就更快了,橫沖直撞的。 別人看了只覺得觸目驚心。 從馬上摔下來的悲劇也不在少數,更有摔得慘烈的更是落下終身殘疾。 姜玥好像一點兒都不怕。 至少從她面無表情的臉上看不到害怕。 興許是因為她挑了一匹野性難馴的烈馬,速度越快,就有些不受控制。 脫韁野馬似的往樹林深處沖了進去。 似乎橫亙在石頭上方的枯樹,直勾勾朝著前方跑。 等姜玥看見前面的阻礙想要制止的時候已經有些來不及了,拉緊了韁繩也沒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