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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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從懷里顫巍巍摸出一塊玉佩,遞給裴硯。 準確的說,那只是半塊玉佩。 玉佩是一條游龍,雕刻得栩栩如生,一看就是價值不菲的藝術品,可惜龍角處有明顯被掰斷的痕跡。 “當初,我見到那孩子的時候,便知道,我以后再也沒有機會見到他,所以,我就把我手里的玉佩掰成兩半,另外一半和這玉佩一模一樣。 我當時想著的是,再見到他的時候,可以以這玉佩相認,可惜……這么多年來,無論我怎么打聽,就是沒有打聽到那孩子的消息?!?/br> “可以把玉佩給我看看嗎?” 姜姒忽然出聲。 男人看向姜姒,點點頭,奉上了玉佩。 姜姒拿過玉佩,細細打量。 這玉佩摸起來很舒服,材質通透晶瑩,一看就是上等美玉…… 她疑惑不已:“你是怎么得到這玉佩的?” 男人看了一眼裴硯,而后飛速低頭。 “這個……” 姜姒明白了。 是梅女士給的。 她偏頭用眼神詢問裴硯。 裴硯似是看出她想問什么,語氣寡淡:“這叫雙玉龍玉佩,是宋朝時的產物,但因只有帝王才能佩戴,所以留下來的不多,我爸收了兩枚,后來遺失了一枚……” 他視線下移。 男人身子抖了抖,把頭埋得更深了。 “不過,我更好奇的是,”裴硯冷聲開口,“你為什么要引我們找到你?” 男人這下抖得更厲害了。 他驚恐地抬起頭:“我……我沒有!” “沒有?”裴硯輕嗤,居高臨下睨他,“那天,讓花如玉出門的人,是她的朋友,這位朋友,和你好像關系匪淺,你們不僅同吃同住,還打算年后就結婚了?!?/br> 男人臉色一片慘白,半晌,才嘆了一口氣:“果然什么事情都瞞不過裴少的眼睛,是,的確是我故意讓你們找到我的?!?/br> 男人說著,又抬起頭看向裴硯:“我這輩子,在感情上對不起太多的女人,我欠下的感情債只能下輩子再還了,可是……那個孩子,他是我的孩子,除了剛出生的時候,我見過他一面,就再也沒有見過了。 如今我已經年逾五十,無論外表如何費力保養,但是我終究是老了,老了之后,人真的會變很多,就比如,我年輕的時候,覺得結婚并不是什么好事,一個人瀟灑自在多好。 可老了之后,才終于明白,有人陪伴,晚年才不會那么寂寞?!?/br> 似是怕裴硯沒有耐心聽下去,男人忙又說道:“我現在上了年紀,想再要孩子,也沒有精力養了,所以,我想找到我的孩子。 我知道我這樣很無恥,但是那是我的兒子,他身上流著我的血脈……” 姜姒看了一眼裴硯,見他皺起眉頭,她立刻握緊了裴硯的手,語氣加重,打斷男人:“何必說得這么冠冕堂皇?!?/br> 男人看向姜姒。 姜姒輕笑:“說白了,你知道你兒子過著的肯定是錦衣玉食的生活,這么做,不就是想要找到兒子,給你養老嗎?” 被姜姒一針見血戳破,男人的臉色變了幾分。 “我們走!” 姜姒起身,拉了拉裴硯,順手把男人的玉佩收了起來。 裴硯順從地任由姜姒拉著,走出客廳。 兩人一走,秦司承和葉遲從二樓處書房出來。 兩人睨了眼還跪在客廳茶幾旁的男人。 秦司承問葉遲:“他,怎么處理?” “先關起來,等阿硯想起再處理?!?/br> 秦司承撇撇嘴。 半晌,他碰了碰葉遲的手臂:“老葉呀,你說我以后老了會不會跟他一樣?” 葉遲轉頭,盯他。 “開始覺得有個人陪著也挺好的?!?/br> 葉遲:“不會?!?/br> 秦司承一喜:“那我是不是也不用擔心養老的問題了,對,到時候可以讓阿硯多生幾個,找一個小子給我養老?!?/br> 葉遲停下腳步,似是糾結了一下,才生硬開口:“你之前不是盼著我嗎?” “盼著你,奈何你不爭氣呀,”秦司承不屑說道,“老葉,我是不指望你了?!?/br> 一向沒什么情緒的葉遲忽然覺得有一股無名之火蹭地上了臉,比喝了酒還要烈。 “我我我怎么就不能多生幾個?” 秦司承驚異看他,像是發現了新大陸:“老葉,你的臉怎么這么紅……誒誒誒,你別走呀,你真的臉紅了……” …… 車上。 裴硯依舊沒有松開姜姒的手。 真就像是抓住了一根稻草。 “他叫魏修遠,這輩子唯一的營生就是靠著女人活著,小時候我不明白,常常拿他和我爸比較?!?/br> 裴硯的聲音像是從遙遠的天幕傳來,仔細聽,姜姒聽出了一絲苦澀。 她握緊了裴硯的手。 “我爸無論從哪一方面講,都比他好太多,后來長大些,便明白,拿他和我爸比,是抬舉他,貶低我爸,只是那個時候,我還是不明白,為什么她的眼光那么差,會喜歡這樣一個人。 直到——” 裴硯偏頭,目光柔柔看姜姒。 姜姒很是不自然地移開視線。 裴硯收回目光,繼續說道:“說起來你可能不相信,小時候我經常做噩夢,噩夢里全都是那個男人的臉,他有的時候是神通廣大的妖魔神仙,有些時候是兇神惡煞的殺人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