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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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信?!?/br> 說著,他提起毛筆,在捐香油錢的紅紙上寫了個3,后面是5個零。 一共三十萬。 而后,他提筆蘸墨,在第五個零后面點了個圓。 大而黑。 秦司承湊過來:“這到底是三百萬還是三十萬?” “三百萬?!被卮鸬氖侨~遲。 裴硯已經擱下筆,信步離去。 秦司承一頭霧水和姜姒說了聲再見,跟上葉遲和裴硯的腳步。 秦小婉按壓眉心:“這到底是什么意思?” 姜姒看著那個實心的零,不解搖頭。 另一頭。 秦司承在裴硯身側上躥下跳:“阿硯,你剛才是什么意思?” 這會兒沒有外人,秦司承是徹底放飛自我。 裴硯依舊是一身清冷,但步履輕快,看得出心情不錯。 葉遲吐出一個字:“笨?!?/br> 秦司承當即不滿反駁:“我笨,呵呵,那你說說,阿硯剛才是什么意思?” 葉遲抿唇不說,秦司承便自己解讀:“我猜那個實心圓是在暗示姜姒meimei,阿姒……” 秦司承學著裴硯的語調,“你看,這是我給你畫的餅,怎么樣,是不是又大又圓,你可千萬不要離開我?!?/br> 說完,秦司承笑得直不起腰。 葉遲和裴硯像是在看傻子般看秦司承。 秦司承:“不過,阿硯你這暗示也太高深了吧,除非姜姒meimei和我一樣聰明,否則,她這輩子都猜不出來,到底是什么意思?就像她絕對猜不到你愛她有多深?!?/br> 裴硯涼涼掀眼皮去看秦司承。 還不知道自己在作死邊緣反復試探的秦司承頗為感慨:“阿硯,你可真能藏,五年了,愣是連兄弟都騙過去?!?/br> 要不是這一次和裴硯出國辦了些事,他們到現在還被蒙在鼓里。 提到這件事,秦司承有些心塞。 裴硯從秦司承口袋里掏出煙,敲出一根咬在唇瓣上,云淡風輕:“把你們都騙過去,才能騙過那個女人?!?/br> 秦司承和葉遲對視一眼,明了那個女人指的是裴母。 一想到裴家那些亂七八糟的事,秦司承也就理解裴硯為什么連自己人都要瞞著,他正色道:“你真打算把姜姒送到國外去?” “她現在走是最好的時機,她走了,我才可以后顧無憂地對付那個女人?!迸岢帍椓藦棢熁?,清冷的臉浸潤在山色中,冷酷,無情,“而且,那女人也已經開始懷疑我對阿姒的用心……” “你擔心她對姜姒下手?”秦司承問。 裴硯沉默不語,煙霧縈繞著他堅硬的下頜,卻驅不散他眼底的冷意。 他不信佛。 但他今天愿意信一次,想用這三百萬和佛祖換他家小姑娘后半生無憂。 如果做不到—— 他偏頭,瞇眸,眸底一片危險。 …… 姜姒是在洗手間門口,遇到悔覺的。 和照片上一樣,寸頭,眉目和善,只是透過鏡子看姜姒時,眉眼里帶著幾分陰狠。 一點兒也不像慈悲為懷的出家人。 姜姒洗完手,對著悔覺雙手合十。 悔覺:“請問是姜小姐嗎?” 姜姒淺笑:“是的?!?/br> “您朋友秦小婉小姐去山下魚塘釣魚了,她讓我在這里等你?!?/br> 姜姒臉上的笑意更深了。 終于來了。 就是不知道蘇月微打出的這張牌,是什么牌。 “我是第一次來普陀寺,不知道魚塘在哪?!?/br> 悔覺故意為難起來:“我一會兒還要去做飯?!?/br> 眼看著姜姒皺起眉頭,他忙安撫,“不過沒關系,反正魚塘也不遠,我帶你去?!?/br> 姜姒舒展眉頭:“謝謝大師?!?/br> 悔覺在前面帶路,姜姒跟在他的身后。 兩人走到了山腳下,姜姒果然看到不遠處有一魚塘,只是并沒有秦小婉身影。 “怎么沒看到我朋友?”姜姒四處張望。 “可能是走開了吧?”悔覺指著小魚塘,“我們下去看看?!?/br> 姜姒點頭。 悔覺這次走得不快,還時不時偏過頭讓姜姒小心。 “剛下過一場雨,路有點滑?!?/br> “好的,謝謝大師?!?/br> “嗨,我就是一廚師,在佛祖近前久了,才開始學習佛法,擔不得大師兩個字,你就叫我俗家名字,萬大豪就好了?!?/br> 姜姒笑:“萬大豪,看來萬大哥的爸媽,一定是希望你可以成為大富豪吧?!?/br> “是呀,”兩人說話間,已經到了魚塘邊,萬大豪忽然問姜姒,“姜小姐,你會游泳嗎?” 姜姒:“不會?!?/br> “真不會?” “是的,我從小就是旱鴨子?!?/br> 萬大豪笑了起來:“那就好那就好!” 說著,猛地往姜姒的肩膀推了一把。 姜姒紋絲不動地站著,片刻,緩緩轉頭,掃了掃被推的肩膀:“萬大哥,你什么意思?” 萬大豪臉色微變,使出吃奶的力,又推了一把姜姒。 姜姒依舊是穩穩地站著,只是當萬大豪意識到情況不太妙,想要將手撤回來之際,姜姒的手刀像是迅猛的閃電直接砍到萬大豪脖子,他半個身子頓時麻了。 身子直直地往池塘邊栽去。 池塘邊是這兩天下雨堆積的淤泥,萬大豪吃了個滿嘴,苦不堪言吐了出來,嗚嗚哭了起來:“你這小姑娘不老實,看起來嬌嬌弱弱的,打人怎么這么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