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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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像是強迫癥犯了。 宋逾白透過磨砂玻璃,只能看見她玲瓏的曲線,看不見她的任何表情。 他修長的手指夾著根煙,燃著猩紅的光,另一只手拿出手機撥打‘唐戦’的電話。 已經是夜里十一點,宋逾白本想抱著試試的心態,沒想到唐戦卻接了。 唐戦清冷的聲音傳來,“喂,九玄?!?/br> 宋逾白禮貌道,“二哥,不好意思,這么晚了還打擾你休息?!?/br> 唐戦直接問,“沒關系,什么事?” 宋逾白直言,“二哥,確實有一事相求,事情是這樣的,蔣副市長...” 唐戦說,“好,等結果吧?!?/br> “謝謝二哥?!?/br> 宋逾白掛斷電話,漆黑的眸子深不見底。 他將煙蒂在煙灰缸中狠狠捻滅,大步向浴室走去。 第158章 被治愈 宋逾白沒有直接進去,而是站在門口試探性的敲了敲浴室的房門,征求黎晚意的意見,“老婆,我可以進去嗎?” 水流聲嘩嘩的響著,里面的人不知是沒聽見還是沉醉于自己的世界,沒有任何回應。 宋逾白定定的站在門口又等了五分鐘,緩緩開口,“老婆,我進去了?!?/br> 他輕輕轉動門把手,打開門的一瞬間,他的心跟著顫了顫,那瓷白的酮體,已經被她搓的通紅,更顯得身上的掐痕十分駭人。 那些他不敢想的情景全部浮現在腦海中,她拼命的掙扎,反抗著施暴者的侵略,每一秒鐘都是煎熬。 黎晚意還在不停的揉搓,可怎么都搓不掉,她甚至想把那層皮扒下來。 腦海中盡是那個男人丑陋的嘴角,就如同身上淤痕,久久不能消散。 她的靈魂像邁進了萬丈深淵,任憑被跌的粉身碎骨。 盡管她見慣了太多的血腥場面,也不過是殺人頭點地。 可那兩個男人禽獸般的行為,更多的是對心靈的摧殘,臉上的巴掌印不痛,身上的掐痕也不痛,痛在心里比身上更加殘酷。 宋逾白走近,與她一同站在花灑下面,任憑水珠串順著他的頭發往下流,打濕了他的白襯衫。 他在后面環住她,緊緊扣住她的手臂。 “老婆,別洗了,你已經洗的很干凈了?!?/br> 黎晚意渾身都在顫動,“還沒洗干凈,讓我洗完?!?/br> 宋逾白見她這副模樣像口中吞了數萬根針,齊齊落在心間,扎得生疼。 他將她的身子轉過來,想看看她臉上的表情,那張小臉已經被上過藥,此時竟還是如此紅腫不堪。 宋逾白如鯁在喉,修長的手指輕輕剮蹭著她的臉頰,啞著嗓子問,“還疼嗎?” 黎晚意眼睛沒什么溫度,直勾勾的盯著腕骨處的掐痕,“其實還挺臟的?!?/br> 宋逾白心中五味雜陳,更怕她的強迫癥犯了,將人圈進懷里。 他的碎發落于額前,他緊緊抱著她,帶著極為強烈的安全感,柔聲安撫,“老婆,我幫你洗干凈,好不好?” 身子落入那熟悉的懷抱,伴隨著淡淡的冷杉香氣,黎晚意的側臉貼著他溫暖的胸膛,聽著他胸腔沉穩有力的心跳,稍微安穩了些。 她聲音悶悶的,只吐出一個字,“好?!?/br> 宋逾白紅著眼眶,卻不掉眼淚,他抱著她,一遍遍的喚著她的名字,“意寶...意寶...” 起初黎晚意渾身僵硬,是有些抗拒的,可架不住宋逾白耐著性子安撫。 他灼熱的大掌極具溫柔地撫過她身體的每一寸,從發絲到臉頰,脖頸,豐胸...一路向下。 仿佛這樣還不夠,宋逾白柔軟的唇瓣又重新吻遍了她的全身,沒有情欲,只帶著nongnong的愛意,在她全身每一處淤痕處重新烙下屬于他的獨有印記。 全部完成后,宋逾白將人裹上浴袍,抱出了浴室放在床邊。 吹風機傳來的聲音很小,溫熱的風徐徐地落在她烏黑亮麗的秀發。 宋逾白修長的指尖穿過她的發絲間,他的眉宇間皺起淺川,每一個動作都帶著小心翼翼。 黎晚意又怎會不懂他的心情,只是她太需要一個龜殼,將自己完完全全地縮進去,給她一點時間,她會好的。 十幾分鐘后,頭發已經全部吹干。 黎晚意抬手勾著他的脖子,輕輕撫平他皺著的眉頭,清泠泠的目光看著他,“小白,我沒事?!?/br> 宋逾白握著吹風機的手一頓,眸色晦暗不明。 有事沒事,他再清楚不過。 她應該是怕他難過自責,所以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沒事’。 宋逾白順勢將她抱起來,像哄孩子般為她穿上安睡褲,拉扯開被子一角,將人放進被窩。 他轉身到桌子旁沏了一杯紅糖姜茶,端過去遞給她,“喝完再睡?!?/br> 黎晚意聽話的將那碗紅糖姜茶大口大口的喝完,溫度不算太熱,入口剛剛好。 喝完后,兩人相擁而眠,剛開始的時候黎晚意閉著眼睛,可是一閉上眼睛,腦袋里就會浮現出蔣靖軒那張猙獰的丑陋面孔。 黎晚意下意識往宋逾白懷里縮了縮。 宋逾白圈在她腰上的手無聲收緊,“別逞強,我在?!?/br> 這一夜,有了宋逾白的安撫,黎晚意窩在他懷里睡的還算踏實。 即便墜落,破碎,掉落深淵,但她終將被托起,被治愈,然后變得無所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