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她則是很正式的和福宜談話。 她看著目視著福宜的眼睛,認真的問:“福宜覺得是長安想搶你的花,所以福宜才推了長安,對不對?” 福宜皺著小鼻子點點頭:“對?!?/br> 年淳雅繼續問:“那福宜怎么就知道長安是要搶你的東西呢?” 福宜生氣道:“他碰福宜的花?!?/br> 或許是之前年淳雅給他養成的習慣,每當年淳雅要動福宜的東西,總是會提前問一聲,也就導致了他下意識的以為,旁人也會如此。 年淳雅耐心的給福宜分析了其中差別,福宜聽的似懂非懂。 不懂沒關系,心里最起碼要有這個概念。 要是按照她現代人的思維,碰到這種情況,在關心完長安后,就要引導福宜給長安道歉了。 可身處環境不同,福宜和長安的身份也不同,雖然動手的是福宜,但福宜是正兒八經的皇孫,就算做錯了事,也只有事后補償,沒有跟身份比他低的人道歉的道理。 “下次若是再遇到這種情況,福宜記得要先問一問,這樣可以減少誤會,好不好?” 福宜乖巧的點頭。 年淳雅摸了下福宜的額頭,笑著夸贊:“福宜真棒?!?/br> 事后為了替福宜彌補過錯,烏拉那拉老夫人離開圓明園時,年淳雅還讓金風親自去送了一份禮。 烏拉那拉氏壽辰當日,四爺于情于理都要留宿牡丹臺,給烏拉那拉氏足夠的體面。 但四爺聽聞今日發生的事后,還是先來了上下天光一趟,從年淳雅口中又聽了一遍事情原委,看過了福宜后,才去的牡丹臺。 烏拉那拉氏伺候四爺更衣時,也主動提起了這件事。 四爺只聽著,沒什么表示。 直到換了寢衣,坐在床沿時,四爺才問:“長安無礙吧?” 哪怕四爺一開始對長安不曾過多關懷,可再如何,長安的身上也流著四爺的血,不是一點都不在意的。 烏拉那拉氏柔聲道:“只是摔了一下,身上沒什么傷。不過……” 她掀眸將四爺的神色收入眼底,緩緩道:“不過長安到底體弱,雖未受傷,卻也受到了驚嚇?!?/br> “長安這孩子,打小就被精心養著,從未接觸過同齡的孩子,這才膽小了些?!?/br> “這叫妾身不免想到了福宜?!?/br> 聽到烏拉那拉氏提起福宜,四爺抬眸看她。 她微微一笑,不緊不慢道:“當年弘歷和弘晝先后出生,歲數相差不大,兩人作伴,倒也不孤獨。之后府上就只有福宜一個孩子,雖說福宜活潑開朗,不似長安膽小內斂,可沒有同齡人做玩伴,到底孤單了些?!?/br> 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烏拉那拉氏的心思昭然若揭。 四爺直接道:“你想讓長安做福宜的玩伴?” 烏拉那拉氏道:“與福宜適齡的孩子不多,長安是最合適的一個?!?/br> 此時是作為玩伴,等日后福宜讀書,自然而然的就是伴讀。 至于說玩伴和伴讀的意義實際上是奴才,沒人會在意。 在這四九城里,除了姓愛新覺羅的,其余的人都是奴才。 礙于今日是烏拉那拉氏壽辰,四爺并未一口拒絕,只說再想想,就掀開薄被就寢,沒再給烏拉那拉氏說話的機會。 第109章 四爺把烏拉那拉氏的意思同年淳雅說了,年淳雅才明白過來,昨日烏拉那拉老夫人的真正目的。 年淳雅很想不答應,可昨日那件事,烏拉那拉老夫人大度松口,未曾計較,她若是連這么點小事都不答應,未免叫人說嘴。 可若是答應了,誰知烏拉那拉家又會借著長安做些什么,到時候也是防不勝防。 年淳雅拿不定主意,便問四爺:“爺如何想?” 四爺屈指輕敲了兩下桌面,“福晉說的也有道理,府中只有福宜一個孩子,確實是孤單了些?!?/br> 說著,四爺頓了下,又道:“可長安身體不好,做福宜的玩伴對他來說,負累頗重?!?/br> 這便是拒絕的意思了。 年淳雅心底松了口氣:“那就勞煩爺親自告知福晉了?!?/br> 得罪人的事兒,還是四爺去做最合適。 四爺乜了年淳雅一眼,提醒道:“雅兒是不是忽略了什么?” 他說了那么多話,她倒好,只關心那么一句,把另一句給忽略的徹底。 年淳雅愣了下,下意識道:“什么?” 四爺耐著性子又重復了一遍:“爺說,府里只有福宜一個孩子,是不是有些孤單了?” 這次,他說話時還明示的盯著年淳雅的肚子,就差沒更直白的說出來了。 四爺目光灼熱,年淳雅的手不自覺的摸上小腹,嗔道:“這也不是妾身說了算的?!?/br> 生完福宜后,她在福宜一歲之前有刻意避孕,但之后,她就沒再干預,全憑緣分。 四爺眉眼柔和許多,大手跟著覆在年淳雅的葇荑上,低聲道:“咱們再努努力,給福宜再添個弟弟?!?/br> 他如今膝下只有四個兒子,其中有兩個難成大器,福宜又年紀尚小,看不出資質,只有弘歷天資聰穎,可因當年落水,身體又弱了些。 四人當中,沒有一個能讓他滿意,也都不適合被立為世子。 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年淳雅脖頸,年淳雅耳垂微紅,聲音略顫:“爺怎么就知道一定會是弟弟,萬一是個meimei呢?” 青絲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