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年淳雅不知該如何評價,只憑心而論的話,她能察覺到這個字里暗藏的鋒芒。 都說字如其人,如今看來,是一點也不假。 “極好?!?/br> 四爺聞言,無奈的笑笑,把筆放在筆架上,拉過年淳雅磨墨的那只手,用年淳雅的帕子給她擦著手指上沾染的墨跡:“這般敷衍?” 年淳雅睨了四爺一眼,理所當然道:“妾身的字不比您的字好,又哪里能隨意評價?!?/br> 她只是勉強把原主寫的那一手簪花小楷給練習的差不多相似而已。 四爺不由失笑:“知道自己的字不好,平日還不勤加練習?” 年淳雅不大樂意四爺在這上面對她說教:“妾身又不用做學問,字也不必拿出去給旁人看,那么勤奮做什么?!?/br> 一聽到這些歪理邪說,四爺就忍不住想要開口訓斥。 然而蘇培盛在此時拿著一封信進來,倒是打斷了四爺的要說的話:“主子爺,這是府上的家書?!?/br> “府里可有什么事發生?” 四爺邊拆了信,邊問蘇培盛。 蘇培盛搖搖頭:“送信的人沒說什么,想來是沒什么大事?!?/br> 離府到現在已經一月有余,便是沒事,按照烏拉那拉氏的習慣,也會每月遞一封家書來的。 四爺看信很快,信上內容剛入眼底,年淳雅就注意到四爺的眼角眉梢都透著分喜悅。 她好奇道:“是有什么喜事嗎?” 四爺沒隱瞞,將信塞到年淳雅手里,素來沉穩的聲音中含了明顯的笑意:“是有件喜事,福晉在信中說,懷恪有喜了?!?/br> 弘時等人尚未成婚,懷恪有喜,哪怕只是個外孫,也是四爺的第一個孫輩。 年淳雅還未反應過來,蘇培盛已經迅速的跪了下來道喜:“奴才恭喜主子爺,賀喜主子爺?!?/br> 四爺毫不掩飾自己的高興:“院子里伺候的,都賞一個月的月例?!?/br> 蘇培盛響亮的應了一聲,就退下去辦這件事了。 年淳雅大概的掃了兩眼信上的內容,懷恪有喜跟她沒什么關系,更何況她和懷恪的關系并不好。 但看四爺如此高興的樣子,她還是很給四爺面子的笑了笑。 四爺見她笑的勉強,不知想到了什么,臉上笑意微斂,把人攬進自己懷里,在她耳側低聲安撫:“爺等著你調養好身體,再給爺生個孩子?!?/br> 年淳雅哼道:“那爺可有的等了?!?/br> 何嬤嬤可還沒說她如今的身體能受孕來著。 四爺低頭不帶一絲情欲的吻了吻她的耳畔,氣息噴灑在她的脖頸間,帶來些許酥麻的癢意:“無妨,多久爺都等的起?!?/br> . 年淳雅花了一個半月把行宮都逛了個遍,只除了行宮北面的草地和樹林。 她不是不想去,只是聽秋筠說,北面時常會有人去騎馬,她自己去難免會碰到一些外男,讓人看去了免不了一些閑話。 所以年淳雅只好讓四爺帶她去,順便也學學騎馬。 四爺沒有不同意的,只是他閑暇的時候不多,年淳雅一等就又等了半個月,才等來四爺空閑。 這日,年淳雅穿了一身天青色的騎裝,跟著四爺一起來到行宮北面的馬場。 有馬場,當然就有馬,行宮里的馬都養在這里。 四爺和年淳雅一到,立即就有馬場的管事迎了上來:“奴才給王爺請安,給年側福晉請安?!?/br> 馬場管事沒見過年淳雅,但當奴才的嘛,沒幾分眼力勁兒怎么成? “免禮?!彼臓斣谕獾男蜗笠幌蚴抢涿嫱鯛?,不茍言笑,說的話也是言簡意賅:“本王帶側福晉來騎馬,馬場里可有溫順的馬匹?” “有有有,王爺和側福晉隨奴才來?!?/br> 馬場管事立馬點頭,引著四爺和年淳雅往馬廄那邊走:“一個月前,行宮才到了幾匹好馬,其中有匹母馬,通身雪白,額間綴著一點紅,性子再溫順不過了?!?/br> 早在皇上賞賜了年側福晉后,他就多留了個心眼兒,叫人打聽了年側福晉。 在知道年側福晉最近在行宮四處游玩時,便知年側福晉遲早會來馬場,這匹溫順的母馬,是他早就備好了的。 說話間,管事說的那匹馬已在眼前。 年淳雅不懂馬,只知道這匹馬顏值很高,幾乎是一眼就喜歡上了。 四爺自幼騎馬,對馬的了解當然比年淳雅多,大致檢查了一下,便知道馬場管事的確沒敷衍他們。 蘇培盛見四爺露出滿意的神色,忙給馬場管事的遞了個荷包:“差事辦的好,王爺賞你的?!?/br> 沉甸甸的荷包擱在手里壓手,馬場管事頓時樂開了花,“奴才多謝王爺賞賜?!?/br> 四爺淡淡嗯了一聲,就拉著年淳雅的手先讓她學著親近馬匹。 馬場管事也有眼色,正了正略有些歪斜的帽子,在蘇培盛的允許下無聲告退。 有伺候馬匹的奴才拿來了飴糖,四爺捏了一塊兒放在年淳雅手心:“喂喂它,讓它熟悉你的氣息,待會兒你騎它的時候,它才不會反抗?!?/br> 年淳雅似懂非懂,把整個手攤開,將手心的飴糖送到馬的嘴邊。 動物都是有靈性的,或許是它沒有在年淳雅的身上感受到威脅不善的氣息,這匹馬沒有絲毫猶豫的就吃了年淳雅手心的飴糖。 馬的舌頭伸出來卷起飴糖時,還舔到了年淳雅的手心,那股癢意讓她沒忍住,快速的把手縮了回來。 青絲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