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章
“或許只有死前才知道自己到底后悔什么?!?/br>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如果中國再次走上閉關鎖國,被人群毆的老路,劉瑞這個為華夏延續而嘔心瀝血的穿越者一定會被氣活過來。 合著他就身死政消,一切玩完咯! 這是什么國家級阿斗??! 后世根據《漢書》的記載把河套歸為朔方郡、五原郡、西河郡、云中郡、定襄郡以及北地、上郡的北部。 而這擱在大地圖上,便是婁煩王、白羊王、以及屬于休屠王的群居地。 也就是以鄂爾多斯高原為首的西北 中部草場。 豐厚到讓勛貴豪強們同意給出征的軍戶與遷徙到長安以南的黔首些甜頭嘗嘗,以換取他們的戰斗意志。 清晨,白羊部。 因為白羊王去了龍城大會,所以由白羊王的長子帶著族人迎接升的陽光。 匈奴雖大都信仰薩滿教,可是因為語言差異與生活差異,他們的宗教在頭曼整頓草原前有十幾來種,直到冒頓壓下不服的人,強迫所有歸順部落改信單于王庭的神。于是在幾十年的改造中,以白羊、折蘭為首的王庭馬仔不僅在宗教上與王庭保持高度一致,甚至連語言都變得相差無幾。 而和關內講究君君臣臣般,匈奴也是通過每年的龍城大會與對天地的祭祀來強化單于的天子權威。 尤其是在擴張的過程中,離心力的加強讓老上與軍臣對傳統宗教進行改革,開始在禱詞與儀式中夾雜私貨。 比如開頭必要感謝“天地所生、日月所安置的撐犁孤涂”,然后在朝拜時不是對著太陽,而是對匈奴的祭天圣地——龍城行禮禱告。 為此,你現在已看不見上了年紀的胡巫在各部活動。 同理,朝拜與大型祭祀的舉行權在老一代的胡巫以各種姿勢光速去世后,宗教的舉辦權與解經權便逐漸轉移到單于身上。 而在單于不可能為每個部落解釋“經文”時,當地的首領便笑納這一鞏固統治的權力,然后被單于綁到統治階級的馬車上。 “屠耆,云中郡有異?!蹦硞€已經火燒眉毛的奴隸顧不得還在禱告的白羊王次子,幾乎是撲上去回道。 王庭的人要是碰見叨擾自己禱告的奴隸,一定會拿他的腦袋做盛酒的器皿,再不濟也直接送給天神告罪。 可在白羊部——這個靠近云中郡的從屬部落,南下打劫是家常便飯,被云中郡的騎兵sao擾也是家常便飯,所以在這種條件下,被打斷禱告也沒啥大不了的。 白羊王的次子怵櫗輕車熟路招呼騎兵迎戰。 作為匈奴的先遣部隊,白羊部的排位略次于正對著上郡的折蘭部,但是在“敵強我必強”環境下,他們的戰斗力還是很可觀的,同時也是匈奴里的仇漢主力——畢竟都處成這樣了,不仇就不太禮貌了。 “我就知道云中郡的小兔崽子會在九月來上一遭?!北藭r正值龍城大會,加上牛羊多少已經存了厚厚的脂肪,所以在邊境的騎兵這兒,無疑是打劫的最佳人選。 以往的白羊部與折蘭部去王庭開會時總是大張旗鼓地去,無論是隨行的奴隸還是護送的精銳都很有牌面。 直到云中換了個不講究的郡守,白羊部與折蘭部的排場便削減了不少,低調得讓其余部落為之側目的同時也讓匈奴王庭十分不滿:“這讓我的臉往哪兒擱??!” 人靠衣裝馬鞍。 有些部落大帳還得讓女人小孩湊湊氣勢。白羊折蘭好歹是排得上座次的王庭精銳,居然被搞得這么狼狽。 別說是當事人氣得在王庭提議要加倍奉還,就連軍臣在中行說的鼓動下也有再次入侵漢室的野心。 然而這蠢蠢欲動的野心還是被回歸的理智給按了回來。 白羊部和折蘭部的受損關其它部落什么事? 軍臣要是為此出手,那其它部也有樣學樣地要求王庭立即出兵攻打漢朝。 這么一來,最受傷的不是漢朝,而是西域。 因為除了烏孫這個仆不仆,弟不弟的尷尬存在,西套草原里還有幾個喝不上湯的想趁機揩油。 今年的羊價一跌,白羊部與折蘭部也開始西遷,試圖喝點西域的血rou。 如此一來,渾邪部與休屠部便十分難受。 而人一難受就愛發瘋。 這兩部可是史書蓋章的墻頭草。 以前有白羊部和折蘭部拿刀看著還沒啥問題。 一旦這些先遣部隊退回王庭,估計不必劉瑞開口,他們就屁顛屁顛地投了。 “大大,我愿帶八百騎兵迎戰?!扁饳拈L子自告奮勇道:“我想會會那個新郡守?!?/br> 李廣在“刺殺案”后劉瑞“貶”去北方,從九卿之一,靠近君王的未央衛尉降為云中的小小郡守。 即便是李廣的前任——已被劉瑞封為安邑侯的魏尚將云中打出名聲,但是就實況而言,這絕對是個吃力不討好的崗位——搞得好,人家會說這是你應該的,搞的不好,人家會說你廢物點心。 后人對李廣的嘲諷多是因為迷路的典故與治軍不嚴,可就戰績與身先士卒的勇氣,他絕對值得徹侯之位。 “小李將軍,請您務必看好郡守,以免他追著追著就跑到陰山腳下?!俺鲇趯顝V的愛護,劉瑞提了謹慎的聶壹做郡尉,這對李廣的帶兵人數與武器裝備有了一定限制,導致前者很不爽,非常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