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動作這么快也不怕留下深淵巨坑?!眲⒁娭阈牡膬鹤泳蜎]好氣道:“你是故意把自己餓暈的……還是太zigong里的奴婢們不想活了,所以來找這個刺激?!?/br> 劉瑞只得含含糊糊道:“這不被吳王和稅收改革的事弄得吃不下飯嘛!您就別怪兒子啦!” “哼!”劉啟接過墨跡未干的任命書,還是那副嘴不留情的樣子:“在你阿父面前演苦rou計,也不想想你那點墨水能騙過誰?!?/br> 劉瑞只是裝傻充愣地苦笑求饒。 而劉啟看過十幾封任命書后收起那副余怒未消的表情,正色道:“你可想好了。太zigong的任命可不是拍拍腦袋的玩笑?!?/br> 更重要的是劉啟將太子二傅的任命權收回給劉瑞后,便得依靠劉瑞的識人能力證明他的決策沒錯。 要是劉瑞腦子發昏地任了個jian臣…… 那劉啟只能重新審視這個兒子,然后將其痛扁一頓。 “確定了?你可別讓阿父失望??!”劉啟出于對思賢苑黔首的責任警告道:“可別自毀基石,惹人發笑?!?/br> “兒子明白阿父的擔憂?!眲⑷鸢莸溃骸斑€請阿父信過兒子,也讓兒子借機看看他們的手段,以及孤狼會分幾派?!?/br> “這倒有點意思?!辈鲁鰟⑷痣[藏意圖的劉啟撫掌笑道:“那便放心去做吧!” 反正有二傅一詹時刻看著,也不怕這群小子鬧翻了天。 “諾?!钡玫皆S可的劉瑞拿著任命書回了宮,交給留在太zigong的薄梁,讓他去找丞相和內史安排此事。 第128章 廷尉的詔獄對不少人,尤其是達官貴人而言絕對是噩夢之地。 尚冠里的rou食者間甚至流傳著這么個說法——如果你進內官獄,那就說明有人要保你,撐個幾月就能出來。 要是進了詔獄…… “啪!”陰冷潮濕的監獄里,鞭子聲讓蜷縮在骯臟一角的犯人們如驚弓之鳥般抖了下,隨即用恐懼的眼神看著經過木制防網的獄卒們,待其走后神經兮兮地笑了:“哈哈!不是我,沒死,不是我?!?/br> “沒死就好,沒死就好?!?/br> “不是我,不是我??!” 牢房的季心吃力地抬起眼皮,粘著的發絲與眼皮上的污泥讓他只能看清幾個模糊的身影,然后在頭暈目眩中被人掛在用于行刑的木架上。 “大人,季心帶到?!?/br> 獄卒的話令疲憊不堪的季心抬起腦袋,隨即臉上傳來劇痛,顯然是被施以“黥刑”。 派來行刑的都是審訊專家,自然能在留下傷疤的同時不影響日后活動。 季心的臉上火辣辣地疼著,直到獄吏抹上一層留下顏色的藥粉才有所緩解:“太子如此折辱于我,也不怕季某跳反?!?/br> 面對要逞一時之快的季心,獄吏皮笑rou不笑道:“你若是有跳反的本事,也不回來詔獄做客?!?/br> 別說是季心這樣狂吃老本的二世祖,就算是大漢的功臣組來了,詔獄也能面不改色的關人行刑,所以瞧著張牙舞爪的季心活像是瞧斷了牙的小貓。 興許在殺傷力上,季心還不如斷牙小貓。因為貓這種動物還有爪子,而且沒有全是壓力的大腦。 所以在獄吏拿起細長的刑具時,季心就該明白之后要不要閉嘴,看得獄吏分外掃興。 “還以為是個硬骨頭呢!結果也就這點本事?!贝掏曜趾蟮莫z吏放下用于威脅對方的刑具,撿了團碎茶在后槽牙處慢慢地嚼著,直到季心齜牙咧嘴的表情趨近于平靜,這才說道:“放心,我的手藝很好,你只要用烙鐵燙掉一層薄rou就能毀去刺字。 聽了這話,季心的臉色才有所好轉,但又很快表情扭曲道:“所以這是太子的計劃之一?” 獄吏沒有正面回答他的話,而是回道:“去了吳國你就知道該怎么做了?!?/br> 恰好此時爐子上的茶壺茶壺“咕嘟咕嘟”地叫著,瀉入陶碗的碎茶中將玻璃渣似的茶葉沖出水面:“殿下說了,你的小兒子已經改到布公那脈。只是考慮到布公死了太多年,所以差了一個輩分?!?/br> 要玩還是宮里會玩,為了讓季心死心塌地地去當細作,劉瑞挖出季心的愛妾與幼子,一番cao作下讓季心的幼子成了季布的孫子,然后保證季心要是死在吳國,他也會讓季心的兒子得個蔭蔽,以后令其過繼孫子到季心一脈,以保他有后人供奉。 知道全家跑不掉的季心也只求個平安落地。 他一出事,侄子一家不說是恨死他,但也不會毫無怨言。 呂后雖然廢除連坐,但也不會腦抽地在叛國罪上大減特減。 季布發達時,季心跟著吃rou。而等季布去世后,季布的兒子跟著叔叔吃rou,所以現在慌得一匹,完全是劉瑞說什么他就做什么。 “廷尉已經查完家產,估計會在兩天后遷徙季家的所有人?!?/br> “這也算是寬宏大量?” “季公怕是不太清楚自己的處境?!豹z吏回道:“叛國罪欸!加上季公這些年在關中做了多少挫事。能在罪上加罪的情形下保留全家還不算是寬宏大量嗎?” “知足吧!看在布公的份上,太子都沒撤除你侄兒官職,甚至還給你家批了二十萬錢的安家費?!?/br> 季心聞言只能苦笑。 說是遷徙,實際就是秘密看押季心一家,以免他在吳國翻臉。 “對了,你離開前太子還要做一場戲?!豹z吏知道季心叛逃還需要個“正當途徑”與“血海深仇”,所以提前劇透道:“之后有人過來教你怎么演,你也收拾收拾做好準備?!?/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