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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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怎么回事? 縱然柏州長久經受南疆侵擾,大批百姓流離失所成了流民,但這兒并不是一座空城,只要能活下去,有一口飯吃,百姓總是難離故土。再說近幾年南疆國主離世,十二城各自為政,互不相讓,內亂未止,已有幾年未曾過來,柏州過了幾年安定日子,更不會成空城才對。 況且,鎮南將軍率軍駐守城外百里,怎會沒發現柏州城空了? 若不是成了空城,只怕這城中……有古怪。 幾人相識一眼,均在對方眼中看到了警惕。 這柏州城不對勁。 只是已經到了城下,此時若突然離去,也只怕打草驚蛇,招來禍患。 楚淇低聲朝馬車沒稟告了情況,蘇徐行沉吟片刻,道:“去敲門?!?/br> 原著中滇南這塊的劇情是因為滇南洪災,民怨難擋,男主成了擋箭牌被派過來賑災,順便與滇南大族斗智斗勇,后帶了得力干將滿載而歸。具體情節蘇徐行囫圇看得,并未留意,但重點劇情他還是知道的,既然關于柏州城他沒有什么深刻印象,那就是沒什么要命劇情,恐怕進去了也沒事兒。 只是蘇徐行估計得很好,但當楚淇去敲門時,那古怪兒就更明顯了。 城門只打開一條縫兒,露出里面一雙警惕又渾濁的眼。 “來者何人?所謂何事?”例行公事的問法,只是那聲音同樣充滿不善,聽得人心頭一跳。 楚淇已經貼了兩撇胡子,見狀微微躬身,露出一抹討好的笑,模樣像極了市儈的中年人。 他從懷中掏出兩塊碎銀子往門縫里塞,要遞給對方,同時諂媚道:“官爺您行行好,咱們一家老小是在岐州城做小本生意的,來柏州城進點貨,待幾天就走?!?/br> 那人見了銀子,也不推遲,爽快地接了過去,但也未立刻開門放行,而是繼續盤問:“做什么生意?進什么貨?家里幾口人?來了幾個人?都是什么身份?” 一系列問話如同炮珠擲向楚淇,若是心虛一些,此刻只怕也就被問住了,從而露出馬腳。 但楚淇做過將軍又當慣了馬賊,與什么人都打過交道,說起瞎說自然也是不眨眼。 “咱們家做藥材生意的,開了一間小藥堂,有一味紫藤莧只有柏州地界才有,我與家中兄長并兩個侄兒與侄媳兒,一同前來?!?/br> 楚淇說得自然,那人見狀放下一點戒心,但仍舊追問:“進一味藥為何來這么多人?” 楚淇聞言露出一抹尷尬:“家中生意早晚交給侄兒,只是兩個小子都不成器,便帶著一起出來歷練?!?/br> 那人聽后不語,定定地看了楚淇許久,楚淇被他看著也不見閃躲,只是有些目光中露出一絲懇求,姿態放得更低了。 “行?!蹦侨私K于應了,打開了城門,還沖楚淇解釋道,“你也別怪我們警惕?!?/br> “實在是柏州離南疆太近了,總有jian細混入城作亂,咱們也是沒辦法?!?/br> 態度卻是好了不止一點半點。 楚淇聞言連忙奉承:“官爺說得哪里話兒,正是有您這些大人辛苦守城,才有咱們百姓安穩日子過,咱謝謝您都來不及,怎能怪您?” 這話屬實是拍馬屁拍到了正地,那人聞言一笑,滿意道:“還是你這做生意的人招子亮?!?/br> 說完,臉一沉,又叮囑楚淇:“我見你本分,便好心提醒你一句,這柏州城內有不少南疆jian細,個個都想破壞鎮南將軍的形象,你可別被歹人給騙了?!?/br> 說到最后,那人突然目露兇光,很是狠戾。 楚淇忙躬身作揖,點頭如蒜搗:“多謝官爺提醒!” “那賊人若想抹黑將軍大人,只怕在想屁吃!” “誰人不知,南邊正是有鎮南將軍才安穩無虞的!”楚淇又是一頓馬屁拍了,隨后又借著“多謝官爺指點”的由頭塞了些銀子給那人。 有錢能使鬼推磨。 收了銀子,那城門官兵也沒再多為難,擺擺手便讓一馬一車進去了。 待他們進入柏州城后,城門應聲關閉。 有小兵跑到那人身旁,低聲問道:“金爺,我瞧那騎馬的不是善茬兒?!?/br> 被喚“金爺”的男人勾唇一笑,目光如毒蛇一般。 “無妨,是人是鬼,看看便知?!?/br> “縱是大羅金仙,進了這柏州城,也是插翅難逃!” 第88章 柏州城的老舊破敗,僅從這城中路便能窺見一斑,既不如臨江府的寬闊大氣,也不如岐州城的平整干凈,馬車行駛在城中,時不時就被破碎的石子、翹起的地磚硌得不停顛簸、車廂搖晃。 再次從石塊上碾過,馬車內的蘇徐行終于忍不住,悄悄掀開車簾,露出一個縫來。 從縫隙里向外看,只見眼前場景比他想得那般還要嚴重。柏州城內道路狹窄,房屋老舊,處處都透露著歷史的痕跡。不僅如此,街道上攤販罕見,行人也極少,即便看見一兩個,也是一身破衣,垂著頭快走,根本不像正常的逛街之人。 其中一個衣衫襤褸的少年在與馬車擦肩而過時下意識抬了抬眼,與車簾后的蘇徐行四目相對,一剎那,他目露驚懼,滿臉駭然,慌忙便撇過頭,從另一方向匆匆逃走了。 古怪,太古怪了。 蘇徐行眉頭深深擰起,這柏州城到底怎么回事兒?若說因南疆侵擾,也不至于見到一個陌生人就如此害怕,這其中……到底有什么貓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