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火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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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靜的水潭邊,白三元以一種不太優雅的姿勢被巨物裹挾著。 她做了一個不太美好的夢,夢中的她在黑暗里毫無頭緒的四處奔跑,好像有什么恐怖的東西在追著她,讓她極其沒有安全感。 可無論怎么逃,最后也會被那東西找到,她害怕極了。 好冷,好冷… 她無助的將自己蜷縮起來,這樣好像就能讓她有一絲安全感,突然,那東西猛地向她靠近,嚇得她在夢中驚叫一聲,醒了過來。 周圍一切都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到,除了她身上那突兀的觸感,她小心翼翼的伸手摸了一摸,毫無疑問是蛇的鱗片,而且每一片都很大。 可能因為長時間在水里面浸泡,所以摸起來冰冷刺骨。 她根本不敢動,就這么直直的坐著,黑暗,寒冷,害怕等一系列的事物都圍繞著她,尤其是她現在眼睛不能視物,四周安靜的詭異,顯得更加可怖。 就在不知道該怎么辦時,纏著她腰間的巨物動了起來,它似乎也知道她已經清醒過來了。 白三元緊咬著下嘴唇,大氣都不敢喘一聲,以免驚動它,她真的不想死,不過想來這怪物這么久都沒有吃她,應該暫時是安全的。 一秒,兩秒,一分鐘,兩分鐘,時間慢慢的流逝,身上的巨物似乎也只是動了一下,就再也沒有動靜了。 可白三元知道,它正在看著她,這期間顯然是無比煎熬的。 終于,在經過了長時間的心理斗爭下,她率先開了口,“你是誰?”回應她的只有一片寂靜 好吧,她不應該期待這東西像小說里的精怪一樣開了靈智,能夠聽懂她說的話,但好在,它并沒有想傷害她的想法。 白三元訕訕松了口氣,不過,它干嘛要纏在她身上? 就像白天那棵樹一樣,從她的腿間一直繞到腰上,像一顆大麻花,只不過此時它的頭不是掛在樹上,而是隔著尾巴趴在她的腿上。 想來雖然很驚悚,但沒有之前那么害怕了,比起那頭熊來說,還是這條蛇更有人性一點。 “那個,可以稍微挪一挪嗎?”她在試圖跟它講道理,祈求它能聽懂 這么直直的坐的時間長了,饒是她在能忍也受不住了,她只覺得她的背和腰都很酸,尤其是白天還摔了一跤,這么一想,好像全身都疼了起來,身體的知覺像是被喚醒了一般。 而眼前這巨物好像也真的聽懂了她的意思,有些不情愿的擺了擺尾巴,從她身上慢慢的蠕動下去。 白三元有些激動,雖然嘴上這么說,可她也沒指望它真的能聽懂。 幾乎是下意識就脫口而出一句“謝謝”,也沒管她倆之間存在著物種差異,并不需要將它當做一個人來看待而過于禮貌。 黑暗中,它慢慢退至到一旁,周圍沒有一絲光亮,但并不影響它看到一切事物,包括眼前這個有些蠢呼呼的女孩,活了好幾百年,它頭一次感覺到漫長的生命里,也不是那么無趣。 她剛剛說的話它都能聽懂,只是現在它道行還不夠,不能未修成人形就開口說話,所以便不能回她。 它盤著身子,腦袋半耷拉在草叢旁,饒有興味的看著面前的女孩摸著黑揉肩捶腿,忽然一聲“阿嚏”,打破了這看似有些尷尬的場面。 白三元捂了捂鼻子,隨后又是幾個噴嚏,她意識到這可能是感冒的前兆。 畢竟白天在水里泡過,現在身上的衣服都還是濕的,先前過于緊張和害怕,壓根就沒想起來。 不行,還沒跑出去呢,她可不能就這么生病了。 好像,大概她記得背包里面有打火機的吧,還有壓縮餅干,巧克力之類的東西,以前在外面探險的時候為了以防萬一她都會背上一些,沒想到這次還真的用上了,她有些慶幸。 可是四周都黑的可怕,她也不知道她的小熊背包被丟到哪里去了。 但是她記得暈倒前她是把包背在身上的,現在就只祈禱那條蛇沒有給她扔了。 手上伴隨著濕軟泥土的觸感,白三元像個無頭蒼蠅一樣四處摸索著,本來就在旁邊盯著她看的蛇頭,此時更像是看傻子一樣看她,怎么好好的突然發了瘋? 眼見著她越來越急,像是想到了什么,撣直尾巴把草叢旁邊被它丟掉的小熊背包,又勾了起來,隨后兀自丟給了她。 果然,眼前的女孩一摸到后就開心了笑了起來。 拿到背包后,她打開了拉鏈,在里面隱藏的口袋里摸到了一個小小的方形物體,這應該就是了,她急切的把它從里面搜了出來,摸索著按下了開關。 噌的一聲,小小的火苗驟然豎了起來,雖然不能照亮全部,但足以讓她看清面前的東西。 想著,她有些猶豫的又把火苗往前湊了湊,似乎沒有看到那東西,隨后,又往旁邊一移。 這一移,差點又沒把她自己給嚇死,黑夜里,那么巨大的一條蛇,無論如何都還是很突兀的,更可怕的是,它還在一眨不眨的盯著她。 “阿彌陀佛,阿彌陀佛,什么妖魔鬼怪都離我而去…”她心里默念著 換作以前,她指定不信這些東西,但是現在,她不信都不行了。 咽了咽口水,她強行逼迫自己不要去想那東西,借著微弱的火光,從包里先后找出了一些吃的,最驚喜的是還有一件毛衣??! 這是她沒有想到的,甚至想不起來是什么時候放進來的,但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她必須馬上把身上的衣物換了,不然等到明天,估計她就成冰棍了。 不過… 白三元有些惴惴不安,這還有條龐然大物呢,它應該不會偷看吧? 不會的,不會的,只是一條蛇而已,況且這黑燈瞎火的,它又看不見! 想著,她開始脫自己身上的衣服,在脫掉最后一件衣物時,她還是下意識的往它那邊瞅了一眼,軟軟的警告道“你不許偷看!”隨后迅速脫掉帶著卡通圖案的白色小內衣,套上了那件加絨毛衣。 動作之快一氣呵成,但是她不知道的是,剛剛那一幕都被它看的一清二楚。 不似尋常蛇類,它不僅沒有視障,反而視力極好,自然不需要像她一樣借助于外物。 上衣是換了,可是褲子卻還是濕的,而且夜晚還這么長,只穿這一件加絨毛衣也是很冷的,她必須得生個火才行! 好在就在不遠處剛好就有堆枯樹枝,像是被什么東西踩斷了很久的樣子。 她站起身來將那堆枯樹枝抱了過來,又找了些干樹葉,就這么將火生了起來,又找了根比較粗的棍子,把脫下來的襖子串起來擱在旁邊烤干。 以前,她從未想過有一天會淪落到在野外生火取暖,而且還是在恐怖的哀牢山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