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許汐白卻沒有時間留來痛定思過,為了增添男二的悲慘氣質設計的這些狗血情節,惡果統統塞進他自己嘴里。 怎么辦……要聽從肖鈺的安排逃出宴會廳嗎? 許汐白后退幾步,忍不住瞥了眼不懷好意的肖容鈞。 “我對稱呼沒有興趣,大哥學識淵博,回來后肯定能幫父親重振家風,其他人慢慢就會知道肖爺的肖,是大哥的?!?/br> 肖鈺沉吟間眼神淡漠,從肖容鈞身上移開視線。 “呵呵……阿鈺啊,還是你說話中聽?!?/br> 肖容鈞微揚下巴,指著許汐白說:“但我怎么感覺,你在刻意護著他?!?/br> “大哥莫要隨意開玩笑,我沒有任何理由護著他,只是不愿意宴會氣氛受影響?!?/br> 肖容鈞搖頭道:“你不懂,滬城的人就愛看熱鬧,我在國外留學時就發現,其他地方就算死了人,人們也不愛看?!?/br> 那人輕拍肖鈺的手臂,連聲道:“你不會管教下人,這么做陸小姐是不會解氣的。讓我來替你懲罰,如何?” 肖鈺后槽牙用力咬了咬,面部僵硬,但還是扯著嘴角露出敷衍笑意。 “大哥,本末倒置會誤事,一個下人沒有資格耽擱大家的時間,趕緊頒完獎再罰也不遲?!?/br> “哦?阿鈺有見解,那大哥得聽你的?!?/br> “……嗯?!?/br> 慶幸肖容鈞在這么多人的注視下,還算給肖鈺面子,沒有繼續刁難許汐白。 那之后,肖容鈞與肖鈺同臺,代表肖家向諸位商界大佬講述了所謂的發家奮斗史,內容客套。 同時邀請陸綺珊登臺,作為肖鈺未婚妻身份,她言語舉止間都透露著極度的自信,并向在場的投資人親身展示了洋人街那兩家獲獎店面設計出的珠寶作品。 許汐白在臺下越是等待,越內心焦灼不安。 他離得太遠,聽不清陸綺珊說了些什么,但報社記者在場,肯定留下了不少郎才女貌的佳照。 見到的人越多,肖家與陸家的聯姻就更加坐實。 說不定明早的頭條就是陸綺珊那身華貴禮裙,以及挽著肖鈺時眼底的那抹勝券在手的狂妄。 許汐白很討厭這種被命運推著走的滋味,靠犧牲自己清白求來的宴會機會,就這么被毀了? 不僅沒了解到有關陸嘯的一丁點信息,還反向促進了陸綺珊的囂張氣焰,這么耗下去,肖鈺的婚約想退,全滬城的人也不答應。 口才一流,相貌出眾又家庭顯赫。 無論怎么看,陸綺珊都像是肖鈺最出色的結婚對象。 “……唉!” 許汐白站在角落里暗忖道,你就不能機智點,等陸綺珊暴跳如雷后失去理智,才能向眾人展示出來這女人有多嬌生慣養。 他抬眸,像是期待肖鈺回望,可肖鈺非但不再與他對視,還要刻意避開他的方位。 氣人,太氣人了! 許汐白差點就要沖上臺去奪了肖鈺面前的話筒,喊上句:你們恭維的肖爺不配結婚!他在家里養情人!還表面一套背里一套呢! 他扭過臉,憤憤踢了腳礙眼的紅毯,從備餐桌上抓走一大把酥糖果子塞進褲兜里。 今日畢,失敗告終。 但失敗乃成功之母,他就不信邪,攪和不黃肖鈺的婚約! 塞了顆糖進嘴里,濃郁甜味散開,他咂巴著嘴趁沒人看管溜去了宴會廳后臺。 如果沒記錯的話,這道門后應該連通的是貴賓休息室,他想去那里碰碰運氣,看能不能遇到陸嘯偷聽到些信息。 從剛才的反應來看,陸嘯對于他的出現頗為震驚,攢眉站在旁側與隨從說悄悄話。 對方認識他,也認識他父親,說不定被抓進梅家秀場都是陸嘯一手為之。 燕尾服穿在身上太過扎眼,進入暗處后,許汐白解開衣扣想要將鑲嵌細鉆的衣服脫了去。 他踱步至休息室外,動作輕緩地趴在門邊上,向內看了眼—— 陸嘯果然坐在皮椅中揉搓著鼻梁骨,嘴唇浮動,表情嚴肅地與隨從對話。 在說什么……? 許汐白踮起腳跟,繼續湊近。 這老頭兒的聲音真像老式收音機,又粗又沉,帶著些酒意昏沉沉的聽不清。 “……許祿的兒子……不可……” 許汐白豎起耳朵捕捉話語間的信息,然而,他身后訕訕傳來句:“美人,你在偷聽什么?” 他猛然回頭,對上肖容鈞自得的嗤笑。 那手很快貼上來,伴隨著耳邊的威脅聲:“要么跟我走,要么現在就讓你進去向陸司令請安?!?/br> 第16章 你要將我送人? “容鈞……少爺唔!——” 驚錯間,許汐白瞳孔微縮,感觸到嘴巴被只手捂得嚴實。 他難以發出聲音,被拖拽向另一個隔間。 肖容鈞反鎖房門,笑著瞇起眼睛,另一只手探入衣衫內胡亂摸著。 “唔……唔??!” 許汐白身子發顫,露出半截細腰,男人從他后頸處傳來吟笑聲:“美人,生得這么俊俏真讓人受不了,跟我睡一次,我幫你從我弟弟手里脫身……” 我信你個鬼??! 許汐白不得已從指縫間求得一絲喘息,他腳背繃緊,雙臂發力,卻怎么也推不開男人死死的擁抱。 這一家人真是一個賽一個的變態,而且蔑視人權,他再怎么說也曾經是名門小少爺,絕對不肯真的成了萬人騎的破抹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