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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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柚接過手機,垂下眼瞼,一個一個按著字母。 「他還來接我嗎?」 “接的,”謝柚總算搭理他了,謝瓚欣喜若狂,“他說明天來接你?!?/br> 「我可以跟他走嗎?」謝柚問。 那雙清如水的眼眸里藏著些畏懼,謝瓚疼得呼吸一滯:“可以可以,你想怎么做都可以。我錯了,嚇到你了,對不起小柚子,我以后不會……” 以后什么? 他拿什么談以后? 他的話音急急止住,而謝柚看起來對他的懺悔無動于衷。 謝瓚苦笑一下:“都是我的錯,我讓你害怕了……明天江棠他們來接你,我已經讓人把你常用的東西送去了……我很抱歉昨天沒能好好聽你說話,對不起,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br> 就是怕。 怕你對我一點意思都沒有,怕我從此失去你。 可是恐懼也不能成為傷害的理由。 “吃點水果好嗎?想吃什么飯,我讓李媽做給你吃。身上還痛嗎?” 謝柚疑惑地偏了偏頭。 他印象里的謝瓚總是紳士而克制的,和昨晚瘋狂的樣子不同,和現在卑微的樣子也不同。 他沒回答,伸手拿了一顆車厘子。 謝瓚見他肯吃東西了,第一次跟個老媽子似的,跪在床邊啰里吧嗦地囑咐了一堆。 謝柚邊聽邊問自己,要離開了,舍得他嗎? 當然不舍。 昨晚被他欺負,怪他嗎?生氣嗎? 當然生氣。 會原諒他嗎? 謝柚把果盤推到一邊,低著頭想這個問題。 “小柚子,江棠把當年的一千萬發給我了,”謝瓚見他連水果也沒吃下多少,心里跟坐過山車似的七上八下,“昨天是我不好,我說得不對,其實我從沒有把你當做商品過,但你會這么想,我也能理解?!?/br> “江棠說你可能是喜歡我的,”謝瓚想握住他的手,卻不敢,只能忍著,“我很高興。但是……” 他真誠地望著謝柚:“我不是特別好的人,甚至還做出了傷害你的舉動。我知道即便道歉也沒辦法消除對你造成的傷害。你住江棠那里我很放心,我希望有機會的話你可以看看這個世界,遇見更多的人。也不一定是我……” 跪在地板上的alpha眼眶紅了:“不一定是我,不要因為這幾年都住在我這里就喜歡我,你不欠我什么。就算江棠不給我那些錢,你也不欠我任何。你還很年輕,我希望……我希望你找個對你好的alpha,找個不會欺負你的,不讓你難過的,小柚子,我這里永遠是你家,這里應該是接住你的委屈、安撫你的地方,而不是讓你受委屈的地方?!?/br> 多年的珍愛被自己一時沖動給毀了,這讓謝瓚認真地重新檢視自己。 這番話句句是發自肺腑,只是越說心里越痛,到最后alpha跪在地上泣不成聲。 謝柚抿著唇。 他的思想很單純。 他的思維體系是按照他讀過的書建立起來的。 書上說,施暴者的眼淚只是一種讓你心軟的手段。多的是家暴之后又跪在地上聲淚俱下乞求你原諒的人。 他們的施暴只有零和無數次。 所以他不能很快就原諒謝瓚,應該考驗他,冷落他,給兩個人在一起的道路鋪上障礙,直到這個人披荊斬棘再次站在他面前。 可是…… 謝柚打字:「書上說抽腺體液很痛苦的?!?/br> 謝瓚沒說話。 他曾告訴陸應淮抽取腺液很痛的,不僅僅因為他是個醫生,還因為從十七歲起,每年他都會抽三到四次。 到現在六年,沒有中斷過。 因為謝柚不是正常分化,又有點自閉傾向,他的發情期會很難捱,情況嚴重了有自虐風險。抑制劑對他不是很適用,用多了會對精神方面造成影響。 沒有標記的情況下,能讓alpha信息素安撫到他必須需要高濃度的信息素。于是謝瓚背著所有人,在每次謝柚發情期時,抽取自己的信息素超過人體能承受的最大范圍,混合在抑制劑里給謝柚注射。 六年前國內的機器遠沒有現在先進。 他承受痛苦,只是不想看見謝柚難受。 沒被標記的omega發情期只能靠抑制劑,或者高濃度且優質的alpha信息素安撫。 alpha易感期卻是隨便一個omega都可以緩解欲望。 謝瓚舍不得碰謝柚,也不愿意碰別人,每次都是硬熬。因為信息素過量抽取造成腺體不可逆轉的損傷讓他的易感期更加暴躁難熬。 書上還說,腺體損傷會影響人的情緒。 所以謝瓚昨晚不是突然瘋了。 「你的易感期快到了?!?/br> 謝瓚的喉結滾動了一下。 是啊,易感期快到了。 可他對腺體的破壞導致他現在無法提前感知自己易感期逼近了。 別的alpha在易感期前一段時間身體就會有所提醒,會有足夠的時間和自己的omega溝通或是準備安全屋。 而謝瓚不會,他已經開始暴躁易怒,占有欲、嫉妒心強意味著他的易感期就是這兩天了。 他的情緒已經出現劇烈波動,甚至變得易哭。 來不及做準備了。 他的易感期在這六年中逐漸變得不穩定、沒有明確的日期,久而久之謝瓚已經放任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