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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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 他卻不說呢? 鄭秋白活了兩輩子, 在旁人的事上極少后悔心軟, 但現在,他卻后悔沒有將鄭星星留在燕城。 霍峋低頭發覺鄭秋白攥緊至透出青白骨骼的手,輕輕伸手覆了上去,握住那片冰涼, “別擔心, 至少現在知道他沒有失蹤,這就是好事?!?/br> “等回到燕城,我們把他接回家來?!?/br> 警察也問起老師那位出資人的聯系方式, 她遲疑片刻,道:“有是有, 是一個座機號碼,可是這一陣,好像打不通了?!?/br> 老師也關心鄭星星的學習進度,想要聯系一下對方,打聽這孩子的近況。 只是那隨來信一起寄來的電話號碼,自打鄭星星被接走,就再也沒打通過。 “他家里人應該有聯系方式吧?出資人來過,和他家人也有過溝通?!?/br> 老師回想起鄭母前后變化的嘴臉,補充道:“而且早在最開始我們溝通的時候,那邊就主動寄給了他家人五千塊錢,他家那位奶奶,這才同意簽合同送鄭同學去燕城讀書?!?/br> “五千塊?!”例行詢問的警察都忍不住咋舌,這真是一筆巨款了,好一個散財的慈善家。 可問題是,昨天在現場勘察的證物里,不僅沒有這筆巨款,還沒有合同。 鄭母是個守財奴,總覺得錢在手邊才放心,那點棺材本都縫在褥子里,調查發現,她連個農信社的戶頭都沒有,也不可能是把這筆錢放進了銀行。 警方把這一消息告知了調查鄭母案件的專案組,消失的五千塊已經是板上釘釘的線索,說不準就是有人眼紅,對一個老太太謀財害命。 “搶錢就算了,為什么還要把合同一起搶走?”鄭秋白質疑。 警方得知鄭星星人在燕城念書,又有老師的證詞,還有老師同慈善機構負責人溝通交流的來信做物證,難免對于這不成立的失蹤案有些懈怠,將重點放在命案。 可鄭秋白就是覺得這里面有鬼,直到現在,都沒有人能明確拿出鄭星星在燕城讀書的地址。 老師帶過來的信件被鄭爺拿來,要知道燕城豪氣萬丈、肯一擲千金的慈善組織,就沒有鄭秋白不知道的,而眼前信件上的印章,卻是個格外新鮮的名字。 燕城慈善組織背后大多都有公司,因為這種慈善歸根到底就是個每年清算時抵扣稅款的方式。 如果真的有這樣的助學活動,一定會辦的聲勢浩大,這樣才能將過程中投入的資金模糊化,直白來說,就是洗.錢. 絕不會以這樣草率的方式,有明確指向地資助一個人。 霍峋抽過那封信,他跟著鄭秋白奔波了兩天,真怕鄭蝴蝶被氣出個三長兩短,主動道:“你別著急,我找人查一查這個慈善機構的辦公地和負責人?!?/br> 鄭秋白原本準備自己查,電話都捧在手心里了,下一秒就要給杜希撥過去求人辦事了,“你找人?” “我來?!被羯贍斈哪馨颜覍ば【俗拥墓谧尳o那個姓杜的,“我大哥身邊,有個厲害的,查這種東西,對他來說小菜一碟?!?/br> 而且,這是自家人,不必欠人情。 京市的小陳接到霍峋的電話,還有點意外,不過本著為領導服務,為領導家人服務的工作態度,他飛快接了,“是我,霍少,請問你——” “陳哥,不早了,吃了嗎?” “咳咳咳?”坐辦公室給底下人開小會兒的陳助差點被鐵觀音嗆死,這霍老五,估摸著叫他們領導沒有這么順其自然的時候,“您有事就直說吧?!?/br> 甭東扯西扯還問好了,真夠嚇人的。 目的達到,霍少爺停止他粗劣的寒暄,“燕城有家叫春培的慈善機構,麻煩幫我查一下它的辦公地和負責人,盡快?!?/br> 辦事靠譜的小陳在本上記錄下那兩個字,轉手遞給自己下面的人,“去聯系一下燕城慈善社工會,問問這是嘛?!?/br> 下屬回來的很快,幾乎沒費什么功夫,因為燕城登記過的慈善機構里,就沒有叫這個名字的。 也就是說,鄭秋白手中印有公章的信件,是假的。 棄用的電話號碼,虛假的公章文件。 那從鄭達偉出現起,鄭秋白心底就升起的不妙預感漸漸放大。 鄭星星也被綁走了,這伙人大概就是殺掉鄭母的兇手,這樣他們實施盜竊后還將資助合同一起帶走的行動才說得通。 這陰狠的手段,甚至那一直打不通的電話,都叫鄭秋白想起,在天上人間出現在刀疤之后、對鄭達偉實施暴行的打手。 鄭家人接連出事,似乎是幕后主使為了在鄭秋白面前耀武揚威,也似乎是對方在表達,下一個就要輪到他了。 鄭秋白將手中的信團成了球,攥緊的手輕微顫抖,“這應該是沖我來的,星星是被牽扯進去了?!?/br> 開車往燕城趕的霍峋聞言一腳踩住了剎車,車輪陷進泥潭中。 今天一早,燕城連同周邊的鎮子都在下雨,暴雨,不算準的天氣預報說,這場雨可能要持續一周。 “這話是什么意思?” 鄭秋白將自己的思路和推測講給了霍峋,從鄭達偉的故事開始,放棄了隱瞞。 鄭爺的本意是不希望這點事情影響他和霍峋正常的生活,沖他來的仇家,他自己也可以輕松解決。 但當下的生活太安逸平靜了,鄭達偉死后沒發生其它不正常的狀況,鄭秋白就降低了警惕,沒有繼續摁準一件事查下去,這才釀成如今這個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