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等王上病逝垂簾聽政(重生) 第5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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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代,互相送美人是非常常見的,因而公子媳沒有半點不好意思。 秦歧玉冷眼看著起了攀附心思的褚麗周,斷然拒絕道:“不可?!?/br> 公子媳便又怒了,“左右不過一個玩物,你就是送我又如何?” 玩物二字深深刺痛了褚麗周,她猛地抬頭瞪視公子媳,一雙杏眼溜圓,掙扎著要走,卻被公子媳視為挑釁,重重扇了一巴掌。 褚時英嗤笑,沒有褚家這個身份,褚麗周以為有誰會尊她、敬她。 褚麗周臉頰迅速腫高,她捂著臉,再也忍不住哭了起來。 在他和褚時英的府邸,當著他的面打人,秦歧玉必然不能忍,當即便道:“來人,將這不知禮數的東西丟出去?!?/br> 公子媳倏地站起,“為了個美人趕我走,公子岐玉,天下人都得笑你!” 秦歧玉道:“你在我府邸大放厥詞,強搶美人,公子媳,天下人笑得會是你?!?/br> 家老帶領侍衛團團圍住公子媳,公子媳揚著下巴,“好,好,我這就走?!?/br> 待人走后,褚時英看著地上還在哭的褚麗周,居高臨下道:“這回知道沒有身份,低人一等是什么感覺了?” 褚麗周捂住臉,依舊不服輸,“阿姐,剛剛姐夫不忍心將我送出去呢,你看,姐夫好像也不是那么在乎你?!?/br> 褚時英挑眉,“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我算算日子,從鄭國的信也該到了,屆時,我就知道該如何處理你了?!?/br> 秦歧玉臉色因褚麗周的話陰沉下來,他吩咐道:“將她關進房間,沒有我的命令不得出來?!?/br> 褚麗周立刻道:“你憑甚關我,這宅子是我阿姐的?!?/br> 褚時英揮手示意侍女將她拉下去,“我的就是他的,你先管好你自己?!?/br> 褚麗周回房后自是氣得不能自已,而公子媳被落了面子也是不痛快,很快咸陽城邊涌現出了秦歧玉特別寵愛麗姬,連夫人褚時英都冷落的謠言。 褚時英上次因覺得秦國冷待她,而大鬧一次要將褚商撤出咸陽的事,百姓們還記得,此時聽到這個謠言,第一反應就是,褚商不會又要走吧? 公子媳還以為自己達到了目的,在太子府沾沾自喜,轉頭秦歧玉就將鄭國送來的另外三個美人送到了他面前。 說不知他這般喜愛麗姬,未能將之送他,為表歉意,將另外三名美人贈予他。 秦歧玉正愁這三個美人如何處理,公子媳這不是直接給了他機會。 可如此,也坐實了他喜愛麗姬的謠言。 秦歧玉半點不在乎,然他越這般,褚時英心里便越過意不去,日日催著手下人看商隊回來了沒有。 商隊終是趕在了年前歸來,健將褚卜與褚哲的信親自交給褚時英,褚時英幾乎是迫不及待將兩封信全拆開了。 寫有褚麗周安排的,是褚哲的信,她小心將褚卜的信放好,這才一目十行看下去。 褚哲在信中寫到,自己教女無方,愧對于列祖列宗,亦愧對于她,對褚麗周這個女兒,他恨不得沒生過,然現在事情已經這樣。 他想出了兩種解決方法。 一種是讓鄭國的“褚麗周”病逝,他絕不會認鄭姬為女。 一種是讓褚時英盡快將褚麗周秘密送回鄭國,他們現在正對外宣稱褚麗周染疾,將之接回家中照顧,如此可以順利將人接回去。 至于說要和褚麗周換身份的鄭姬,因褚時英是褚麗周阿姐,所以她至今無所動作,全憑褚時英吩咐。 褚時英看到這,心里便有數了,連夜讓人給褚麗周收拾行囊。 又拜托健,和幾位養好身體,并不打算留在秦歧玉在身邊,還想回鄭國行俠仗義的游俠,請他們看守褚麗周至鄭。 送褚麗周走那日,褚麗周雙手都被綁了起來,她杏眸里全是淚水,質問褚時英道:“阿姐,我千里迢迢來秦找你,你就這般對我?” 褚時英連理都未理她,同健說不讓他信任褚麗周,她慣會迷惑人,別將她放跑了。 褚麗周聲便又揚了起來,“你承諾過的,你小時候承諾過會和我在一起,一直照顧我的!” 褚時英恍惚一瞬,想起幼時逃難路上她們兩人害怕地互相抱著,為彼此開解的畫面。 褚麗周見她神情動搖,不斷哀求,褚時英便回了神,她怎么沒做到承諾呢,她做到了,她上輩子,不是一直照顧到自己身死嗎? 嗤笑一下,她道:“啟程吧?!?/br> 褚麗周尖銳的聲音從馬車中傳來,“阿姐!你食言了!” 褚時英小聲道:“我沒有?!?/br> 第五十六章 人間煙火氣 褚麗周被送走了, 鄭王送來的美人便差一個,褚時英學褚哲在鄭國的方法,對外就說麗姬病重到不能出房門。 這反而讓秦歧玉寵愛麗姬,引褚時英嫉妒, 將之關起來的言論喧囂至上。 也不知有多少人信了。 褚時英躺在美人榻, 第不知道多少次讀祖父的來信, 信中告知她一切都好,麗周的事情讓她不要太過掛懷,還說他著書進度喜人。 若是快, 興許明年她就能讀到他寫得書, 褚時英便眉眼都柔和下來, 思索著該如何給祖父回信。 出門在外,才知辛酸,也便懂了何為報喜不報憂。 在秦國經歷種種, 再也不能向以前那般都跟祖父一一道之, 只能撿些有趣的事, 避重就輕的事告訴祖父。 屋外突然嘈雜起來, 褚時英將信件放在盒中, 打開門便瞧見曲跟在秦歧玉身后,左右四看, 連連點頭。 瞧見她的身影,有著半個花白頭發的曲,立馬行禮拱手, “見過夫人?!?/br> 都說他鄉遇故知是喜事一件, 雖對于曲和秦歧玉來說, 回到秦國才是回到他們的家,但對褚時英來說, 在這里見到以前熟人,感官自然不同。 她丹鳳眼微彎,“曲,你回來了?!?/br> “哎,回來了?!?/br> 曲用袖子擦擦眼,“回來了,奴這心里就踏實了,玉和夫人一切都好?” 褚時英看了一眼將欣喜掩藏在平靜面容下的秦歧玉道:“自是都好的,曲回來的正好,正好由你接手我這宅院?!?/br> 曲連連推辭,“夫人折煞我了,奴哪掌管過這么大的宅子,再說奴剛一回來,就替代原本的家老,不好不好?!?/br> “有甚不好,”褚時英道,“那家老自比不得你,也不是自己人,交代他些事情,也是束手束腳,你便當幫我和玉一個忙?” 曲尚且有些疑慮,秦歧玉肯定道:“便照夫人所說,日后由你負責這個宅子?!?/br> “那奴可就卻之不恭了,”有了事情做,曲的熱情一下便高漲起來,他背著手看著這宅子,感慨道,“日后,這就是奴與玉和夫人的家了?” 家? 褚時英和秦歧玉對視一眼,眼中均有說不清道不明流光閃過,而后異口同聲,“對,這日后是我們的家了?!?/br> 曲興致勃勃從里到外看了一圈宅子,連連夸贊,“這宅子好,這宅子好,等開春了之后,奴帶人栽上花草,好好捯飭一番?!?/br> 秦歧玉趁機道:“我與時英想種一顆同曾大父院中一樣的果樹?!?/br> 曲大手一揮,“這有何難,交給奴,別說一顆,十顆也種得?!?/br> 秦歧玉輕笑,如陽光傾撒在山間薄雪上,風光霽月。 兩人陪著曲,從東走到西,從南走到北,聽他說著,日后這個房間可以做什么,那個房間可以當什么,這里種什么花,那里種什么草。 這些絮叨到瑣碎的話語,反倒讓兩人有了真切的生活感。 褚時英還特意帶曲去看了關押“麗姬”的房間,曲立刻便懂了,“夫人放心,日后交給奴,奴必不讓人到這來?!?/br> “有曲在,我當真是放一百二十個心?!?/br> 曲被褚時英夸得差點找不著東南西北,平日里秦歧玉的夸贊,那能和夫人的一樣么,他原本愁苦的臉上,早就換上了笑顏。 秦歧玉和褚時英慢悠悠陪著曲逛著,兩人都看出曲的腳有些微跛,但誰也沒有挑破。 他們從鄭國逃出來,曲再次被關押起來,在鄭王眼中一個奴仆,想來沒少受刑。 因而幫曲確立了在這個宅院的威信,秦歧玉看了一眼褚時英,褚時英便道:“逛得有些累了,我們不如休息一下?!?/br> 曲當即就停了下來,若是這話是秦歧玉所說,他沒準不聽,但褚時英說累,那可不行,“是奴的不是,我們這便休息?!?/br> 這一休息,秦歧玉便將巫醫給喚來了要給曲看身子,曲面色一變,并不想讓巫醫給他看腿。 秦歧玉臉上的笑悉數隱去,當即就想命令曲盡快醫治,褚時英卻是一手按在了他手腕上,笑著同曲道:“你回來了,那順叔是不是也回來了?” “正是呢!奴與老順一起歸來的,因健著急送信,所以將我們帶入要塞,他就帶一部分人先回來了,我們留在后面慢慢走?!?/br> 褚時英便又問:“順叔可見到宇了?” 宇因摘了一只眼,所以一直在要塞休養,聞之,曲一臉動容,“宇當真是守義節的好游俠,老順見到他,原本想痛打他一頓,瞧他沒了一只眼,險些把自己眼睛哭瞎?!?/br> 然后他鄭重同秦歧玉道:“玉,日后你可不能辜負那些游俠?!?/br> 秦歧玉點頭,“我自不會?!?/br> 十位游俠拼命送他入秦,他之前就同他們說過,他們若想跟隨他,他必不負! 可惜游俠們更愿意過瀟灑自由的俠客生活,他也不能阻攔,所以想繼續當游俠的,他給足了盤纏,助他們歸家。 要塞中僅剩的游俠,一個是宇,一個就是那險些被截掉腿的游俠。 他二人,均跟著順叔一道來了咸陽城。 宇是因為已經當過他心中最有俠氣的游俠,這么多年又本對家人有所愧疚,所以家人都在咸陽城的情況下,他想好好陪著家人。 另一位游俠則是自覺腿瘸,無法再當游俠,所以算是投奔了秦歧玉。 說起這些,曲滔滔不絕,在褚時英再次提出讓巫醫給他看身體的時候,他猶豫一下終于同意了。 巫醫要為曲做全面看診,褚時英不便觀看出門等候。 屋內秦歧玉看著曲身上青紫鞭痕,以及被他藏著掖著不讓見的腳脖上,那被勒得深可見骨的傷痕,眸光一寒。 曲跟秦歧玉相伴多久,如何能不知他是何人,便勸慰道:“玉,奴沒事,都是皮外傷,養養就好了?!?/br> 秦歧玉半晌,方才收回全身氣勢,“日后,曲的這些傷,我必讓鄭國悉數奉還?!?/br> “哎哎,好,”曲哄道,“奴信玉?!?/br> 他這樣哄小孩一樣哄秦歧玉,成功讓秦歧玉無奈而笑,吩咐他好好聽巫醫話看診上藥,什么時候養好傷,什么時候再說看管宅院的事。 這可把曲急壞了,“不成不成,馬上要過年了,這可是我們回國后的第一個年,奴還得把宅院整個置辦一遍呢?!?/br> 且瞧他如此有精神,一副不讓他負責他就不上藥的架勢,秦歧玉能如何,只能同意了。 然后和褚時英一道,趁著他如今不用在安定君身邊辦公,去了順叔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