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種地日常 第15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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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沒有太后或康熙的旨意,后宮眾人是沒法子隨意出入皇宮的。 這個旨意自是不好討的,但對安清來說,卻不是什么難事,太后聽她說完事情的始末后,當即便把出宮的腰牌給了她。 另外避免惹人閑話,還讓寧壽宮里兩個嬤嬤隨她過去。 “弘晊,你可妥善安排好?”太后問。 安清有些懵了,弘晊有什么要安排啊,她這出去一趟就回來了,又不會在外面過去。 太后瞥了她一眼,很是無奈道:“你這當額娘的,可是真夠心大的,把孩子一個人留在院子里,你也能放心?” 說罷,她看向一旁的烏蘭嬤嬤,道:“罷了,你帶些人同她一起回去吧,把弘晊接哀家這里來?!?/br> 安清撓了撓頭,她是真沒想這么多,按照她的打算,是準備帶翠柳和麥冬去的,紫蘇和春曉都會留下守著她那院子和弘晊。 再說了,宜妃和太后也在宮里,想想這確實也沒什么好擔心的。 當然,送到太后宮里那就更加讓人放心了,這也給她提了個醒,日后若是出宮了,可以把弘晊丟給太后或者大美人婆婆。 嘿嘿,這樣她就能更放心地出門了。 安清一切準備妥當后,便帶著瓜爾佳氏出了暢春園,馬車一路暢通無阻趕回了京城。 第103章 五福晉103 清朝分旗人和民人。 清軍剛入關那會,內城和外城都是旗人和民人混居的,但在順治五年八月,為了加強管理,于是便決定實行旗人民人分居,朝廷則直接下旨讓旗人居住在內城,也就是北城,民人搬到了外城南城居住。 瓜爾佳氏家里就是普通的旗人家庭,屬于鑲黃旗,居住在北城西南方向。 此時瓜爾佳氏家里早已亂成了一鍋粥,門口懸掛著白幡,不大的小院中站的滿滿當當的全是人,眾人不知在討論著什么, 一年長的老爺子坐在上首的位置,旁邊站著一個老婦人,而老婦人身側站著的一位中年婦人,她的身邊還一左一右站著兩個小姑娘,瞧著不大,大些的那個瞧著十來歲,小點的也就七八歲的樣子。 這中年婦人正是瓜爾佳氏的額娘,索綽羅氏,那老爺子和老婦人正是索綽羅氏的阿瑪和額娘,身側的兩個小姑娘則是她的女兒,院子中的也都是她的娘家人。 短短幾日里,瓜爾佳氏的阿瑪意外去世,弟弟又被上門討債的人抓了去,家里的一些親戚怕沾惹上麻煩,都對他們一家人避之不及。 倒是索綽羅氏的娘家人聞訊后,帶著堪堪湊夠了五十兩的銀子趕了過來,雖說是杯水車薪,但這種時候,也只有真正的家人才會如此了。 “如月那里可有讓人遞話過去?”上首的老爺子出聲問道。 如月,正是瓜爾佳氏在娘家的閨名。 索綽羅氏點了點頭,“昨個已經讓人捎消息過去了,但如月在五貝勒府里并不受寵,她平日里的月銀也都讓人捎來貼補家用了,她估計也是沒什么法子?!?/br> 說罷,索綽羅氏擦了擦眼角的淚,若不是逼不得已,她也不想給女兒傳信過去讓她為難的,但現下是真沒法子了。 院內眾人不由嘆了口氣,他們都是旗人,自是知曉若不受寵,即便是在皇子后院那也是無濟于事的。 “要不先把房子賣了吧,得先把布彥泰救出來才行?!闭f話的事瓜爾佳氏的大舅舅,而他口中的布彥泰,正是瓜爾佳氏的弟弟。 “可房子若是賣了,日后他們娘幾個孤兒寡母的,又要住在哪里啊?!庇腥颂岢鲆蓱]。 瓜爾佳氏的大舅舅擺了擺手,說道:“現下哪里還能管這么多,先把人救出來再說吧,那群賭坊的人可不是善茬,他們那些手段,布彥泰估計受不住?!?/br> “可是,就算這院子賣了,估計也不夠吧?!蹦侨擞值?。 何止是不夠,可差遠了。 眾人聞言,只能默默嘆了口氣,誰說不是呢,這院子是瓜爾佳氏的祖產,但實在是不大,賣了也遠遠湊不夠賭坊的兩千兩啊。 索綽羅氏的額娘忍不住又哭了起來,她的女兒命苦啊,嫁了個這么不著調的女婿,沒過幾年好日子,他就把祖產都給敗光了,這些年全靠她一個人做些零工養活了好幾個兒女,好在兒女們都懂事,本以為快要能熬到頭了,誰知這女婿竟還留下了這么大一個爛攤子,活著的時候根本指望不上,怎么死了死了還要害的一家人不得安寧,這讓他們孤兒寡母的日后可如何活啊。 索綽羅氏聽到大哥的話,又想到兒子那瘦弱的身板,眼底閃過一抹堅定,“那便賣房子吧,不管能湊夠多少,先給賭坊送過去,看能不能把布彥泰贖回來,剩下的我們慢慢還便是?!?/br> 大不了去外城租賃房子住,只要人能平安無事,總是有法子活下去的。 眾人點了點頭,事到如今也沒旁的法子了,到時候和賭坊好好談談,想必他們應該也會權衡吧,畢竟,若是人都沒了,他們的銀子不也打水漂了嗎。 但大家心里也隱約都明白,這大概率只是他們的一廂情愿罷了,賭坊是個什么地方啊,他們哪里會這么好說話,被逼債到賣房賣地都是小事,逼著人賣兒鬻女的也不在少數。 索綽羅氏瞥了眼年幼的女兒,心里滿是悲憤,自家那瘟神死了便死了,卻還要在死之前坑了她的孩子們一把,若是他們娘幾個這一關真躲不過去,那日后到了陰曹地府里,她也絕不會放過他! 安清等人乘著馬車,途徑外城從宣武門直接進入到內城,沒多久便順著瓜爾佳氏指路的方向,馬車停在了瓜爾佳氏家門口。 院內眾人本來都陷在一種低迷的氣氛中,聽到門口的動靜,都不由一激靈,索綽羅氏身旁的兩個女兒,都嚇得往她身邊靠了靠。 “難道是賭坊的那些人又回來了?”有人出聲道。 坐在上首的老爺子,拄著拐杖站了起來,“走,出去瞧瞧?!?/br> 若真是賭坊的人,他們也躲不過去,早晚要面對的,只希望對方能稍微通融一番,給一條生路出來。 眾人剛走到門口,便看到瓜爾佳氏正要從馬車上下來。 “如月!”眾人異口同聲道。 瓜爾佳氏一轉頭,正好看到從院子里出來的額娘和meimei,還有外祖父一家。 不用想都知道,這種時候外祖父一家過來,定是沖著弟弟的事來的。 在瓜爾佳氏下來后,馬車上傳來一陣輕微的動靜,眾人的目光不由又落在了她身后的馬車上。 難道這里面的人是五貝勒? 也是,如月現下是皇家的妾室,若是沒有人陪著怎么可能讓她輕易出來呢。 但不是說她在五貝勒府不受寵嗎,那此時五貝勒又為何會親自陪她回來? 瓜爾佳氏見狀,低聲提醒道:“外祖父,額娘,里面是福晉?!?/br> 眾人不由一愣,她們似是怎么都沒想到五福晉竟會來一個格格的娘家。 紫蘇掀開車簾,安清從馬車中走了下來。 眾人反應過來后,忙俯身行禮,“奴才給五福晉請安?!?/br> 不管是瓜爾佳氏,還索綽羅氏,都是旗人,他們對皇家之人都是自稱奴才。 安清忙示意紫蘇上前扶起瓜爾佳氏的外祖父,“老爺子,不用多禮,我此次過來是為救人而來?!?/br> 說罷,她看了瓜爾佳氏一眼,示意她先去屋內了解情況,正事要緊。 瓜爾佳氏自然也知曉這點,她們出宮一趟本就不容易,得抓緊把事情解決,將她弟弟救回來才好。 進到院子里,安清被人請著坐在上首,也就是方才瓜爾佳氏外祖父坐的地方,至于為什么不進屋去,因為里面這會正陳設著瓜爾佳氏阿瑪的靈堂。 索綽羅氏把家里最好的茶葉拿了出來,用幾個尚且還算能看得過去的杯子,泡了杯茶水送了上來。 “五福晉恕罪,家里實在簡陋,招待不周,還請您見諒?!惫蠣柤咽贤庾娓刚堊锏?。 安清輕抬了抬手,回道:“理解,家中突遭變故,也是無奈之舉?!?/br> 說罷,她指了下旁邊的馬祥,道:“這是貝勒爺身邊的管事,你們把賭坊的具體情況先說說吧?!?/br> 眾人一聽這是五貝勒身邊的管事,心里更是踏實了幾分,然后瓜爾佳氏的大舅舅主動上前把那賭坊的情況都說了一番。 瓜爾佳氏阿瑪欠債的賭坊是城西的進財賭坊,賭坊規模不小,在這京城里也算是數一數二的,平日里光是打手就有百十號人,他們除了開賭坊,背地里還兼著放印子錢,據說背后的靠山很硬,沒人敢惹…… 安清聽完事情的來龍去脈后,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從方才的那番話中,她也總結出了幾點,瓜爾佳氏的阿瑪是那賭坊的???,那兩千兩銀子的印子錢也不是一日欠下的,那就不存在被人下套的可能性。 她轉頭看向馬祥,“馬祥,你帶幾個人跟過去,先把人贖回來再說?!?/br> 說罷,還讓紫蘇把銀票拿給馬祥,然后她又給馬祥使了個眼色,讓他查查這背后的東家是誰,以及這事究竟是意外,還是有人故意為之。 這事對馬祥來說并不是什么難事,他常年跟著胤祺身邊,這京城中但凡有頭有臉些的人,自是都認識他,再說了,他是帶著銀子上門的,欠債還錢,誰也說不出任何不是來。 瓜爾佳氏的大舅舅聞言,臉上立馬露出一絲大喜之色,有五貝勒身邊的人過去,那對方自是不敢故意為難,布彥泰這次有救了。 他meimei一家也有救了。 最后,由瓜爾佳氏的大舅舅和表弟帶路,馬祥領著幾個侍衛一起去賭坊贖人。 安清看著瓜爾佳氏額娘和兩個meimei看著她殷切的眼神,便知她們是有話想和她說,想來也是,瓜爾佳氏進宮后也沒什么出宮的機會,平日里也只能通過旁人捎些消息,這好不容易見了一面,自是想要說些私話。 “瓜爾佳氏,你既已回來了,便進去給你阿瑪磕個頭燒柱香吧?!?/br> 瓜爾佳氏不傻,自是知道這是福晉給她和額娘meimei說話的機會,她一臉感激地謝了恩后,便由著她額娘領著進了屋子。 “如月,你這是?”索綽羅氏一進屋便忙不迭地問道。 一個福晉主動上門替一個格格解決麻煩,這事怎么想都沒這么簡單,難道是自己女兒答應了對方什么條件? 至于什么條件,后宅之中無非就是爭寵害人那些事罷了。 瓜爾佳氏拍了拍她額娘的胳膊,“額娘,放心吧,沒你想的那些事,福晉人很好,救布彥泰的銀子,也是我找福晉預支的月銀?!?/br> 索綽羅氏將信將疑,明顯還是有些不信,“真的?” 瓜爾佳氏無奈解釋道:“福晉的名聲,想必額娘也有所耳聞吧,她那般有能耐的人,您覺得她能需要女兒做什么呢?!?/br> 索綽羅氏雖只是普通的婦人,但安清的名聲在京城早已傳遍了,她就算再孤陋寡聞,也是知曉的。 更何況自家女兒進的就是這五貝勒的后宅,那她對五福晉的事自也是上了心的,也正是因為如此,她之前便一直在擔心自己女兒,有這么個出生好自個又有本事的主母,也不知是喜是憂。 但方才一見,五福晉瞧著就是個面善之人,說話辦事也很和善,想必也不會為難人。 “你是個有福的,攤上五福晉這么好的主母,日后額娘也能放心了?!?/br> 瓜爾佳氏無奈地搖了搖頭,她之前就是怕她額娘擔心,讓人捎信出來說了自己的情況,但現下看來,她額娘還是沒信啊。 她也不再多說什么,而是蹲下來看了看兩個meimei,“大妹,小妹,你們可還記得我?” 兩個小姑娘明顯不認得她了,都怯怯地躲在索綽羅氏身后,不過也能理解,瓜爾佳氏進宮選秀都是五年前的事了,那時兩人都還小。 “這是你們大姐,快喊人?!彼骶b羅氏推了推兩個小女兒,道。 兩個小姑娘一聽是經常從宮里捎東西給她們的大姐,乖巧地喊道:“大姐!” 瓜爾佳氏笑著摸了摸兩人的頭,“乖?!?/br> “娘,布彥泰和meimei們都大了,阿瑪去了,日后您就帶著他們好好過吧,布彥泰讀書還不錯,待過幾年也可以讓他下場試試了,看他能不能給您考個秀才回來?!?/br> 其實,瓜爾佳氏想說的是阿瑪去了也好,至少不會再給他們這個家拖后腿了,但她知道這種不孝的話不能說,實則她心里就是這么認為的。 說她無情也好,說她不孝也罷,總而言之,在瓜爾佳氏的記憶中,他的阿瑪整日里除了喝酒,就是無所事事,誰知后來也被人帶進了賭場,自此之后便一發不可收拾。 其實,她爺爺之前還是留下些祖產的,但基本都被他阿瑪變賣干凈了,如今只剩下了這處宅子了,要不然她額娘和弟弟meimei們都沒有個落腳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