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種地日常 第9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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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清愣了下,答應她去慶豐樓吃烤鴨,什么時候的事? 胤祺見她這反應,便明白她這是不記得了,于是好心提醒道:“咱們成親那晚,你說你三哥給你帶的慶豐樓烤鴨好吃?!?/br> 安清終于后知后覺反應過來了,原來是那天呀。 她記得當時兩人就是這么隨口一說,沒想到他竟還記得,這人的記性還真是好啊。 “怎么,是不想吃烤鴨嗎?”胤祺問,“你若想吃別的,我們也可以換一家?” 安清連忙擺了擺手,“沒有,沒有,我就是有些意外你竟還記得?!?/br> 胤祺笑著回道:“答應過的事情,自是要記得的?!?/br> 不然豈不是成了言而無信之人。 安清不由給了他一個贊賞的眼神,“你記性真好?!?/br> 胤祺笑了笑,并沒說什么。 安清則很快又被外面的動靜吸引了過去,她扒著車窗,看著外面的景象,突然有種小學生單獨出游的歡樂。 說起來,還是第一次在紫禁城內,掀著簾子看的那叫一個津津有味,來來往往的人群,街道邊叫賣的商販,瞧著好不熱鬧啊。 不過,和后世拍的那些電視劇還是不太一樣的,這里的人的精神面貌則是更貼合這個時代,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但一瞧就知道是這里的人。 馬車行駛過一段路程后,很快停在了一家酒樓前。 胤祺扶著安清下了馬車,早早等在門口的馬祥迎了過來。 “主子,已經按照您的吩咐,訂好了包間,在二樓東側的雅間,那屋子清靜,您和福晉直接上去便成?!?/br> 安清愣了下,這才意識到馬祥是早早過來定包間了啊。 怪不得方才從宮里出發時,沒見到他人呢。 兩人進來后,很快便有小二迎了上來,這會正好是飯點,慶豐樓一樓大堂的桌子都坐滿了,生意還真火爆啊。 不愧是這京城第一酒樓。 安清隨著胤祺一同上了二樓,只是剛到二樓便被一個從包間里出來的人擋去了去路。 “衡臣見過五貝勒?!?/br> 來人是個身穿一身藍色衣衫的青年,瞧著有二十四五歲的樣子吧。 胤祺笑著抬了抬手,“不用多禮?!?/br> 轉頭看著他身后的包間,問道:“衡臣,你這是和朋友過來吃飯的?” 青年笑著點了點頭,“是的,今日約了幾個好友聚一聚?!?/br> 說罷,他看向旁邊的安清,似是從她的穿著很快判斷出她的身份,“五貝勒,你這是和家人一起來用膳?” 胤祺輕點了點頭,指著安清道:“這是我的福晉?!?/br> 青年立馬拱手行禮,笑的和煦春風,看向安清時,臉上明顯帶著一抹欽佩之色。 “五福晉,經常在家中聽家父提起您,久仰大名?!?/br> 安清愣了下,她下意識扭頭看向胤祺。 這人誰啊,衡臣這名,也沒聽過啊,他父親又是誰,她認識? 胤祺笑著給她介紹,“這是禮部尚書張英大人的次子,張廷玉,字衡臣?!?/br> 安清怔怔地看著面前的青年,他就是張廷玉? 歷經康雍乾三朝的重臣,是歷史上整個清朝唯一一位配享太廟的文臣,還是唯一一位配享太廟的漢臣。 第63章 五福晉63 在慶豐樓遇到張廷玉本就是個插曲,雙方簡單打了招呼后,便分開了。 安清也沒太當回事,雖說她對見到這位歷史上的名臣是有些意外,但總歸也只是稍稍詫異了一下而已,她不是歷史粉,對張廷玉的了解也沒多深,只知他在康熙朝后期會被看重,雍正對其更是十分重要,算是雍正朝的重臣之一。 至于其他再細節的東西,她也是不清楚的了,像這種他哪年中得進士、哪年當得什么官,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不過,安清倒是從胤祺那邊了解到,張廷玉此時還未參加會試,也沒有入朝為官,據說去年時本應參加會試的,但因其父張英那年奉命為總裁官而回避不試。 清朝的科舉會試是每三年一次,所以,這一避就得是三年了,他現下還只是舉人的身份。 從胤祺言語中,能看出他對張廷玉未能參加去年會試的遺憾,以及對他才華學問上的贊賞有加。 “你們很熟嗎?”安清好奇道。 胤祺搖了搖頭,“泛泛之交而已,算不上熟?!?/br> 安清一想也是,胤祺在朝堂上向來不結黨營私,每每都自發與朝臣保持著應有的距離,這張廷玉雖還未進入朝堂,但他爹可是當朝大員啊,就算為了避嫌,兩人也不會多熟。 所以,胤祺應該也只是單純欣賞張廷玉的才華吧。 至于偶遇張廷玉的事,安清也沒放在心上,總之和她也沒什么關系,當務之急,還不如好好想想這烤鴨的一百零八種吃法呢。 而當天晚上,張府內。 張英好不容易被康熙從宮中放回來,一進書房,便看到兒子張廷玉正在等他。 “衡臣,這么晚了,你怎么在這里,找為父有事?”張英問。 張廷玉點了點頭,見父親這般疲憊,也沒繞彎子,徑直說道:“我今日在慶豐樓碰到五貝勒和五福晉了?!?/br> 張英愣了下,五福晉能出宮? 但隨即就想到什么,臉上閃過一絲了然。 對啊,在塞外時皇上給了她隨時出入宮,去莊子上的特殊待遇,她應該是去莊子時順便去吃了個飯。 “你到底想說什么?”張英了解自己兒子,他看不是這點小事都會找他匯報的,后面定是有什么要說。 張廷玉試探性說道:“爹,您說我有沒有可能跟著五福晉學些種田的學問?” 張英眼睛一瞪,怒道:“胡鬧,為父同你講過多少次了,咱們漢人在朝為官本就需要更為謹慎,特別是不能牽扯到儲位之爭的事上,所以私下里切記結黨營私,要離眾皇子遠些?!?/br> 張廷玉見自家老爹發怒,倒也不怵,“爹,您真想多了,您瞧瞧五貝勒平日里的做派,他怕是比咱們更怕牽扯儲位之爭吧?!?/br> 張英一想也是,以這五貝勒向來在朝堂上的避嫌作風,一看就沒那方面心思。 這點他們做臣子的能看出來,康熙這個皇上自也是懂的。 張廷玉一看他爹有點松動,忙再接再厲道:“所以說啊,兒子只是想去五福晉的莊子上學習農耕之術,并不會牽扯到前朝,這對兒子日后為官,也是百利而無一害的?!?/br> 說罷,他頓了下,道:“再說了,您也說私下里遠些,那若是擺到明面上了呢?” 張英立馬明白了他的意思,瞥了他一眼,冷哼道:“所以,你這是讓你爹我去給辦事?” 說什么拿到明面上,不就是想讓他去找皇上討個恩典嗎! 張廷玉聳了聳肩,很是無奈道:“沒法子,爹,我倒是想自己去辦,但實在是沒能力啊,誰讓我到現在連會試都沒參加呢?!?/br> 說罷,他還故意重重嘆了口氣,擺出一副失落不已的樣子。 張英見他這德行氣的恨不得想脫鞋子抽他,這臭小子又整這死出,去年會試他奉命為總裁官,他不得不回避這事從而沒參加會試這事,是他想的嘛。 他也不知道就這么巧啊,可那是皇上的旨意,他又有什么法子。 “哼!別整的像你參加了會試就一定能過一樣,緩個三年也好,省得沒考上進士給你爹我丟人?!睆堄⒌?。 張廷玉無語望天:“爹,您說這話,您自己個覺得虧不虧心啊?!?/br> 張英一噎,頓時說不出話了。 他氣的吹胡子瞪眼,但卻又拿這個兒子沒辦法。 既然能被康熙奉命為總裁官的,他自是能輕易判斷出自家兒子的水準來,以他的才能,會試不說能考多前排的名次吧,但考上定是沒問題。 也不用平白再耽誤這三年。 張廷玉也懂見好就收,看自家老爹這樣子,便知這事多半有戲了。 “爹,兒子真不是胡鬧,兒子就想著如今也不小了,那這三年也不能平白浪費啊,所幸多學些實用的東西,待日后考取功名后,總歸也要被下派到地方為官的,這樣更好做出了成績來不是?!?/br> 這也確實是張廷玉的真心話,但同時也有自己的一些私心在里面,他當官不止是為了完成自己政治抱負,還更想能為民做些實事。 其實,他想去跟著五福晉學些種田的學問,并不是今日的一時興起的,之前他便總是仗著他爹的名號去農政司轉轉,多向那些農事官員請教一些耕種之事,自然也從他們口中得知了五福晉的事。 不管是‘青風病’,還是那種植小麥的冊子,甚至是番薯藤種冬藏的事,他都有所耳聞了,都說做學問要不拘一格,原來種地也是如此啊,心里對五福晉越發敬佩了起來。 而且,他總覺得五福晉懂的應該并不只這些,她應該還會給眾人帶來更多的驚喜。 所以,在慶豐樓見到五貝勒和五福晉,他便猜到兩人是要去皇莊的,據說皇上有意讓五福晉在那里重新規劃自己的什么試驗田。 之前的塞外巡,張廷玉自是沒資格去的,但他卻聽農政司的官員說,說五福晉科爾沁莊子上的試驗田真的令他們打開眼界,他聽完很是心癢難耐啊。 張英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他自是知道張廷玉說的有道理說實話,他對五福晉也是敬佩有加的,畢竟,她的那些法子哪個單拿出來不都是救百姓于水火啊。 旁的先不說,就那治‘青風病’的法子,今年就救了多少百姓免于絕收的災難。 大清本就以農治國,若是能跟著她學上一些種地的本事,日后定是百利而無一害的。 只是這事要如何辦,他得好好琢磨琢磨才行,單單讓張廷玉一個人過去定是不行的,據他所知,農政司和戶部不少官員都想找五福晉當面取經呢。 這事要找個合適的時機同皇上提出才行,還有,男女有防,五福晉身為皇家媳婦,也不知道皇上愿不愿她出來拋頭露面。 不過,好在滿人不像漢人講究這些,倒也不是不可能。 畢竟,皇上連這種女眷隨意出入皇宮之事都能這般輕易準許,可見他也是惜才的,并不是想著把五福晉拘泥于后宅之中…… 皇莊上本就什么都有,平日里也有伺候和灑掃的人,目前只是換了個主子罷了,其他的倒也沒變。 再加上,安清和胤祺過去前也早都派了人提前打點好了,待他們過來一直早已準備妥當,直接入住即可。 康熙賞的這個皇莊位于京城西郊,農田占地約有三百多畝,有水田,也有旱田,水田自是要等明天開春后種植水稻,而旱田這會已經種上了冬小麥。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不大不小的園子,當然,這園子和暢春園自是沒法子比,但這園子卻有一大片果園,有蘋果樹、桃樹、杏樹和葡萄等。 莊子后面還有一座山,閑暇時能進山捕些獵物倒是其次,最主要的是,那山腳下竟還有一處溫泉! 這妥妥的就是農家樂莊園啊。 夏季可以在前頭園子避暑過田園之樂,冬季來了,還可以去泡溫泉,簡直不要太全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