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種地日常 第7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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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沒走兩步,卻因腳步太過急促,踉蹌了一下,好在旁邊的小太監及時扶住了他。 安清這會已經從胤祺那得知了事情的始末,自也知梁九功為何會反應這般大了。 說實話,她是真沒想到這么巧,這些日子她一直奔波在暢春園和豐澤園兩邊,對這朝堂上的事真的是一無所知。 若是她早些知道,早些天便可以把那治青風病的法子拿出來,畢竟第二次藥劑噴灑后,那地里的水稻就能看出效果了,也算是有了說服力。 不過,好在這會也不算晚。 她再次慶幸自個今日一時心血來潮去書房找胤祺了,要不然這事按照她之前的打算,是想等到那稻田里的水稻全都治好后才稟報給康熙的。 “我覺得梁公公比你淡定些?!卑睬迮ゎ^看向胤祺調侃道。 聽到這話,胤祺不由想到方才自己激動到抱著安清轉圈的事,臉上不由一熱。 好吧,他不得不承認,這么一看,梁公公的反應是比他淡定多了。 大殿內,梁九功急匆匆走到康熙身側,“啟稟皇上,五貝勒和五福晉有要事求見?!?/br> 康熙這會本就在氣頭上,直接一個眼刀看了過來,“你到底是怎么當差的,沒瞧見朕正在忙正事嗎,讓他們有什么事回頭再說?!?/br> 梁九功忙躬身請罪,“皇上恕罪,五福晉說她找到了治那青風病的法子了,奴才不敢耽擱?!?/br> 康熙直接愣住了,反應了好幾秒,才滿臉的不可置信道:“你說……她找到什么法子了?!” 底下的眾人也都猛地抬起頭看向梁九功,甚至連是否會君前失儀都一時給忘了。 梁九功下意識咽了下口水,“五福晉說,她找到治那水稻青風病的法子?!?/br> 等安清和胤祺走進來時,率先迎接她的便是滿屋子大臣那雙眼冒光的視線,有感激、有驚訝、有不可置信。 幸好她知道是什么原因,不然這會肯定被嚇到。 “兒媳/兒臣給皇阿……” “行了,都起來吧?!笨滴踔苯硬荒蜔┑卮驍嗔藘扇说男卸Y,“老五福晉,你快說,你真把那塊稻田里的水稻給救活了?” 安清很嚴謹地回道:“回皇阿瑪,是救活了那塊稻田里的一部分水稻?!?/br> 康熙一聽是一部分,便只以為那法子只能救活一些水稻呢,不過,能救活一些是一些,總比絕收的要好啊。 “一部分是多少?”他追問道。 安清不由一愣,她有些不理解康熙為什么在意這些,難道不是該問是什么法子嗎? “那個,大概是一半吧?!?/br> 她雖把那塊地分成了八份,但其實她那法子里,是有兩種能治稻瘟病,再加上中途效果顯現出來時,她及時調整法子的,反正就是那塊地水稻最后保住了一半。 康熙一聽能救下來一半,瞬間激動地站了起來,“好好好,能救下一半可太好了?!?/br> 下首的眾人聽到一半后,也明顯松了口氣。 安清一臉懵圈。 不是,那塊水稻有這么重要嗎,為什么老康看著這么在意救活一半這件事? 胤祺在旁瞧著,也越聽越不對勁,他突然想到他皇阿瑪之前給戶部和農政司的指令是至少救活三成的事…… “不是,皇阿瑪,您可能誤會了,安清的意思是您那塊稻田救活了一半?!?/br> 不是她那法子只能救活一半。 康熙皺了皺眉,有些不解,“老五,你話說清楚,這有什么區別嗎?” 胤祺愣了下,這……好像是沒什么區別。 但問題是安清試驗那法子不是這么算的,他一時也有些解釋不清楚了,只能轉頭看向安清:“若是用你那法子治青風病,那些生了病的水稻能救回來幾成?” 安清“啊”了一聲,但反應了一下后,總算反應過來是怎么回事了,這是在問她成活率啊。 她遲疑了片刻,還是沒把話說的太滿,“七八成吧?!?/br> 第47章 五福晉47 “什么?七八成??!” 一道尖銳有些蒼老的聲音在大殿內響起,嚇得安清一激靈。 她循聲望去只見眾官員中有一老頭正顫顫巍巍地站在那,滿臉的不可置信。 “五福晉,您、您確定沒開玩笑?” 安清輕點了點頭,被質疑了她卻沒生氣,因為她能清楚感覺到那位官員并無惡意,大概只是因為太驚訝所致。 “這位大人,妾身知道這是在哪里,不敢有虛言?!彼暤?。 康熙一改方才激動的反應,突然鎮定了下來,他坐在上首靜靜地看著安清,好半晌都沒開口,不知在想什么。 這種情況,殿內眾人自是也不敢吱聲,但同時心里也不由泛起了嘀咕,皇上這是要作甚,難道不應該先關心是什么法子嗎? 胤祺見他皇阿瑪這個樣子,怕會嚇到安清,下意識往她身邊挪了幾分,似是想給她一些安全感。 相比較來說,安清卻淡定的多,因為她清楚自己準備的夠充分,并不畏懼康熙的任何問題,這也她之所以這般謹慎的原因。 凡是簡單了解些歷史的都清楚,古今帝王向來都有一個通病,生性多疑,即便是‘千古一帝’的康熙也躲不過去,或者說是高處不勝寒吧,站在那位無人之巔的位置上,他連自己的兒子都這般猜忌,又豈會輕信旁人的一面之詞。 大概又過了一會,康熙終于開口了,“老五福晉,你可能不太清楚,這青風病不是兒戲,自古便是更甚于水旱災的大患,所以,朕有些事情必須要問清楚?!?/br> 安清一臉恭敬道:“皇阿瑪,過來的路上爺也同兒媳說了些,兒媳知曉輕重,您有什么盡管問,兒媳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br> 康熙輕點了點頭,似是對她這個回答很滿意,“那朕問你,治那青風病的法子你是從何處而來?” 他倒是沒懷疑那法子是否有效,畢竟,這種事情瞞不了人,不管安清還是老五,他們都不傻,若不是真有效果,不會這般送到他面前來。 安清回道:“回皇阿瑪,那法子是兒媳自己一個個試出來的?!?/br> 康熙挑了下眉,“試出來的?” 安清輕點了下頭,也不再廢話,直接把隨身帶來的那本試驗田的冊子拿了出來,“皇阿瑪,這上面是我這些日子各種嘗試記錄下來的數據,您可以先看看看,再聽兒媳給您解釋?!?/br> 說罷,她把那冊子遞給了旁邊的梁九功。 梁九功接過后,絲毫不敢耽擱,忙上前遞給了康熙。 康熙第一眼看到那冊子封面上大大的幾個字——水稻青風病的實驗數據,這名字倒是簡單易懂。 他也沒多停留,直接翻開了第一頁,神色立馬變的不一樣了,也終于明白安清那句試出來的是什么意思了。 安清這冊子做的很是簡單明了,一目了然,整體分為總分總的結構,中間數據統計方面更是采取了表格的方式,即便是外行人,瞧上一瞧便知道是怎么回事。 更別說像康熙這種經常從一大篇廢話的都能精準提出重點的東西,那看這冊子自是不在話下。 只是,隨著那些冊子一頁一頁的翻動,康熙的臉色也跟著變化了起來,時而眉頭微皺,時而又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惹得滿屋子的人都跟著提著一顆心,但同時也都不由好奇起來,那冊子上到底寫了什么??? 安清卻很是坦然,對于田間作物實驗與統計數據這會,她自認是內行,經她手做出來的東西,在邏輯和內容上保證對方找不到任何漏洞。 大概過了半刻鐘的時候,康熙終于翻到了最后一頁,只是因為安清那田間的還未結束,所以這冊子目前還是未完待續的狀態,但這絲毫不影響觀看者弄清楚她到底在搞什么。 等康熙再次抬起頭時,看向安清目光不由染上了絲贊賞之色,“朕看完了,你來說說吧?!?/br> 安清也沒廢話,徑直做起了概括總結:“回皇阿瑪,如您在那冊子上所見,兒媳把您那塊稻田分成了八小塊,用了八個法子去嘗試治那青風病,在八小塊地里,又再次分了八份,采用各自法子的不同劑量去分批嘗試,所以,整體來看是有64份樣本?!?/br> “但截止目前為止,有六種法子證明是無效的,剩下兩種是有效的,分別為烏桕葉和大蒜,根據實際cao作結果看,對于治這青風病,這烏桕葉制出來的藥劑的效果遠遠好于大蒜制出的藥劑?!?/br> “至于那些無效的例子中,如砒霜、雄黃,因藥性太強,這兩塊試驗稻田水稻秧苗全部死了,其余在經過第二輪噴灑灌根后,確定無效便及時做了調整,用了有效的法子,因調換及時也保住了不少……” 她洋洋灑灑講了一大篇,但卻句句都是言簡意賅,即便是殿中并未看過冊子的眾人,也多多少少聽懂了。 但只這么聽著還是有些迷茫,康熙見狀,把安清這冊子遞給了梁九功,示意他拿給下面的大臣傳閱。 梁九功把冊子遞給了最近的胤禛,官員們見狀也不由圍了過來,眾人擠在一起看了起來。 康熙這邊也沒閑著,繼續追問道:“那你為何選這八樣東西,又如何確認它們可能會有用?” 安清對答如流道:“不瞞皇阿瑪,這些東西都是兒媳之前在科爾沁莊子上種東西一一用過的,只不過不是對水稻,但兒媳想都是草木莊稼之類,說不定有用,就暫且試了試,沒想到兒媳運氣還算不錯,竟真碰到了?!?/br> “至于為何一開始會用,兒媳也是翻過各種農書和醫術的,用力很多很多東西,有中藥材,也有各種亂七八糟的東西,這個說來就話長了,兒媳從小就喜歡琢磨這些,皇阿瑪要是想聽的話,兒媳就給您慢慢講?” 康熙聽完心里已經完全有數了,怪不得呢,果然不是一日之功啊。 不然這么多藥材和草木等東西,為何偏偏選這幾種,那制作比例又是以什么依據確定的,這些種種,可都不是輕易能劃定范圍的,但現下卻說的通了。 “今日就先不說這么詳細了,”他擺了擺手,道:“只是朕有一點不明,朕也翻閱過不少農書,上面基本都是用這些刺激性的藥物對付蟲害,你且說說是如何想到用把這些東西給莊稼和草木上的?” 康熙這話恰好也問出在場所有的心聲,眾人均齊刷刷地看了過來。 畢竟,像她這種方式可謂是前所未有啊。 安清輕點了點頭,她一開始就知道她這法子拿出來,定會引起不小的波動。 現下的農書確實已經涉及到土農藥了,就比如明朝《天工開物》用砒霜處理大豆和小麥的種子對付地下害蟲,西漢《氾勝之書》也有用附子、干艾等植物防蟲、貯藏種子的記載,《本草綱目》中也記述了砒石、雄黃、百部、藜蘆的殺蟲性能等等。 即便是用到辣椒和大蒜這種刺激性特別強的東西,也都是選擇誘捕法,或者是少量噴灑的驅趕法等殺蟲的。 這些法子因為古人早早意識到某些植物具有驅散害蟲的作用,所以用來對付的都是莊稼草木上的蟲害,但同時也覺得這些東西對莊稼草木也會有害。 所以,像安清這種直接把這些東西大量噴灑或灌根到莊稼上的法子,確實是聞所未聞。 但實則是很多莊稼草木生病了,是自身感染細菌所致,就像這稻瘟?。ㄇ囡L?。┚褪怯烧婢腥疽鸬牟『?,而這些植物往往也具有不同程度的殺菌作用,對癥下藥后,自然能藥便到病除。 可是,這個確實也不好用科學的方法給他們解釋清楚,安清只能選擇編故事了。 “回皇阿瑪,兒媳就是想,人生病了可以治,就連我們草原上的牛馬生了病,牧醫都會盡力給它們救治的,所以,兒媳那時就想著,為什么莊稼生病了就不行呢?” 說罷,她還故作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讓皇阿瑪見笑了,那會年紀還小,再加上性子有些執拗,就一頭鉆了進去,翻遍了農書和醫書,一點點去試,每試一次就記下來,吸取經驗,就這樣不知試了多少次,浪費了我阿爹好多東西,才終于救活了一株病了的菊花,說起來也是兒媳愚鈍,用的都是耗時耗力的笨法子?!?/br> 聽完這番話,康熙看安清的神色越來不同了,以前只覺得她是個單純有些聰明的小丫頭,但如今看來是他瞧走眼了,旁的先不說,但就這份耐心和失敗中堅持的毅力,就遠非常人能及的。 “不,你不是愚鈍,是大智若愚!”他一錘定音道。 她看似是笨法子,實則能在一次次失敗中總結經驗,又怎么可能是真的笨呢,這是開創先河必然要經歷的過程。 其他人也紛紛附和了起來,大殿內瞬間滿是夸贊的聲音,以及他們看向安清的目光均帶了一抹敬佩之色。 安清突然有些囧了起來,下意識往胤祺身后躲了躲。 不是,你們別這樣啊,她剛剛那些只是在吹牛,別搞得她像干了什么多了不起的事似,更別提什么開創先河了,她這最多就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占了個大便宜而已。 胤祺看安清的樣子,眼底不由閃過一絲笑意,但還是出聲給她解了圍:“皇阿瑪,眼見為實,要不咱們現在去那稻田瞧瞧?” 康熙自是正有此意,雖說他覺得安清和胤祺不會拿這事糊弄他,但總歸是這么大的事,不親眼瞧見,還真是有些不踏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