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種地日常 第2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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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個能言善辯、伶牙俐齒的丫頭,這么短的時間便想好了對策,是個不簡單的。 她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盤,藏匿之罪頂多也就是被退回內務府,她這是仗著自己沒有證據奈何不了她什么啊。 “你真不知今日將你帶來所謂何事?”安清聲音不由帶上絲冷意。 漫兒眼神晃了晃,咬緊牙關道:“奴婢愚笨,真的不知,還請福晉明鑒?!?/br> 安清靜靜地盯著,嘴角不由扯了下:“巧了不是,本福晉恰好丟了一根一模一樣的金釵,那可是我額娘及笄禮上送我的,這份意義珍貴的很呢?!?/br> 漫兒身子僵了下,臉上閃過一抹不知所措的神情。 小喜子突然帶人闖進她屋子時,她便猜到事情可能敗露了,直到被帶到安清被人質問金釵的由來時,她便什么都明白了。 只是,她千算萬算沒料到安清卻不按常理出牌,竟說這釵子是她丟的。 這么一根平平無奇的金釵,福晉可是蒙古王公嫡女,誰會信她的及笄禮會是這個。 但此時信不信已不重要了,若安清一口咬定是,那誰又能…… 她不可思議地抬起頭,這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安清這是要冤死她! 即便是根普通的金釵又如何,當被它賦予了不同的意義,安清要從重處罰她,怕是也沒什么可非議的。 “福晉您不能,您……” “本福晉為何不能,嗯?”安清冷笑道。 她是有點小聰明,但她卻忘了一點,主仆有別,只要主子認準的事,哪里容得她這個做奴才的半分狡辯。 這就是這么個時代,安清一直不愿做一個把別人的性命拿捏在手中肆意cao縱揉搓的人,但有時卻也不得不這么做。 “這金釵沒什么特殊的,福晉您不能這般冤枉了奴婢,奴婢是死都不會認的,您難道就不怕旁人非議嗎?”漫兒仍在做著困獸之爭。 安清見她還未死心,意味深長地瞥了她一眼:“好吧,你既已這樣說,本福晉也不好冤枉了你不是,那就送去慎刑司審審吧,也好能還你清白?!?/br> 漫兒一聽安清要把她送去慎刑司,終于知道怕了。 慎刑司是什么地方啊,但凡進去的人哪個能全須全尾地回來。 她深知自個受不住的,屆時定會什么都招了,還白受了一番磋磨,小命還能不能保住都難說。 “奴婢說,奴婢都說!”漫兒在小喜子手中掙脫開,“是劉側福晉院的趙嬤嬤,這金釵是她給奴婢的!” 屋內驀地一靜,安清眉頭微皺,其他人也都不敢說話了。 她不是沒有懷疑過劉佳氏,但當事實擺在面前時,還是不免有些怔然。 “你個眼皮淺的背主東西,福晉雖進門不久,但何時虧待我們這些下人?!毙∠沧又钢厣系穆毫R道。 安清進門第一日就給院里的每人賞了六兩銀子,這在后宮都已經算是很重的賞賜了,可見她并不是一個小氣的人,日后只要好好當差,還能少的他們的好處。 漫兒本來癱在地上心如死灰,聽到小喜子斥責的話,整個人頓時如瘋魔了般:“小喜子公公說的倒是輕巧啊,你現在是風光的緊,自是覺得怎樣都好?!?/br> 說罷,她又用一雙淬毒似的雙眼看向紫蘇和翠柳,“有她們幾個陪嫁的丫鬟在,我們這些宮女連近福晉身的機會都沒有,你們堵死了院里所有宮女上升的路?!?/br> “所以啊,福晉,您也別怪奴婢,人往高處走,您這里沒給奴婢留路,奴婢自是要為自己個謀劃著的?!?/br> 說到底她哪里是被劉側福晉一根金釵就給收買了的,是趙嬤嬤承諾,日后想法子讓她來劉側福晉身邊當貼身大宮女,這個誘惑對她來說太大了,能去主子身邊貼身伺候,誰愿意整日待在針線房里。 只是漫兒沒料到事情敗露的這么快,她本來是想找個機會犯些小錯被打發出去,即便日后去不了劉側福晉那里,也可再另尋出路。 翠柳見她還不知悔改,竟還埋怨起了安清,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你這個賤蹄子,還真是好大的口氣,你算是哪個牌面的人,當得了福晉給你留路?!?/br> 真是夠不要臉,剛來到主子身邊不想著怎么好好表現,竟還埋怨起了主子不給她機會,真是天大的笑話,簡直無恥至極。 安清卻懶得再同她糾纏,讓小喜子直接把人先帶下去看管著,稍后再做處理。 紫蘇替安清管著整個院子,出了這樣的事,自認有逃推卸不了的責任:“都是奴婢的疏忽,沒管好院里的人,讓人鉆了空子?!?/br> 安清卻擺了擺手,哪有千里防賊的道理。 劉佳氏既已存了這個心思,那便防得了一時防不了一世,問題的根源不在她們這邊。 安清自覺和劉佳氏從不是什么你死我活的競爭關系,她也志不在此。 劉佳氏是寵妾,她是嫡妻,各盡本分,各守規矩,那也是能相安無事的。 只可惜劉佳氏沒看明白。 安清雖不愿與人爭斗,但也從來不是個任人欺負的主。 對于之前劉佳氏幾次的挑釁,不管有意也好,無意也罷,安清只當她是小打小鬧,懶得同她計較,但這次卻不同,劉佳氏觸碰到她的底線了。 那便不能再輕拿輕放了事了。 “福晉,劉佳氏您準備怎么處置?” 翠柳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恨不得下一秒就沖進東配殿去手撕了劉佳氏。 處置劉佳氏?安清卻搖了搖頭。 她雖為福晉不假,但劉佳氏也是上了玉蝶的側福晉,又有寵有子,也不是她想處置就能處置的。 “可知爺現在何處?”她看向小喜子問道。 小喜子回道:“奴才方才讓人去打聽過了,爺已經從衙門回來,此時應在前院的書房?!?/br> 安清輕點了點頭,一拍桌子決定道:“走,帶上那個漫兒,咱們去趟前院?!?/br> 說到底,這是胤祺的后院,她是他的福晉,劉佳氏也是他的愛妾,那這官司定是要找他斷上一斷的,她又何必在這自尋煩惱呢。 再者說了,外面那些子流言可不是她這個初來乍到之人能處理的,最后可不還是得胤祺來擺平才行。 “對了,翠柳,你去書房把劉佳氏之前的那些賬本也都帶著?!卑睬褰淮?。 翠柳立馬明白了她的意思,眼睛不由一亮,“好,奴婢這就去取?!?/br> * 安清來到前院時,胤祺正在書房與人議事。 關于夏至地壇祭祀貢品之事,他皇阿瑪終還是不甘心的,昨日在乾清宮,他皇阿瑪最后還是交代他們繼續尋與那株相似的牡丹,說是不到最后一刻都不放棄。 于是,戶部尚書馬齊和禮部尚書張英負責繼續督促洛陽那邊,而他和四哥則要在在京郊附近繼續尋,只是這次不需要他們親自跑了,只需各自派人過去就好。 兄弟兩人分工行事,胤祺負責北面和東面,他四哥胤禛負責去派人去南面和西面找。 這會胤祺就是在給手下的人安排搜尋任務,務求做到所到之處不放過任何可能。 第19章 五福晉19 “主子,福晉來了?!?/br> 胤祺這邊剛忙完,他的貼身太監馬祥就進來稟告了。 安清來了? 胤祺不禁有些意外,她平時無事可從來不會主動來前院,“來多久了,她現下在哪?” 馬祥回道:“來了有一會了,方才您還在忙,奴才便將福晉帶去了隔壁的耳房?!?/br> 胤祺輕點了點頭,動作也沒含糊,抬腿就要朝著隔壁走去。 但他還沒走兩步便被馬祥給攔了下來,“主子,奴才還有要事要稟報?!?/br> 他頓了下,道:“奴才想,福晉應也是為了此事而來?!?/br> 胤祺皺了下眉,問:“何事?” 馬祥簡言意賅地把外面流言之事稟報了一番,他講完小心翼翼瞥了眼胤祺,果然見對方臉色早已黑如墨汁。 “簡直是一派胡言!”胤祺氣的猛拍了下桌案,有種山雨欲來風滿樓之感。 馬祥縮了縮脖子,一時之間也有些分不清這怒火是對誰的了。 畢竟,福晉這事若是真的,外面又傳的這般腥風血雨,自家主子難免會覺得面子上掛不住的。 胤祺搭在桌案上的手緊握成拳,冷笑了一聲,道:“這宮里聽風就是雨的毛病還真是一點沒變啊,那基肥用的明明就是草木灰,哪里來的糞肥,簡直就是信口雌黃!” 馬祥本來在聳拉著腦袋,盡量降低自己個的存在感,誰知卻聽到這話,不由愣了下。 他抬起頭,有些錯愕地看了過去:“主、主子,您知道這事?” 胤祺瞥了他一眼,微微頷首道:“福晉之前同我說過,我同意了的?!?/br> 馬祥提著的心瞬間放了下來,默默長呼了口濁氣。 他還以為福晉這事是瞞著主子做的呢,要是這樣可就比外面那些流言遭多了。 馬祥突然覺得之前有些小瞧安清這個福晉了,他自小就在胤祺身旁服侍,在這后宮中也算是見過形形色色的女子,這其中不乏有出身顯赫貴重的,但她們身上基本都有著一個共同的特點——太過傲氣。 誠然,顯赫貴重的出身也讓她們有驕傲的本錢,但正是這種從骨子帶來的傲氣,也讓她們有時候做起事來自然也是我行我素了些。 平常與旁人相處倒還好,畢竟身份在那擺著,但若是為人妻妾后,與自己個夫君相處,這就成了一個很致命的缺點。 就拿當今圣上來說吧,他向來最是推崇出身,像那些出身滿蒙勛貴的妃子,從位份上來自然是其他嬪妃無法比的。 但如今回頭瞧,那些妃嬪中又有幾人是真的受寵的呢,甚至連善終都未做到,基本都是早早便香消玉損了,三位皇后是如此,幾位貴妃和皇貴妃也是如此。 反倒是那些出身平常些但受寵的妃子瞧著笑到了最后,像如今的惠宜德榮四妃,家里都是內務府包衣出身,卻能晉升到妃位,現下宮里沒有皇后,也沒有貴妃和皇貴妃,她們可不成了獨一份的存在。 再譬如其他幾個成年的阿哥和太子來說吧,相比于出身貴重的福晉,他們不也都是更偏愛院里的那些格格嘛。 說到底,不管是皇上,還是皇子皇孫們,歸根到底都是個男子,不管是妻還是妾,無非都想讓對方些多倚仗著自己。 自打福晉進門這些日子,馬祥一直都有在默默觀察著,見正殿那邊一切都處理的井井有條,他便心想糟了,這又是一個太過能干的福晉,他也在暗暗祈禱,福晉千萬別太我行我素了。 畢竟,主子若是和福晉不睦,這后宅不寧,他們這些做奴才的也別想好過。 沒想到福晉能干歸能干,倒還是個心里有章程,懂分寸的。 但你瞧人家這事辦的,現如今即便出了事,爺第一時間不還是站在她這邊嗎,真是高啊。 安清可不知自己馬祥精彩的心理活動,對她來說,這也僅僅就是人與人相處最起碼的尊重而已。 這后院總過是胤祺的地盤,告知是最基本的了,再說了,在這宮中,兩人總歸是在一條船上的人,還是凡事盡量不要隱瞞的好。 當然,她認為尊重從來都是相互的,輪到爭取自身利益和尊重時,她也從來不會退讓。 胤祺過來時,安清正在屋子里喝茶,聽到門口的動靜后,她起身迎上前去。 “外面那些流言你不必放在心上,我會找人處理的?!必缝髀氏乳_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