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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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修臣捏緊了鋼筆,指關節都泛白。 他眼神冷沉沉地望向周煜林:“你背著我跟他見面,你心疼過我?” 周煜林眸色暗淡下去,他真的不懂了:“我是個獨立的人,不是你的玩具,我該有自己的社交自由?!?/br> 為什么靳修臣一定不能容忍,他跟靳修竹往來? 十多年來,由于靳修臣過度的控制欲和占有欲,周煜林甚至身邊連一個關系親近的朋友都沒有。 這些周煜林都妥協了,因為靳修臣在他心里的分量很重,重過一切。 但靳修竹不一樣,靳修竹是跟他從小一起長大的哥哥,他認識靳修竹,要比認識靳修臣都早得多,靳修竹對他算是半個親人,他割舍不掉。 而且靳修臣一再干涉他的社交自由,這讓他覺得,自己沒有尊嚴,沒有得到伴侶的尊重。 高傲如周煜林,在這點上,他絕不可能妥協。 靳修臣站起身,語氣冷硬:“我沒把你當玩具,但我絕對不允許你再跟他糾纏在一起?!?/br> 周煜林錯開他的視線,無力地放棄了交談。 靳修臣看他沉默,眼里戾氣逐漸上涌,青筋暴起的手,把文件都攥成了一團: “你去,去告訴靳修竹,絕交,這輩子你們都一刀兩斷,死生不見,這樣我就在公司幫你澄清?!?/br> “不然,我不動你,我他媽動他。我看凌數能護住他幾時!” 周煜林終于失望透頂,原來人徹底失望時,是會很平靜的。 他甚至連憤怒都沒有,眼神淡如白水地看著男人。 靳修臣被這一眼刺激到了,他哐當一聲順手摔了桌上的杯子:“你去??!” 周煜林:“你別發瘋了?!?/br> 靳修臣笑了兩聲:“我瘋?!是!我他媽就是瘋了!” 他飛快地上前,一把拉住周煜林,扯著他往門外走:“我現在就帶你去見他!今天你們就當著我的面絕交!” 周煜林胳膊被捏得生疼,他往回拉著靳修臣,羞恥感讓他的臉都漲得通紅:“你有病是吧!” 靳修臣:“是,我就是有??!我他媽就是個神經病,你被神經病纏上,這輩子也別想好了!” 周煜林又難過,又氣上頭,在他也徹底爆發前,門突然被推開了。 一個女同事戰戰兢兢地,看著屋里拉扯不清的兩人:“老、老板,董事會說要召開緊急會議,讓你去一趟?!?/br> 周煜林難堪地別過頭,真覺得,從來沒這么丟臉過。 他把胳膊從靳修臣手下拽回來,壓抑著情緒:“有什么事回家說,別在公司?!?/br> 回到工作崗位,周煜林卻再也忍不住難過,眼眶紅了又紅。 不想讓別人看見,他只能佯裝睡午覺,臉朝下枕著腦袋趴在桌上。 他想起以前,大學的時候,因為他跟靳修臣談戀愛,班里有人嚼舌根,說了他幾句同性戀基佬,結果當天那人就被靳修臣揍進了醫院。 周煜林擔心要賠付醫藥費,靳修臣卻笑著同他說: “錢都是小事兒,怎么都能掙的,但林林絕不可以受委屈,我那么寶貝的人兒,放心尖上都疼不夠呢,怎么能容得他們指指點點。下回遇到這種人,我還揍?!?/br> 當年那個把他視若珍寶的人,到如今,連在眾人面前為他說公道話,都不愿意了。 就眼睜睜地看著別人污蔑他,潑他一身臟水,看著他百口莫辯,看著他受委屈,甚至還主動成為了那些人的幫兇。 周煜林心里疼。 身上也疼。 除了疼外,還有無限蔓延的失望和心死。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終于平復了一點,正要起身去拿個文件,卻突然感覺,腹部一陣抽痛。 周煜林撩開衣服看,這才發現動過手術的傷口在滲血。 原來剛才感覺身上疼,不是心理效應。 應該是在辦公室里,跟靳修臣拉扯那幾下動了力道,傷口有點裂開了。 反正也沒什么心情,與其待在辦公室,聽眾人議論那些臟耳朵的話,他不如請假走。 下午周煜林去醫院簡單縫合了下,醫生讓他最近要注意,再裂開可能會發炎。 看完病回家,差不多已經到了下班時間,靳修臣果然今天也沒回來。 這樣正好,他最近,不太想看見那人了。 周煜林收拾了下屋子,最近身體很虛,就又去廚房燉了點湯。 他表面看似平靜,正常,仔細瞧就會發現,他一直處于一種游離的狀態,整個人都是失神的。 燉湯的時候,忘了放鹽,洗碗的時候,又忘了開水。 從廚房出來,周煜林反射弧遲鈍地想起了伴伴。 住院幾天沒回來了,伴伴他都是托給陸序照顧的。 周煜林想找伴伴,掃視了圈屋子,發現伴伴窩在角落里,狀態似乎不太好。 他伸手摸了摸,伴伴沒什么反應。 想起醫生的話,一個可怕的想法從腦子里冒了出來。 周煜林提著一口氣,試了下伴伴的呼吸。 很微弱,像是隨時都會斷裂的一根蜘蛛絲。 他頓時慌了,忙起身從抽屜里找出藥,又小心翼翼地倒了溫水,喂給伴伴吃下。 這個藥以往伴伴吃了后,總能活潑一陣。 這次卻不太一樣,伴伴始終那樣毫無生氣地躺在他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