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婚前疑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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妲羅撲哧一笑,“你說的淺顯易懂,我明白了!就是自家說了自家算,不可以由外人來干涉?!?/br> 安德魯打了個響指,“正是!薩利安伯爵領和其他貴族領地并沒有太大的區別,唯一的不同是我們除了擁有白湖的騎士和主教,還有一位德高望重的伯爵夫人?!?/br> 他將話切入正題—— “白湖城的阿格萊拉是位女英雄,受到所有薩利安人的敬慕,這里的人并不會區分教會與世俗貴族的不同,普通老百姓盡皆如此,除生計之外他們深受信仰指引,而阿格萊拉幾乎是一個這方面的完美結合體——她既享有領地女主人的世俗地位,又是白湖城忠誠的追隨者?!?/br> “那些格外虔誠的圣徒以及出身白湖的騎士們……在他們內心中恐怕要將伯爵夫人的地位凌駕在伯爵之上了!而這絕不是伯爵希望看到的?!?/br> 妲羅忍不住說:“但我親眼見到他們感情甚篤,伯爵大人亦曾對我親口說過他有多么愛戴自己的母親……” “伯爵內心亦有掙扎?!?/br> 安德魯嘆了口氣,“伯爵夫人對伯爵來說就像親生母親一樣,她彌補了伯爵從小喪失的母愛。她是個合格的母親,而且查理的誕生更加加強了彼此血緣的羈絆。伯爵十分珍視家庭,他絕不想要傷害他的母親分毫,但是隨著他繼承領主之位后,越來越多的問題讓他不得不面對現實——” “他不可能空有感情,而沒有權力,白湖城的阿格萊拉是位女中豪杰,而麻煩也正在這里,我覺得她似乎不懂得如何在統治權上與一個男人分庭抗禮……”安德魯在此慷慨表達了他的個人看法,“他們的政見也有許多差異,更棘手的是——阿格萊拉永遠不會輕易放棄對暴風城的控制,她已經成為白教會在這里安插的中流砥柱,從某一方面來說,她既是伯爵的母親,又成為了他的對手?!?/br> “那該不會永遠這樣吧?伯爵夫人不是要嫁給蒙特哈姆伯爵嗎?而我也會嫁給伯爵,她不會永遠生活在這里?!?/br> 安德魯點點頭,“真希望事情能順利地朝著這個方向發展。你的出現正是一個契機!妲羅,你既和教會毫無關系,也與復雜的宮中勢力沒有牽扯,你就像張白紙一樣……親愛的小姐,你知道嗎?就算你沒有領地,伯爵也未必不會娶你,畢竟你是如此可愛、純潔……” “我相信伯爵是個遵守諾言的人!正如我父親說的那樣——即便我粗笨如熊、相貌異常,伯爵也會眼也不眨地把我娶回家?!彼哪卮蛉?。 安德魯微微一愣,繼而大笑起來—— “老實說,我們原本并沒有過多的期望,所以你是個嘉獎!是神的福音!他也許從未想過自己會娶一個什么樣的女人,但是我卻知道只有像你這樣的姑娘才能配得上他——” 他說到這兒似乎想起了什么,臉色有些遲滯。 “怎么了?” 面對女孩兒的疑惑,安德魯不情愿地按捺下心底里的腹誹。 他暗想:她不需要知道這個!別讓那些難堪的事使她臉上明艷的笑容失色。 他不愿意看到她遭受挫折,她受的打擊已經夠多了!她永遠不需要知道一些讓她不快的名字。 “安德魯……”妲羅輕輕地說:“我知道你在猶豫什么,我和伯爵——他好像看起來并不真的喜歡我……” 當然,她是不會去問伯爵是否真的愛她的,事情還未到那一步,她也很明白自己對他的吸引力,但那最好不是只局限于rou體。 所以她抓住一切機會試探他貼身侍從的口風。 “那是不可能的!”安德魯立即斬釘截鐵地說,“任何男人都會想要得到你的!伯爵……他只是現在沒有談情說愛的心,到你們結婚之后,你們會越來越相愛的,不要這么沒有自信!” “自信?”妲羅嘲弄地說。 此刻她的金發飛揚在風中,金紅色的陽光映得她白皙稚嫩的臉頰紅潤嬌艷,愈發顯得她生機勃勃。 “我不需要用自信來武裝自己,我的心是自由的!這是我被擄走時就明白的一件事——無論我在哪兒,我都不會把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只是我目前的日子不太好過,這里雖很安全,可是所有人都像陌生人,人們總是懷疑我會帶來災難……” 安德魯深吸一口氣,他或許不該聽到這些,但他十分理解她的心情。一個遠道而來的年輕少女乍然進入暴風城的復雜核心——即便只是處在女士區域里,也是足以令人惶惑不安一陣子。 難怪她會失去信心,安德魯想,最近伯爵的事務十分繁忙,他們幾乎沒有見面的機會,之前短暫的書信互通也已經不可能了。 他雖然同情,但卻不能去插手女人們的事,那里是阿格萊拉的統治區域,所以他只能在背后默默支持她了! “那些愚昧無知的人!”他冷哼,“你是未來的伯爵夫人,我想有一天他們必須學會敬重領主的妻子和對你惟命是從!” 妲羅懷疑這一點,她并不是沒有自信,可是在這里生活得越久,她就越了解阿格萊拉是多么沉重的巨山壓在她頭頂上。 無論是聆聽布道、主持慶典還是布施恩澤,臣民們在她出現的地方跪地俯首,歡呼著她的到來和離去;窮人生病的孩子渴望獲得她的碰觸和憐憫的眼神,白湖和暴風城的騎士們忠心耿耿地守衛在她身旁…… 正如安德魯所言,人們把她當神一樣,不僅因為她是領地女主人,還因為她是神圣教會的代表。 不要妄想超越她!甚至可以說——有她的存在,暴風城里沒有人會覺得她值得去看一眼。 “我不能再惹麻煩了!安德魯,我必須受到保護?!辨Я_鄭重地說,“但是我和你意見相同,我不能總是依靠伯爵夫人,她將我呵護在羽翼下,教我許多東西,可是我永遠不會成為白湖城的效忠者……我對伯爵發過誓——一旦我嫁給他,我就會永遠忠于他!” 安德魯仰慕地望著她,他拾起她的手虔誠地親吻,“你不僅可愛,而且十分聰明,你總是對我們的想法心有靈犀,所以我說你必然是屬于這里的,伯爵不能沒有你!” 他抬起頭繼續說:“伯爵夫人可以名正言順地為伯爵教導他的未婚妻,作為唯一的女性家長她擁有這個權力和義務,所以你得配合她,妲羅。換個角度說——她知識淵博能力非凡,我想這對你也是受益匪淺?!?/br> “我很佩服她,真的!”妲羅壓低聲音說,“可是她明確地告訴我不可以離開女士塔,尤其是在沒有看護的情況,她指派的保姆嬤嬤甚至連我的貼身侍女都給支走了……” 她想起這段時間先是吉列娜以待產的原因被伯爵夫人另外分配了人手照顧,然后是年輕機靈的阿德琳被狡猾的保姆嬤嬤不停地找理由做這做那。 可是盡管被支離開她身旁,阿德琳這聰明的姑娘還是找到機會暗中協助她——安德魯自然是成功從阿德琳手中接到了她發出的信息啰! 當然,妲羅不知道的是,阿德琳除了傳遞口信,還為自己的終身大事四處奔波,她目前打算將伯爵的貼身侍從列為最佳發展對象。 安德魯不是沒看到男爵女兒對自己暗送秋波,但他的注意力完全都在眼前這女孩兒身上。 他知道她暗示的意思,現在他已經不再是動不動就臉紅的男孩兒了,況且那次事之后他雖然調整了很久卻還是能夠守口如瓶,沒向人透露過絲毫伯爵和他的未婚妻在施法間里的風流韻事。 他雖沒經歷過卻天然很明白發生了什么,那天房間里的氣味也濃郁得散不開一樣,直接促使他差點“失態”。 他不禁暗暗設想:如若他和女人經歷了這樣旖旎情事——或許比自己想象的更激烈,他還能否像他們兩人那樣快速恢復原狀。 如果對象是她呢?他更加不敢想象……所以之后他暗自排遣了許久。 正因如此他更佩服眼前這女孩兒的定力,他知道他們進展到了哪一步,也明白她為何心急確定伯爵真實的心意。 以伯爵的魅力,所有女孩兒只怕都會被迷得神思不屬——比如那位坐立不安的銀地小姐。 但妲羅實在是他見過最沉得住氣的年輕女孩兒了!否則她現在應該早晚都茶飯不思,拼命想要通過他來傳遞書信給伯爵、邀他在婚前私會才對。 之前他帶她去練劍也是為了安撫她,卻沒告訴她伯爵根本不會在婚前和她單獨相處,他只是做做姿態而已。 安德魯完全理解這么做的必要性,這種韻事一旦頻繁了勢必會被外人了解,傳得整個城堡都知道,那會損害到未婚少女的聲譽,尤其她現在口碑岌岌不穩。 對普通嬉戲的對象或許不甚緊要,但兩人將正式結婚,如此——婚前反而不能有任何流言蜚語存在。 ——— 此處,女主憑借女性直覺感覺到男主對她似有若無的疏離,其實她應該懷疑到男主有其他曖昧對象,但女主在現代世界就沒被挖過墻角,在這方面確實很自信到沒去懷疑這點。而安德魯會以為她在懷疑這點,所以反倒守口如瓶,隱瞞女半獸人“小三兒”的事兒。女主懷疑的是自己在政治勢力上未受到男主的信賴(所以她要對安德魯表態自己不會倒向教會勢力,這會傳達給男主),或者她覺得男主生性涼薄只在rou體上對她感興趣,否則按照女主現代世界的交友經驗,哪有人會在打破rou體界限后還能忍著不繼續干柴烈火呢?女主當然不知道男主有作弊小道具的,安德魯同樣不知。但安德魯作為貼身侍從肯定會知道男主有沒有繼續去私會小三兒,如果有的話他是不會不給女主暗示或打小報告的,正因為女主來了以后男主真的“收心”了,安德魯反而很放心,所以沒告訴她。 以上如果在情節里不曾看出或推出,作話可幫助親親讀者們理解哦~有些事我可能不會很明確地寫在劇情里,這會影響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