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伯爵的懷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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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德溫……我……我感覺很好……”妲羅言不由衷地說。 雖然她的身體依然虛弱,甚至沒法將自己的手從他的手中抽出來,驟然回到現實也令人有種失落感,但除了這些不滿之外,她的內心一角卻還是感覺很舒服。 終于……她還是回到了他的身邊。 她告訴自己這是命運使然,她天生就是屬于他的,也許是父親的意志做出的決定,也許是她的天性使然。 手心里的溫度傳遞著伯爵的心跳——沉穩、厚重、生生不息……仿佛是他在將自己的生命力渡給自己。 妲羅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溫暖,令她先前所有的煩躁和不滿都一掃而空,她驚訝地發覺眼前這個男人對她所做的一切都取悅了她。 她喜歡他的碰觸,喜歡他的注意力全然放在自己身上,也喜歡他的眼神變得充滿關懷,絲毫沒有先前的那種冷漠疏離。 如果說他們一開始的相遇是出于婚姻的承諾,她是他不得不肩負的責任,現在的他眼中存在的感情已不再只是為了履行諾言。 他信任她,她也信任她,這種感覺真的太好了! 似乎從這一刻開始,他不再是個頭上羅列著眾多頭銜的貴族領主,而是個有血有rou的男人,并且有著令她心折的魅力。 不消說,薩利安伯爵是個年富力強的男人,他也是個不折不扣的美男子,他和米蘭特的感覺是全然不同的,他不會帶給她壓抑和窒息般的感受,他的一舉一動都體現著對她的尊重,還有關心。 她發覺自己喜歡呆在他的身邊,甚至……她瞄了眼他強壯的臂膀,回憶著剛才被他抱在懷里的感覺——貼著他的心跳,被一股強烈的男性氣息包圍著,那種感覺說不出的好。 “我有點冷……”妲羅將碗放下,柔柔看著他說。 艾德溫一點也不懷疑眼前少女天真的表情,他在她身旁坐下,試探著說:“所有保暖的衣物都被你蓋在身上了,如果你還冷得受不了,我去找魔法師來多生幾盆火——” “不!” 妲羅不想此刻就見到除他之外的暴風城的人,她對他們可沒有好印象。 她拉住伯爵的手臂,搖著頭嘟囔:“我沒有衣服可穿……” 艾德溫暗責自己的疏忽,他的未婚妻衣冠不整地裹在毯子中,這副情形給外人看到豈不是丟自己的臉? 他注視著妲羅酡紅的臉蛋兒,忽然覺得她看起來很誘人,雖然躺在床上的少女年紀還很小,但是來自精靈血統的美貌讓她在這般年紀就已顯出了普通人類少女不曾擁有的風情。 她的眉骨、鼻梁和眼窩都和他上次看到時顯出了區別,她的肌膚每當被偎暖時就會暈出玫瑰般的色澤,嘴唇顯得更加嬌艷欲滴,微啟的縫隙仿佛能窺見其內珍珠般的皓齒。 在他的經驗中,一個女人的嘴唇和牙齒是顯示她血統的地方,太多的美女有著干裂的嘴唇和一口爛牙,口氣熏人,這讓男人著實喪失胃口,但是妲羅身上每一個細節——包括這些他最注意的地方——都完美無缺,他甚至可以感覺到她呼吸中帶出的蜜桃一樣甜美的氣息,使人垂涎。 他一下子就想到了數天前的那個夢,他幾乎以為自己快要忘記了,夢中他好似擁抱了已經成年的她,比現在還要性感動人,他狂野地在她身上馳騁,醒來弄臟了衣物,這還是成年后他頭一次遺精這么兇,導致他必須支開貼身侍從自己收拾。 艾德溫屏住呼吸,感到自己的血液在升溫。 他怎么把她當成了夢中那樣的情形去分析審視? 她分明還沒有長大!臉蛋兒還帶著一絲少女的稚氣,躺在床上的是一副還未長成的柔弱嬌軀,遠非那樣成熟豐艷的體型……而他的夢實在太狂野了,對應到現實使人產生罪惡感。 他為自己的下流欲望感到慚愧! 妲羅并不是一般的貴族淑女,也不是供男人縱情享受的情妓,她是他的未婚妻,他必須對她保持十足的耐心,呵護她,使她信任他,仰賴他而生活。 眼前,他不想破壞她對自己的信任,在他刺了她一劍之后,她能不痛恨他真是他莫大的幸運。 他設想過很多次她醒來之后會做的事,膽怯、驚懼、畏他如蛇蝎,或恨他恨到想要殺死他、大吵大鬧地發泄自己的痛苦,亦或干脆什么也不說冷漠地抗拒他……哪一種都加重了他的良心負擔,讓他深為不安。 這幾日他一直徘徊在她身邊,甚至行路的時候也將她抱在懷里,他觀察著她昏迷時的反應,她的脆弱令他心悸,但是醒來她的堅強卻又超出他意料之外。 她并沒有對他產生絲毫的反感,也沒有拒絕他的碰觸,她甚至完全不設防地在他面前展示著少女的嬌態。 她……喜歡他。 艾德溫的情場經驗豐富,雖然他真正愛的女人很少,但是他十分了解女人,妲羅的反應逃不過他的眼角,她在想什么他也一目了然。 “真的很冷嗎,我親愛的未婚妻?”他換上一副親昵的口吻,捏住了她的下巴尖。 少女的眼睛發直了,愣愣地注視著他,艾德溫低緩的一笑,將她拉入自己懷中—— “我這樣抱著你就不會冷了吧?”他用雙臂將她緊緊摟住,低頭深嗅了她的發香。 她一直都被照顧得很妥帖,頭發上的香味兒令他又回想起那個夜晚,在她看不見的地方他的雙眼燃起了放縱的yuhuo。 眼下他不能對她做什么,雖然他想著那個夜晚他如何抱著她縱情交歡,現在他卻得控制著自己像抱一個孩子那樣克制。 “嗯……”妲羅發出舒適的嘆息,小臉埋在他寬厚的胸膛前,這種心跳聲使她莫名的心安。 她抬起頭,看到近在咫尺的男性面孔,忽然感覺到恍惚——他是她見過最帥的男人,這樣曖昧的情形令她氣息不穩,渾身異樣。 “妲羅,你的胸口還疼嗎?” 他的手掌來到她身上,隔著厚厚的毛毯探摸,妲羅的喘息急促起來。 “有點難受……胸悶……” 她聽到自己的聲音時覺得十分難以置信,她是在發嗲嗎? 她的傷口早已愈合了,什么感覺都沒有,可是她故意想叫他擔心,似乎她在潛意識下不甘心讓他這么快逃脫良心的懲罰。 艾德溫注視著她的反應,意味深長地說:“我很抱歉……忘了那些不快的事,你已回到我身邊,我發誓不會再讓你受到任何傷害?!?/br> “你是指——” 妲羅感受到他的潛在意思,他不希望她提起渴飲泉的那一幕,也許是他無法正視自己被誘得喪失理智——這對他的男性尊嚴是致命的打擊,同時對兩人的關系也沒有好處。 妲羅十分通情達理地點頭,“我什么都不記得了,爵爺??可是到底是誰救了我?” 艾德溫的臉色忽然變得很難看,他放開她,陰郁地說:“米蘭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