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荷爾蒙”這三個字,莫名出現在他腦子里。 然后他想起來徐州對他說過的一句話。 男人這個東西,不能光看臉,更要注重他的身材,畢竟上了床,指望著他的臉興奮,那是絕對不行的。 俞景被自己的想法震驚,他閉上眼睛,反思了幾秒鐘。然后又睜開眼,猶猶豫豫的把目光重新落在陳淮身上。 反正……他有的東西自己也有,沒什么不能看的。 但他低估了自己的忍耐力。 因為下一秒,他看見陳淮的手落在皮帶上。 慌亂之下,他直接翻了個身,這下真成了面壁思過。 耳邊是衣料摩擦的簌簌作響聲,偶爾還會傳來皮扣碰撞時的金屬摩擦聲。 俞景覺得自己有些熱氣上頭。 宿舍里重新安靜下來的時候,俞景余光看見陳淮俯身,把被子重新給他蓋好了:“臉怎么這么紅?!?/br> 俞景:“……” 陳淮輕手輕腳的帶上門。 俞景這才小心翼翼的睜開眼,呼出一口熱氣,接著掀開被子坐起身。 他用手捂了捂自己的臉,沒忍住低聲罵了自己一句:“沒出息?!?/br> 桌子上的手機響起,俞景做賊心虛似的放輕腳步走過去,拿著手機去了陽臺。 電話那頭是徐州:“你快看微博熱搜?!?/br> 俞景剛睡醒的腦子還很迷糊,他點開微博:“怎么了?” 徐州那邊突然不出聲了。 俞景往下滑了滑,看見一張熟悉的臉。 標題是俞哲—賣國賊。 他的照片旁邊有一封信。 每一個字他都認識,連起來卻完全讀不懂了。 上面清清楚楚的寫著,俞哲為自己留的退路。信的最后一句,甚至還交代李薇,帶上俞景出國。 而周安,成了證明人。 他的證明視頻連同這封信,瘋狂在網絡上傳播起來。無數人點開它們,留下最惡毒的罵語和詛咒。 甚至已經有很多人,人rou到俞哲的家人和家庭地址,不斷出現在俞家門口潑油漆。而記錄者以一種驕傲的姿態錄下這個視頻,發布在網上。好像這一行為就能代表憤怒的大眾懲戒這個所謂的賣國賊。 俞景覺得自己現在應該很冷靜,因為他的第一反應不是像以前那樣崩潰,而是問徐州:“這個視頻,已經發布了多久?” 徐州深吸口氣:“快一個小時?!?/br> 第23章 但那不可能是俞哲留下的信。 俞景總覺得事情太過于巧合了,就像那張照片,只要每次一有發現,就會立馬有人跳出來打消他的懷疑:“你找人查一下這個視頻的發布者和ip地址?!?/br> 俞景拿上手機直奔郵局,門口坐著的依舊是上午的保安,俞景來不及跟他客套:“周安還在嗎?” 保安眼熟他,三番兩次來問,他也有點煩了:“不在不在,這個點人家早就下班了?!?/br> 俞景早知道是這個結果,如果是下班那還好,畢竟人還在,遲早會出現。但怕就怕在周安已經跑路了:“你知道他住在哪嗎?” 保安看他一眼,帶著警惕:“你問這個干什么?”他起身要趕人,這時從里面走出來一個掛著工牌的工作人員:“陸叔這是怎么了?” 那個保安應該是認識她,聞言停下手里的動作,低聲解釋:“這人怕是來找麻煩的?!?/br> 俞景看向那個工作人員:“不好意思,我不是有意糾纏,我就是想問問你們這里的一個叫周安的工作人員,我有很緊急的事找他?!?/br> 女人看他一眼,覺得他長得不像是壞人:“他上午已經離職了呀?!?/br> 俞景重復:“離職?” 女人點頭:“是呀,好像是要搬家,所以換了工作。不過你可以去惠安路18號找找,他家在那里,可能還沒搬走?!?/br> 俞景連聲道了謝,然后飛快跑到街邊攔車。 惠安路離這里有半個小時的車程,俞景坐在后面,內心不斷祈禱著周安還沒搬走。 手里的手機響了,是陳淮打過來的。俞景點了掛斷,那邊又撥過來。 他滑下接通鍵:“你在郵局?” 俞景愣了愣,如實回答:“沒有,那里的人說周安已經離職了,我在去他家的路上?!?/br> 陳淮那邊呼吸很急促,聽起來像是在奔跑:“把地址發給我,你到了之后別輕舉妄動,等我過來?!?/br> 俞景猶豫幾秒:“可是他要跑了?!?/br> 陳淮斬釘截鐵:“那也不行。萬一他找好了退路,你這一打斷他狗急跳墻怎么辦?” 俞景知道他是擔心自己的安全,但周安對他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如果真的能找到他,說不定就能問出幕后黑手,找到他父親死亡的真相:“陳淮,我不能保證等你過來,但我會小心?!?/br> 然后他就掛斷了電話,并打開了靜音模式。 惠安路是條老巷子,路是青石板鋪的,不太好走。巷子口太狹窄,車進不了,司機在巷子口就停下來,讓他自己走過去。 俞景下了車,順著沿巷的門牌號一家一家找過去。 不出所料,周安家門口已經停著一輛貨車,有人不斷把家里的物件往上搬。 俞景內心一沉,上前拍了拍搬運工人的肩膀:“您好,這家主人還在嗎?” 那工人手里拎著兩把椅子,有些吃力的放到車上:“不在,人家早就走了,雇我們過來幫忙搬東西?!?/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