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脫吧!” “???” 脫?脫什么?? 白溧歪了歪腦袋,那雙瑞鳳眼里滿是不解,本來就微微上翹的眼尾這下彎得更明顯了,精致的五官因為他的小表情變得更加的生動。 他不知道他這短暫的思考時間,卻已經是司柏齊能夠維持理智的最后的時間了。 司柏齊高大的身軀往前一步,就遮住了他身后投射過來的全部燈光。 白溧看著伸向自己的那只骨節分明的大手,像是要擁抱的姿勢,白溧都來不及分析司柏齊奇異的舉動是為什么,那只手竟然粗暴地握著他的手臂直接反剪在了身后,粗魯地押著他就把他直接推來按壓在了儲物柜上。 “唔……司總…疼……唔……” 白溧沒想到司柏齊會直接動手,所以這臭男人是不打算聽自己解釋,而是要家暴? 這個念頭剛剛才冒出來片刻,就立刻消散,因為司柏齊的大手已經強勢地掰開了他的雙腿。 骨節分明的手指動作卻并不靈活,反復去拉扯白溧身上穿的連體貓女郎裝,卻始終不得其果。 這樣明顯的企圖他要是再不知道司柏齊要做什么那就真的是傻子了。 可是,這男人是怎么回事,從結婚后一直不回家,今天卻又這么急? “司總??!這是在外面,我們先回家,回家去好不好?” “…………” 他的alpha沒有任何得到回應,依然專注于和他身上的衣服做著爭斗。 被大力拉扯的劣質衣衫,在細嫩的肌膚上來回地摩擦出了一道道發疼的紅痕。 無法聞到信息的白溧終于發現司柏齊情況不太對,他法律上的alpha此刻似乎正處在易感期。 ‘易感期的alpha猶如發狂的野獸’,這是每個接受生理教育的人都必須謹記的一句話。 他不再奢求司柏齊能忍到回家,他只希望能不要被別人發現,只希望不要太疼。 而且,今晚讓司柏齊舒服了,那他頂著司家少奶奶的頭銜還來酒吧跳舞掙錢的事情,也許司大少爺可以既往不咎呢? “先生,你別急,我乖乖的,我會乖乖到?!?/br> 白溧徹底放松了身體,他一邊輕聲地哄著司柏齊,一邊伸出手去,主動引導著司柏齊的動作。 “司總,衣服不好脫,我們就不脫了……” 白溧身為beta卻要承受一個頂級alpha的易感期,沒有信息素作為調劑,他的身體感官在最清醒理智的狀態下全數接受了所有來自于司柏齊的暴虐肆意。 即使白溧是beta,聞不到司柏齊信息素的味道,可信息素一次又一次洶涌地灌入他后脖頸處發育不全的腺體時,那種幾乎要將他覆滅的戰栗感卻從未模糊過。 撞擊在儲物柜的額頭,傾軋在地上的后背,跪在板凳上的膝蓋…… 這狹小的更衣室里的每一個角落似乎都留下了兩人的痕跡。 他不知道這場遲來的‘新婚夜’續了多久,也不知道后脖頸被咬了多少次,他只知道酒吧的樂聲已經全部安靜了下來,野獸般的男人也如同初生的嬰孩一般乖巧地趴在他的身上睡了去,靜謐之下,突然闖進來的人聲就顯得格外的突兀。 “嘖嘖嘖,我這兄弟也忒不懂憐香惜玉了吧?” 白溧如同受驚的貓,下意識地伸出手來遮住了司柏齊的臉后,這才反應過來對方話里的話。 “你……你兄弟?所以,是你帶他來酒吧的?” 不是專程來抓他的嗎? “噗……” 陸陽看著他這副懵懂的模樣卻是笑出了聲來,答非所問道:“小白是吧,之前在國外就聽經理說你只跳舞不陪人,現在看來,是眼光太高啊?!?/br> 白溧有些發紅的瑞鳳眼緩緩睜大,原來眼前這人就是酒吧的大老板,而這大老板今天要帶來的朋友就是司柏齊?!偏偏他又在今天回來上班,就這么巧的嗎? 陸陽已經一步步走到了他的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衣衫破爛的白溧,臉上嘲諷的笑意更重: “可是小白,我兄弟雖然又帥又有錢可是他結婚了啊,所以今晚的事情,小白你就忘了吧,別動什么歪心思?!?/br> 話音落下的同時一摞鈔票砸了過來。 “嘶……” 砸在白溧的臉頰,又滾過被咬得稀爛的脖子上的那些血跡斑斑,最后向下落在了他酸軟的腿上。 該說的話說完了,‘小費’給了,陸陽不需要白溧的回答直接就伸手將司柏齊扶了過來,抬腿就出了休息室。 終于再次安靜下來了,白溧也終于將眼前的情況給捋清楚了。 “所以司柏齊是意外來到酒吧,所以他說過不會公開我們結婚的事情,是真的連自己的好朋友都沒有說過,所以我明明和自己的老公睡了,卻要被他的好友以為是賣身的?哈……哈哈哈……” 第6章 幸好,他是beta 這可真是太荒唐了。 白溧扶額忍不住笑出了聲,卻又立刻有什么酸澀的東西瘋狂地涌入他的胸腔,堵的他心口發漲,難受得厲害。 可是他依然不得不在意司柏齊,這位少爺是生氣了,可是既然都已經和他做了,這氣應該也消了不少了吧? “呼……” 白溧長吁了一口氣,似乎用這樣的方法就能夠將所有不好的情緒全都發泄出去。 他撐著沙發想要站起身來,可這一動,那是后脖頸疼,腰疼,腿疼,手疼……總之全身上下就跟要散架了似的,沒有一個地方是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