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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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質輕終于看出來江慎是哪方面不舒服,表情頓時一言難盡。 喂水喂飯和穿衣打扮就當是情趣了,但他不太懂不讓人撒尿的情趣,讓開一步讓出去洗手間的路,商暮秋卻推著江慎往電梯方向去:“好,那就改天再說,我們先回家了?!?/br> 江慎抬著石膏手想扣住路過的一根柱子,不斷求饒:“哥,我憋不住了,你讓我上廁所,求你了,哥!商暮秋!我不行了!” “回家?!鄙棠呵餆o視江慎龜裂的表情,步伐不緊不慢:“或者,尿褲子也行?!?/br> 江慎不記得自己什么時候得罪他了,石膏手敲著輪椅扶手抗議,最開始還好聲好氣,后來直呼其名,幾乎要翻過天地喊:“商暮秋!” 商暮秋絲毫不受影響,江慎眼睜睜看著廁所離自己越來越遠……被帶到一樓,全世界好像只有他著急,遠處接駁的小船打著燈慢悠悠劃過來,接他們上岸,然后上車…… 江慎感覺自己是一只裝滿水馬上就要溢出來的水壺,為了不真的做出尿褲子的事,不得不放棄抗議,把力氣花在控制尿意上。 回去的路上,江慎想破腦袋也想不通商暮秋怎么忽然作弄人,好不容易到家了,開門進門,商暮秋推著江慎進洗手間,扶著他起身,給他解休閑褲的抽帶。 眼看著解脫就在眼前,壺嘴被捏住了。 江慎發出痛苦的聲音:“你干什么?” “忽然覺得不舒服?!鄙棠呵镎f:“你重新問?!?/br> “問什么?”江慎滿腦子倒干凈壺里的水,要是腿能動,估計早開始原地蹦跶,眼下不得不求人放過:“哥,求你了,有什么話,我撒完尿再說,好嗎?” 往日也有這種時候,商暮秋喜好怪異,有時候趁機擠兌人,或者借故揩油,江慎本來已經從不理解到了逐漸品味出商暮秋的樂趣所在,但是之前沒有哪次像今天這么急,從船上到家,路上花了四十分鐘,他已經忍耐到極點,再忍下去就要炸了。 商暮秋提醒江慎:“船上問我的話,你重新問?!?/br> 江慎聽出來自己一定得給商暮秋個答案才行,不得不絞盡腦汁拼盡全力回憶,終于想起來點果汁之前,那女人走之后,他們那段對話。 江慎瞇著眼仰頭克制即將崩盤的念頭,重新問:“你……你不吃醋嗎?” “吃什么醋?”商暮秋反問:“你也沒吃醋,我吃什么醋?” 戒指帶著他手掌的溫度,并不冰涼,江慎感到除外力之外的另一種阻力,欲哭無淚,好在知道商暮秋在發什么瘋了。 他從善如流:“我說的是假話,我吃醋了?!?/br> “哦?!鄙棠呵锎饝艘宦?,恍然大悟:“這樣啊,我還以為你很心胸寬廣,一點都不吃醋呢?!?/br> 江慎其實都快忘了那個女人的臉,唯一記得的就是商暮秋看到自己的時候只是停頓了一下,然后就若無其事移開臉。 當時確實是有點不舒服才會落荒而逃,但是比起那個女人,還是看到劉質輕的時候更不爽。 他說:“我吃醋,你就不見了嗎?” 商暮秋不知道聽沒聽出來江慎的影射,笑了一下,在江慎身后低下頭,緩緩啃咬江慎的脖子,然后一直摸到他給江慎刺的牙印。 指甲描摹刺青的形狀,刺青的位置有輕微的起伏感,仔細觸摸就能摸出來,揉了幾秒,在江慎發出情難自抑的悶哼時,才仿佛是大發慈悲地說:“好了,尿吧?!?/br> “……” 若非這人是商暮秋,若非自己此時任人宰割,江慎恐怕會亮出尖牙咬死身后的人。半晌,他咬牙切齒,又不得不放低姿態:“我……出不來……” “呵”衣料撲簌,江慎聽到金屬扣彈開的聲音,然后,商暮秋說:“你求我,我就幫你?!?/br> 江慎:“……” 其實,他覺得,商暮秋別摸了就是幫他。 但是,商暮秋打定的主意,說了也沒用?!?/br> 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商暮秋已經洗過澡,也幫江慎擦洗了。 江慎閉著眼睛裝死,商暮秋把他放在床上,摸出打火機點了支煙,補事后煙。 商暮秋叼著煙點著吸了一口,然后把過濾嘴放在了江慎嘴角,江慎偏開腦袋做合格的尸體,商暮秋便獨自享受完了事后愜意的幾分鐘。 關了燈,商暮秋似乎準備睡了,這下換了江慎坐不住,醞釀許久,啞聲叫:“哥——” 商暮秋好像真的困了,拖著鼻音嗯了一聲。 “……”江慎:“你是不是要給我拆石膏了?” 半晌沒動靜,江慎忍不住,又叫了一句:“哥?” 商暮秋:“我什么時候說了?” 惱怒商暮秋故意吊人胃口,可是受制于人,江慎不得不壓下不快,提醒商暮秋:“……你說了,船廠可以考慮?!?/br> 【作者有話說】 慎:我擦……擦擦灰雀:我擦……我也擦擦灰(迅速跑走 第69章 多甜? 江慎抱著一口吃成個大胖子的幻想,很期待商暮秋說是的沒錯你自由了,哪怕緊隨其后的是幾句威脅警告也沒關系。他都快習慣當殘障人士了,再這么下去,他手腳可能要廢了。 商暮秋下手真挺狠的,自己輸就輸在下手不夠黑,商暮秋卻沒有顧忌。 “拆石膏干嘛?”商暮秋說:“要干什么,找人替你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