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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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暮秋有點不悅地蹙眉:“你要不重新找個老師吧?!?/br> 江慎:“嗯?” 商暮秋:“知道這種時候怎么說才有用嗎?” 江慎是真的想知道,很迫切地望著商暮秋:“怎么樣?” “……”沉默片刻,商暮秋不想說了:“自己想?!?/br> 江慎心里謀劃著好些計劃,他以為回了晏城最多繼續被關在家里——到了晏城就沒有能關住他的地方了,就算不出門也有的是辦法辦事,但,好言相勸和黎城五天只是手段之一。 商暮秋和江慎消失六天,再出現的時候,商暮秋還是那個溫和儒雅的樣子,江慎卻坐在輪椅上。 江慎手腳都打著石膏行動不便,衣食住行都需要人照顧,但凡見了江慎的都要關心一句怎么傷成了這樣。 商暮秋像一個寵溺弟弟過度的哥哥那樣把半身不遂的江慎帶在身邊親力親為地照顧,每逢有人關心江慎出了什么事,就搖搖頭,像個真正的家長那樣嘆氣,冠冕堂皇地譴責江慎:“不聽話,在外面鬼混,出車禍了,自己吃苦就算了,還要耽誤我的時間?!?/br> 對方要么跟著商暮秋嗔怪幾句江慎不聽話,要么唉聲嘆氣,叮囑江慎好好修養,不要胡鬧,要聽哥哥的話。 商暮秋聽著這些一邊倒的苦口良言搖頭嘆氣,江慎啞口無言,郁悶至極——他又不能在外人面前反駁是商暮秋控制欲發作把他關在石膏殼子里。 商暮秋樂在其中,把江慎當牙牙學語的嬰兒照顧,喂水喂食,但是江慎是個有羞恥心的成年人,除了被剝奪的自由和無法實行的計劃,更痛苦的是有手有腳卻被迫行動不便,想看看窗外的風景都要求人幫忙推輪椅,更遑論必須解決的三急。 上廁所被哥哥親自扶著老二,解完手還幫忙抖兩下。 江慎白皙的面皮紅得好似八月底的石榴,從此下定決心下次就是憋死、從樓上跳下去,也絕不會再對商暮秋面前說一次尿急! 可是商暮秋會開到一半都還記得給他喂水,他不喝,商暮秋就說:“我喂你?!?/br> 說著仰頭喝了一口杯子里溫熱的茶水,喉結跟著仰頭的動作滑動,江慎差點就鬼迷心竅地拿嘴去接了。 好在他還有那么點理智,記得這是在公司,百葉窗開著,隨便一個人路過都能看見他們嘴對嘴喂水。 江慎破罐子破摔:“你真是瘋了?!?/br> 商暮秋挑眉,吞了嘴里的水:“怎么了?” 坦然的表情,很難令人相信半分鐘前他還想在人來人往的公司給對外宣稱是弟弟的江慎嘴對嘴喂水。 江慎甚至想象了一下被人撞破之后,自己跟人解釋商暮秋只是好心,怕自己渴死,在給自己喂水。 他想:那樣的話,所有人都要知道衣冠楚楚的商總其實是個跟名義上是弟弟的男人亂搞的神經病了。 他只好配合地喝了兩大杯水,然后在半小時后憋得坐立難安的時候,不得不再一次求助商暮秋。 忙的時候還好,商暮秋扶著他進出洗手間,脫·褲子放水洗手一套流程很快就結束了,要是不忙,甚至會把玩一會兒,在江慎起反應的時候又開始道貌岸然,點評自己縫合技術:“就說,縫的不錯?!?/br> 江慎不堪受辱,趁著沒人的時候翻到地上,試圖摔裂石膏,但是只摔了一道小裂,并且,巨大的動靜吸引來商暮秋請來的保鏢,當天晚上,石膏又被加固了一層。 認錯伏小和痛斥商暮秋神經病都試過了,商暮秋聽了前者,笑一笑,很溫和地說:“知道錯了就好?!甭犃撕笳?,則江慎屁股遭殃,吃一頓竹板——商暮秋從不知道哪兒撿回來一條竹板,跟以前收拾江慎那條一樣。 以上這些其實都還好,如果風平浪靜,江慎可以忍耐,商暮秋總有對他放心、徹底解氣的一天。只是,傍晚回家的時候,司機從停車場開出來,商暮秋推著江慎下樓,大晴天,寫字樓大門前的地面濕漉漉,還有一些殘留的紅色油漆沒有沖干凈。 玻璃旋轉門前也有兩個保潔,拿著清洗劑和鏟子清理干在玻璃上的鮮紅大字。 車子駛過舊城區邊緣,江慎看到幾波人站在“拆”字跟前神情激動,應該是在罵人。 江慎心急火燎地想知道外面怎么了,可是商暮秋軟硬不吃,也不告訴他外面到了什么地步。 回到家,年糕依然守在門口等晚飯——他們從黎城回來的時候年糕已經找到了,商暮秋的助理說年糕沒有跑遠,就在樓下,樓下還有好心人放的狗糧。 冰箱里有備好的半成品菜蔬和面條,商暮秋挽起袖子洗手準備做晚飯,年糕吃飽了,攀著江慎的石膏腿站起來搖尾巴。 前幾天還有心情逗狗,但是今天,江慎心情很差,年糕逗了江慎一會兒沒有反饋,灰溜溜回狗窩趴著去了。 【作者有話說】 狗好人壞?。▋蓚€都壞! (哥有點……em…… 第65章 齒痕 “怎么了,不好吃?” 菜送在嘴邊,江慎明顯心不在焉。 商暮秋:“江慎?” 江慎回神,不知道商暮秋剛問了什么,于是嗯了一聲。 商暮秋:“……” 江慎在他沉默的表情中看出什么。 頓了頓,商暮秋放下接油的小碟,很好脾氣地說:“想吃什么,我重新做?!?/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