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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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室當然沒人追問這個,散會后的飯局,幾個領導頗有深意地內涵商暮秋家有悍虎,劉質輕嗤了一聲,商暮秋只是笑笑,不著痕跡將話題引到了別處。 江慎坐在狗窩跟前給年糕放狗糧,用配套的量杯加了三杯,不等年糕大快朵頤,江慎就發現才有家不久的年糕不太對勁。肚子好圓。 但它又沒有出去廝混的機會,何況—— “你不是公狗嗎?” 年糕無措地汪了兩聲。 江慎皺眉拎起狗量了量,就這么些日子,這條狗重了可能有三五斤。要知道,剛帶回來的時候,這狗皮包骨頭,現在居然真像個烤年糕一樣鼓起來了! 江慎受不了寄人籬下的流浪狗這么沒有危機感,收回半杯狗糧,教訓道:“你才來幾天,怎么能好意思吃這么多呢?” 年糕對著近在眼前遠在天邊的狗糧稀稀拉拉流口水,眼神里的渴望幾乎藏不住,江慎痛心疾首地試圖給狗灌輸狗不應該貪得無厭的道理,看它實在聽不進去,就抓了把狗糧邊喂邊教育,商暮秋回家,就聽到江慎正在嚇唬調完了rou干伸脖子向狗盆夠的年糕:“你還挑食?將來你沒用了,被趕出家門,還得回去翻垃圾桶,搶一口剩飯都得跟別的狗打架???” 商暮秋掛好衣服走進來,江慎宛如一個嚴父逼小狗先苦后甜:“吃完這些才能吃盆里的?!?/br> “挑就挑,又不是養不起?!鄙棠呵锝饩瘸霰唤鹘d在懷里的年糕,放它去吃眼巴巴的rou干,江慎愈發不快,把手里剩下的半把狗糧丟回盆里,幾乎不掩飾善妒的真面目:“你現在又是好人了?!?/br> 說要當個好哥哥,也沒見有多好,反而溺愛一條烤糊了的年糕。 酸溜溜的話,商暮秋忍不住笑,掐著江慎腦袋逼他把頭扭過來:“人的醋都不吃,吃狗的醋?” 江慎一夕之間解放了叛逆心,包天的膽量一點不收斂了,推開商暮秋把自己關回次臥。 商暮秋在門口敲了敲,江慎的聲音從里面傳出來:“反正我吃誰的醋都沒用!” 敲門的手頓了頓,商暮秋回主臥去洗澡了,然后看文件交代工作,直到臨睡也并未再找江慎。 江慎翻來覆去,聽不到一點商暮秋的聲響,半夜溜回主臥,看到商暮秋躺在床上呼吸平穩,盯了半天,依然覺得不能就這么算了。 徐茂聞劉歆先后撤資,補進來一個紫竹園也不太夠,晏城東動遷項目遇到了一點資金上的困難,進展就慢了一些。 江慎又開始一趟趟地跑北灘,對此,商暮秋沒再表現什么不滿,江慎私下的小動作他也沒在乎,既然江慎覺得翅膀硬了不要他管,他就不管,他們想做的事成不成各憑本事。 臨近夏末,消失月余的簕不安出現,坐在昏暗陳舊的柜臺后,總彎著帶笑的狐貍眼滄桑了許多,人也大變樣,消沉而陰郁,坐在柜臺后端著一杯伏特加喝。 過了今天這間酒館就不屬于他了。 江慎陪著坐了會兒,簕不安給他倒酒,他只喝了白水。 簕不安說:“我找了紫竹園?!?/br> 他看了眼江慎,商暮秋不在場的時候江慎總是很嚴肅,哪怕面前坐著還不錯的朋友。 聽到這種話,江慎才有了點表情,蹙眉看著簕不安,簕不安笑了一下,繼續說:“我手里有一筆錢,投進舊城項目里了?!?/br> 聽起來是不小的一筆錢。 江慎說:“你別找死?!?/br> 簕不安仰頭喝完了杯子里的酒,又倒了一杯,再說話已經醉了五分,癲狂地大笑,擦著眼角重復某人冷冰冰的話:“死就死吧,成王敗寇?!?/br> 江慎手里又被塞了一杯酒,簕不安說:“陪我喝一杯吧,這樣的機會,以后說不定就沒了?!?/br> 江慎仰起脖子喝了一口,烈酒的反應格外迅速,紅色瞬間開始蔓延。 江慎還有別的事,不能醉,只喝了那一口,簕不安一杯一杯地沒停,到最后,在柜臺座機上撥出熟悉的號碼,對著聽筒破口大罵,用詞極為不堪。 江慎只聽到對方一句“喂”,此后就是簕不安的獨角戲,二十分鐘后,簕不安丟下聽筒,惡狠狠說:“去你媽的!老子遲早弄死你!” 聽筒中終于傳來嘟嘟聲,江慎羨慕對方即便反目也仍然充沛的耐心——成大事者,果然善于蟄伏。 江慎難得苦口婆心:“何必呢?你跟他撞得魚死網破,也沒用了,人都死了?!?/br> 最要緊,江慎覺得簕不安的哥哥對簕不安還算不錯,弄死的爹反而沒什么可計較的,所以,他不明白簕不安的憤恨是為什么。 臨近日暮,江慎去到夜總會,見了又很久不聯系的胡歡喜。 很稀奇,胡歡喜也大變樣,枯瘦許多,縮水的臉皮緊貼在骨頭上,連笑一下都很勉強。 他把小瓶子放在江慎手上:“一顆就能放倒一頭牛,你要這個干嘛?” 江慎不答反問他怎么了,胡歡喜搖搖頭:“減肥呢,腰都細了一圈,怎么樣?”說著展示起幾乎貼著肋骨下沉的腰線,單薄到幾乎沒有美感。 “到底怎么了?”江慎嚴肅打量胡歡喜若無其事的臉:“有人找你麻煩?” 胡歡喜笑了一下:“誰找我麻煩,那不是給自己找不痛快嗎?” 這家夜總會是紫竹園旗下產業之一,胡歡喜借著曾經跟大老板的一段情分狐假虎威,也算是有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