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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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總覺得江翠蘭隨時會出來,害怕兩堵墻擋不住他們這些違背常俗的話和喘息,本就關系微妙的哥哥和母親會就此勢同水火,說話聲小到幾乎只有氣聲。 漆黑中傳來商暮秋怒極卻極力克制的話音:“這是我要cao心的事?” 眼角滲出水,江慎咬著打磕磣的后牙狠狠抹了一下眼角,用盡全力地掀開商暮秋,起身套衣服:“去外面!我們去外面!” 他又沒打算賴賬,被弄死他也認了。 還沒起身,被掐著脖子吻下來。 第19章 自說自話 凌晨三點,江慎房間發出一聲摔門的巨響。 ——接了一個很兇悍的吻,然后商暮秋摔門而去。 跟賭場那晚一樣,商暮秋又放過了江慎一次。 上一次決定放過江慎是因為意識到江慎不同于其他人,不能兒戲,這一次放過江慎是因為江慎其實并不明白他們之間的關系。 江慎對商暮秋而言是不負責任繼母丟下的拖油瓶,也是他養給自己的一絲清醒良知,他對江慎有憐憫,有愧疚,有惻隱之心。 可是商暮秋對江慎而言是什么,江慎沒能給商暮秋答案。 血腥味在嘴里蔓延,江慎在空蕩的房間呆愣好一會兒。 余光看到桌上的煙和打火機,商暮秋走的突然,只披了大衣,東西落下了。 過了會兒,小靈通吱吱吱地叫起來,江慎接起來,胡歡喜聲音放的很低:“睡了嗎?” 江慎答:“沒,怎么了?” 胡歡喜怕自己半夜打擾人家辦事了,又試探:“你一個人?” 四周十分安靜,江慎腦子里的想法亂糟糟:“說事?!?/br> 江翠蘭睡得稀里糊涂被關門聲吵醒推門出來看,看到江慎坐在床上接電話,她看了一圈:“人呢?” 胡歡喜聽到了江翠蘭的話,也問:“你一個人?” 江慎按了電話,也沒回答江翠蘭,起身套上自己的衣服往外走,江翠蘭一頭霧水跟上去,揉著眼睛迷迷糊糊問:“問你話呢,人呢?” “你脖子怎么回事?” 江慎一概不回答,深夜離開江翠蘭的家。 隔了幾分鐘,胡歡喜又打了一通電話,跟江慎借錢,江慎給他匯了一千塊錢,回到紋身店,躺到了更窄的床上,合眼睡了過去。 徐茂聞過敏有點嚴重,住院了,他的三天游覽計劃不得不擱置,商暮秋禮節性探望了他一次,送了果籃,確認對方沒事之后,一個人去招待合作商了。 作為徐茂聞住院的罪魁禍首,胡歡喜全程陪護,極大程度方便了江慎打探消息。 推門進去的時候徐茂聞正在聽故事,他好像特別喜歡聽人講故事,胡歡喜已經快把自己半輩子經歷說完了。 門把手扭動的時候徐茂聞咬著削好皮的蘋果扭頭看過來,看到江慎立刻笑起來,相當熱情地打招呼:“怎么就你一個人?來就來怎么還……沒帶東西啊……” 發現江慎兩手空空,徐茂聞瞇著依然水腫的眼睛吞下商暮秋帶來的蘋果,絲毫不覺得尷尬,指了指床邊的椅子:“坐?!?/br> 江慎很直接地問:“我哥呢?” 昨天還是秋哥,今天就成我哥了。 徐茂聞砸吧著嘴邊的果汁反問:“你們昨天不是一起走的嗎?” 江慎沒回答,徐茂聞也正了面色,挑釁地盯著江慎。 江慎說:“算我欠你一個人情?!?/br> 徐茂聞樂了:“我缺你這個人情?” 胡歡喜生怕二人吵起來,連忙打斷:“秋哥早上來過一次,好像說有事情談……” 然后求助地看向徐茂聞。 商暮秋就說讓徐茂聞好好休息,他一個人可以搞定,沒說地點。 徐茂聞環臂抱胸冷哼一聲,江慎說:“只要是晏城的事,能幫的我肯定幫?!笨跉獠恍?。 徐茂聞裝腔作勢睨他,“真的?” 江慎:“嗯?!?/br> 徐茂聞立刻道:“還真有個事兒得找你幫忙……”話說一半看到江慎脖子上一個淤紅,頓時一卡,差點忘了自己要說什么。 胡歡喜順著看過去,咳了咳,江慎皺眉,他只好主動幫江慎扯了一下領口。 徐茂聞摸著鼻子當沒看見,在心里罵商暮秋畜生,居然睡了人玩消失。 一時間覺得出賣商暮秋的自己俠肝義膽,繼續說:“我們家丟了一件東西,是件古董,聽說你在文玩街說得上話,你要是能幫我打聽到下落,報酬少不了你的?!?/br> 徐茂聞給了江慎一張船票,登船時間是下午六點。 那艘輪渡江慎知道,在晏城很出名。 入夜的時候,碼頭停泊的‘晏城壹號’燈火輝煌,僅從燈光就能嗅出紙醉金迷。 江慎穿著前一天商暮秋落在他家、略有點不合身的衣服登船,在服務員的指引下找到酒吧,坐了會兒,沒看見商暮秋,便起身四處尋找。 最終在二層的賭場看到人。 商暮秋換了一身衣服,深灰色的正裝,頭發打理地干練整齊,金絲邊的眼鏡后面眼睛帶著點笑,很有風度,跟桌上其他幾個發福的中年老總對比強烈。 但是每個人懷里都摟著人,商暮秋也是。 他懷里是一個穿著很短的白色蕾絲裙子的姑娘,長得很干凈,齊劉海,頭發到腰。 寬厚的手掌輕撫著那截纖細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