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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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流陷入沉思,九嬰給他剝著橘子,還細心的去掉了上面的白絡。 梅長蘇也沒有催他們,拿起一打書看了起來,時不時撕下一頁扔進火盆。 九嬰看了一眼,覺得這也是個愛玩火的叛逆青年。 場面一時和諧起來。 沒過一會,屋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 蒙摯行色匆匆的進門:“哎呀,你怎么還這么清閑?!?/br> 梅長蘇一愣:“你要我怎么樣???” 蒙摯反問他:“越氏復位的消息你不知道???已經明發詔旨了。我剛從穆王府回來,穆小王爺那是氣的他,快把他那個楠木椅子給咬出牙印來了?!?/br> “很好咬的?!憋w流冷不丁的插了一句。 蒙摯一愣:“???” 梅長蘇自然的接到:“飛流說的,楠木很軟很好咬的?!?/br> 蒙摯一時無語:“你——” 梅長蘇遞過去一個橘子:“吃一個?!?/br> 蒙摯十分無奈:“哎呦你別鬧了,小殊,你對越氏復位這個消息,一點不感到意外嗎?” 他指了指九嬰:“你家前川身上的毒可還沒解,罪魁禍首這就放出來了?!?/br> 九嬰舉著一瓣橘子一時間不知該不該吃,猶豫了一下還是塞給飛流了。 梅長蘇看了她一眼,神色一斂:“有什么意外的,就算越氏犯的罪再重,那也不是針對皇上本人的。咱們這個皇上啊,總來不把別人的苦處放在心上,你又不是不知道?!?/br> 他笑起來帶著些嘲諷:“別說中毒的是前川,哪怕中毒的是太子是皇后,只要不是他本人,這件事過去也只是時間問題而已?!?/br> 蒙摯有些悻悻:“那也、沒必要這么說陛下吧?不管怎么說,那也是和年底的祭禮有關啊?!?/br> 梅長蘇聽了這話都有些懵:“和年底的祭禮有什么關系???” 蒙摯解釋道:“按儀典,太子許手扶父母衣裙祭祀,所以禮部才說這臺上總該有越氏的位置啊?!?/br> 這回都不用梅長蘇反駁了,九嬰幽幽的嘆口氣:“皇后呢?” 梅長蘇也是低著頭嘆氣:“是啊,前川都明白?;屎竽??太子就沒有嫡母嗎?” 蒙摯一愣。 梅長蘇無奈:“按儀典,太子在祭禮灑酒之后,應該跪地,撫皇上和嫡母皇后的衣裙,那才是真真正正的孝道,不對嗎?!?/br> 蒙摯還是沒拐過來:“可是、可是往年不都是——” “往年的祭禮,因為越氏是一品皇妃,封九珠鳳冠,有資格和皇后并肩站立在皇帝的左右,所以太子跪地撫越貴妃的衣裙大家才覺得理所應當?!?/br> 梅長蘇細細的給他掰開了講:“就連本應該對禮制最敏感的禮部也沒有對太子的行為,提出任何的異議。你就更別指望其他人會意識到其中的偏差了?!?/br> 蒙摯這才明白過來:“這、這祭典的條陳那么多,具體該怎么理解怎么做,禮部應該是最清楚的。既然陳老大人都已經上書陛下了,我就想,他總該有他的道理吧?!?/br> 梅長蘇抬眼看了看他:“陳元直?” 蒙摯點頭:“昂?!?/br> 梅長蘇眺望室外:“既然事情到了這一步,看來也該動動他了?!?/br> 他收回視線,正巧撞上一直瞧著他的九嬰。 梅長蘇笑了笑,扔給她一個橘子:“吃一個,挺甜的?!?/br> 第21章 瑯琊榜20 譽王在得知越氏復位的消息之后,果然又來了蘇宅。 看見與飛流玩在一處的九嬰還止不住的嘆氣:“越氏行事如此狂悖,陛下也能原諒,只是終究對不住霓凰郡主與蘇先生這位護衛?!?/br> 梅長蘇豈會被他輕易挑撥動情緒,只是淺笑到:“此次太子借禮部為越貴妃復位,也不失為殿下的一個機會?!?/br> 譽王詫異:“哦?愿聞蘇先生高見?!?/br> 梅長蘇即使是裝著一肚子壞水算計人,那也是氣質儒雅叫人信服的:“殿下不妨借此機會提出朝堂論禮。越氏復位雖是陛下屬意,但終究是鉆了禮部的空子。借此機會彈劾禮部,不光可以除去太子爪牙,還能借此打壓越氏,尊高皇后娘娘?!?/br> 譽王對梁帝的畏懼深入骨髓:“可是,這樣會不會惹惱陛下?” 梅長蘇笑到:“自然會,端看值不值得了?!?/br> 他見譽王還在猶豫,又加了一把火:“許是殿下也忘了一件事情?!?/br> 譽王回過神:“嗯?” 梅長蘇從容不迫道:“太子雖位居東宮多年,越貴妃也僅次于皇后娘娘,但太子畢竟是越貴妃所出,是側妃之子,是庶出?!?/br> 他看了看譽王陡變的臉色,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笑到:“若論起來,譽王殿下撫養于皇后娘娘膝下,太子非嫡非長,出身上是比不過殿下的?!?/br> 譽王神色變幻,顯然心動了。 梅長蘇微微一笑,送走譽王,深藏功與名。 送走譽王沒多久,穆王府也遞來帖子。 霓凰郡主邀請梅長蘇與九嬰前去小聚。 九嬰明白自己是個由頭,重點在梅長蘇身上。 到了穆王府就拉著飛流裹挾著穆青一溜煙跑沒影了,留郡主和梅長蘇一道培養感情。 回去時郡主看著梅長蘇的眼神多了幾分探究與興趣。 九嬰:磕到了磕到了! 對一個男的感興趣就是扒馬甲的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