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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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瓦諾的博物館在靠近鬧市的位置,附近有一座很大的露天停車場,她們的車就停在里面,時間臨近圣誕,不少帶著孩子的家長、想要約會的情侶、三三兩兩湊成堆的青少年們都在這個時候出來玩耍,因此停車場和周圍的草坪上都是人來人往,頗有些熱鬧。 這些熱鬧伊莎貝拉是不太注意的。不過姜覓雪似乎有被吸引,走到某處時突然頓住了腳步。 伊莎貝拉忙著找人幫自己搞加急版華國歷史教材,沒注意到前面姜覓雪突然停下,差點一個急剎不住撞上她的后背。 好在最后伊莎貝拉好歹是站穩了。 她暫時放下了手機,開始四處張望:“怎么了?” 姜覓雪收回目光:“沒什么?!?/br> 她重新確定了一下方向:“走吧,車子在那邊?!?/br> 今天出來這一趟,松韜隊伍里一位便衣小哥充當了司機的角色——不過因為實在對藝術品什么的沒有興趣,所以在把姜覓雪兩人送到目的地后,他就沒有跟進去,而是一直在停車場這邊等著。 姜覓雪和伊莎貝拉走到停車場的時候,小哥剛剛和松韜等人通完電話,看到姜覓雪發的短信,連忙下車準備出來迎接。 正好他也看到了姜覓雪那有點莫名的停頓。 不過很快姜覓雪就收回了目光,并且朝他這邊走了過來。 因為伊莎貝拉也在場,小哥也不好問什么,只是先朝姜覓雪剛剛瞧的方向看了過去——然而他什么都沒有發現——這個時候姜覓雪兩人也走了過來,于是小哥幫忙打開車門,讓姜覓雪和伊莎貝拉上車。 他本來估摸著,以伊莎貝拉平時對姜覓雪的熱情,他估計得之后偷摸找機會才能問到姜覓雪,沒想到今天這一通博物館參觀下來,這位小姑奶奶也不知道是哪里突然被點到了,竟然一反常態,不僅沒有找姜覓雪繼續嘰嘰喳喳,反而一直認真盯著手機。 到酒店后,更是一溜煙就往自己的房間跑去:“那覓雪,我先去學習了??!” 便衣小哥:“?” 不過這倒是也給了他機會。 車子才停穩在車位上,姜覓雪還沒有下車,小哥問道:“姜小姐,你們今天在博物館,發生什么了?” 要說今天在博物館發生的事,那確實挺多,單是下落不明已經有很久的十二生肖鐘表,突然現身賽瓦諾,就已經是相當有價值和說頭的一件了。 不過姜覓雪還是撿了便衣小哥最關心的那件講。 “我今天,在經過外面露天停車場的時候,”她道,“好像看見ambert了?!?/br> 便衣小哥嚯地一下就要站起來:“真的?!” 然而他忘了自己是在車里,系在身前的安全帶猛地一拽,同時他的腦袋也一下創上車頂,發出“砰”的一聲響。 便衣小哥“嗷”地慘叫一聲,捂著腦袋重新坐下,又連忙解開安全帶,轉身目光灼灼看向姜覓雪:“姜姐……哦不,姜小姐,你說的是真的嗎?” 難道領導們提出的復仇理論,竟然是有真實依據的?! 那個方向他當時也看了的,但是并沒有注意到有什么特別的——更別說照片和樣貌早就被他記熟了的ambert了。 姜覓雪似乎是看出了便衣小哥的疑惑,解釋了一句:“他距離停車場的位置比較遠,在一處樓上,我也是偶然的角度才看見他的?!?/br> 便衣小哥急急問道:“是哪一棟樓?” 姜覓雪早在回程路上的時候,就已經根據地圖app,找到記憶中她那個角度看過去,應該的那一棟樓名,并且發送給了松韜。 算算時間,現在松韜說不定都已經帶人出發,往那邊趕了。 姜覓雪向這名便衣小哥展示了對應地點的名字,并在對方拔腿要追上松韜等人的進度之前,又提醒道:“小心一些?!?/br> 她的表情仍然平靜,看不出什么大的情緒波動,只是從面上神色來看,姜覓雪應該是在思索當中——當然,這種思索也只是轉瞬即逝。 很快便衣小哥就聽見姜覓雪繼續道:“畢竟咱們現在不是在祖國,一切還是以隱蔽和安全為重?!?/br> 便衣小哥點點頭,已經和松韜聯絡上:“放心吧姜姐……姜小姐!我們沒有忘記自己的身份??!” 姜覓雪一頓,正在思考便衣小哥說的“自己的身份”到底是什么身份。 便衣小哥:“為了證實我們被重金聘請來做保鏢的身份,松隊他已經把拍廣告片的王導給架走了??!” 姜覓雪:“?” …… 當然,話是這么說,但松韜他們的調查其實并不怎么順利。 盡管已經以最快的速度趕了過去,但等他們到現場以后,那里早就沒有了ambert的蹤跡。 反而因為他們一大群人看著來勢洶洶的樣子,差點被門口的保安盤問到底褲都給丟掉。 好不容易洗清他們“心懷不軌”的嫌疑之后,心情抑郁的王導正好看見“賽瓦諾歷史與藝術博物館”的名字,當即買了張票,準備進去用藝術的神圣氣息洗滌沖刷一下自己的心靈。 這次沒有人主動邀請王導進華國展廳,但善于發現美的他在進入到亞洲展廳之后,自覺自發地便看到了這碩大的幾個字。 懷著竟然能在異國他鄉見到家鄉文物的感嘆心情,王導主動走了進去。 這次沒有工作人員主動進去為王導做介紹了,但是王導不瞎,每一件文物下面都有一小段對于其來歷和背景的介紹,雖然用的不是中文,但王導也知道用翻譯軟件。 還不說擺在最中間那件十二生肖的西洋鐘,實在是有點過分醒目了。 于是這一趟“心靈洗刷之旅”結束,世界上又多了一個自閉的傷心人。 相較而言,進步比較顯著的,還得屬那天回去之后,就開始猛猛補習歷史的伊莎貝拉。 這幾天松韜等人忙里忙外地在賽瓦諾各個角落搜尋,企圖找到ambert一行人的蹤跡——他們重點放在的是一些治安比較混亂的貧困區域,畢竟他們中還有國際通緝人員,在這種水渾的地方才能更好地隱藏自己。 而相比他們而言,一直把自己關在酒店里埋頭苦讀的伊莎貝拉,終于在某天,發出了一聲義憤填膺的:“打到帝國列強軍閥主義——” 【作者有話說】 補完啦,這兩天連軸轉好像有點扛不住開始發燒了,確實寫不動,腦子一整個懵逼狀態qaq抱歉 第142章 142 ◎差個尾巴,明早補◎ 正好聽到這句的姜覓雪:“……” 她本來是來找伊莎貝拉問還去不去看戲劇的——除了歷史與藝術博物館之外, 賽瓦諾的市中心還有一座劇院。 正好這段時間有一支名氣頗盛的劇團要在這里演出,伊莎貝拉老早就感興趣買了票,結果這幾天反而都閉門不出, 今晚就是劇團演出的時間, 姜覓雪也不知道伊莎貝拉還打不打算去,上來剛一按酒店門鈴,就聽見房間里響起一聲如此義憤填膺的呼喊。 不過等喊出這一聲之后,伊莎貝拉可能也反應過來了,尷尬地慘叫一聲, 連忙沖過來開門:“啊啊啊啊不好意思……覓雪?!” 她啪地一下立正站直:“我發誓我這段時間真的有在好好學習!” 現在她的思想強的可怕! 姜覓雪:“……” 因為忙于查ambert等人的事情, 她現在才終于后知后覺到, 伊莎貝拉這邊似乎發生了什么了不得的變化。 “你學習什么了?” 伊莎貝拉驕傲抬頭:“歷史??!” 可能是為了證明自己現在真的比較精通了, 她還補充了一句:“華國近代史!” 姜覓雪沉默兩秒:“雖然但是, 是帝國主義列強和軍閥?!?/br> 伊莎貝拉臉孔上露出了清澈的疑惑:“???” 姜覓雪稍微估摸了一下,就得出了要把這個跟伊莎貝拉講清楚, 可能一整個下午加晚上就荒廢過去了的結論。 于是她果斷放棄了這個想法:“沒什么?!?/br> 然后姜覓雪又就自己來時的問題繼續發問:“今晚的《偽君子》,你還去看嗎?” 伊莎貝拉高高興興地點頭:“要啊要??!這可是莫里哀的經典作品!我還沒看過讓-克勞德演的塔圖夫呢??!” 她說著就把手里還捧著的“教材”一扔,轉頭沖進自己的大套間里, 翻翻找找, 拿出來了一件晚禮服:“我今晚穿什么都想好了!” “對了覓雪,今晚你打算穿什么?” ——因為沒有其他伴, 所以伊莎貝拉也請了姜覓雪一張戲劇演出的票。 姜覓雪準備得沒有伊莎貝拉那么鄭重,只是選了一條形制比較正式的裙子——當然,最重要的還是保暖。 現在已經是十二月下旬了,前幾天賽瓦諾還零零散散下了一場小雪, 天氣冷的一批。要風度不要溫度, 那可實在不是姜覓雪的風格。 說話的間隙里伊莎貝拉又看了看時間:“啊, 該敷面膜準備化妝了!” 這下她是徹底顧不上再去學什么近代史了,轉過身就開始翻自己的行李箱和化妝包,在滿箱子的護膚品中間匆忙挑選:“強效補水修復……不是這張,也不是這張……咦,被我放哪里了來著?” 看她這么興致勃勃,姜覓雪也就沒再開口打擾,轉身下樓,準備也去把自己的衣服給換了。 ——再過兩天,就是平安夜了。 下電梯的途中,姜覓雪突然想到。 當然,可能也不是突然,畢竟對于絕大多數西方國家來說,圣誕就好比華國的春節,如此重大的節日,街道和酒店里早就放上了各種裝扮。從某種角度上來說,這也算是一種心理暗示,讓身處這個環境的人,很容易就能聯想到相關的東西。 譬如想到平安夜,就會想到在她當年還在警校,在派出所實習的時候,值夜班的同事會十分真誠地在抽屜里供一個蘋果,寓意是希望一整晚都能平安無事*。 于是姜覓雪又按下了地面那層的按鍵,準備去附近的商店看看,買兩個蘋果回來。 還好現在時間不算太晚,酒店不遠的一家超市就還開著門,也得虧西方沒有什么“平和蘋諧音”的說法,所以這邊的蘋果都是正常售賣,放在入口不遠的貨架上,圓滾滾地堆在一起,自帶兩分喜慶。 姜覓雪隨便從里面撿了兩個,就去收銀臺結賬。 從超市里走出來后,寒風撲面而至,姜覓雪把毛茸茸的毛線帽子戴上,頭發扎成揪也藏在了里面,手里一個裝著蘋果的紙袋子,整個人用大衣和圍巾裹得厚厚實實,加上她本人身材也偏高挑,所以從后往前的話,乍一看,她還真像是個閑來無事出門購物的本地居民。 ——可能也正是這樣,姜覓雪才從身后聽到一串耳熟的聲音。 “我早就說過我不想來這里了!”男人說的是英文,因為語速過快,他個別的單詞都說得含糊不清。 “我們去別的地方,暹羅、南越,或者非洲——那里日子也比現在的好很多??!!” 姜覓雪的腳步微微一頓。 “——你是因為杜伊斯被坑了,所以一定也要讓我跟他一起栽跟頭才舒服吧?!”男人又猛地提高聲音,“你知不知道——” 說到這里的時候,他猛地停頓了一下,似乎是意識到前面還有人——哪怕并不清楚對方是否懂英文,但謹慎還是讓他暫時噤了聲。 好在這個時候,前面的女人突然左轉,進了旁邊一條小道,和自己原本打算走的路線岔開。 不過男人還是求證地往那邊看了看,確定已經瞧不見那個女人的身影之后,才繼續罵罵咧咧道:“你知不知道,我這一趟過來可能是要命的??!” 電話那頭的人似乎說了什么,又把男人氣得直跳腳:“我呸——難道我有今天不就是因為你們坑老子非要去把姜覓雪拉上船才這樣的嗎?!不然老子今天都還在華國好吃好喝著??!” 把對方一通怒罵之后,ambert直接掛掉了對面人的電話,然后轉頭又撥通另一個號碼,他取了根煙含在嘴里,冷靜兩秒之后點燃,一邊吐著煙圈,一邊和第二個人道:“喂?親愛的馬克,我這里有一件事想要拜托你……” 他一邊打著電話,一邊慢悠悠地朝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