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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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到偏房,叫來紫瑩,低聲道:“紫瑩,你去查一下九年前的一個家丁,名為眷春,府中應該還有他的賣身契?!?/br> “若是沒找到,去城西宣和莊一趟,找個由頭,打探一下此人?!?/br> “是,小姐?!弊犀擃I了命,策著馬車出門了。 母親能醒過來,多虧了九殿下…… 他的身體如何了? 她敲了敲緊閉的房門:“殿下,你醒了嗎?” 見沒人回答,她推開門,輕輕走近床榻。 他發燒了。 楚云昭一張如畫的臉上,此刻正緊閉著雙眼,眉頭微皺,額頭上浸了薄薄的一層冷汗,長而濃密的睫毛微顫。 “用過藥了嗎?” “小姐,已經用過了?!?/br> 丫鬟們看著昏睡的俊美男子,悄悄猜測這人的身份。 他好似做了什么噩夢,睡夢中也不安穩的樣子,臉頰泛著不正常的薄紅。 這解蠱之術還是反噬到他了…… 她拿出帕子將他額上細汗擦凈,將冷毛巾敷在他guntang的額頭上。 突然,一只手緊緊嵌住了她正要收回的手。 楚云昭眉頭緊皺,整個人顫抖著,在睡夢中囈語著什么。 她吩咐丫鬟道:“去拿些安神的檀香點上?!?/br> 楚云昭房中,燃的便是檀香。也許這香氣,會讓他心安一點。 “你說什么?”沈凌煙矮下身子,去聽他講話。 “昭兒錯了,你不要走……” “誰不要走?”沈凌煙失神了一瞬,他在叫誰? “母后……別走……” 心中涌起一股復雜的情緒,一向冷硬乖戾的九殿下,現如今就像個孩子一樣無措。 自己的母親是醒了,但他…… 眼前這人,八歲那年失去母親,繼而便流落宮外。 雖然他未提起過,她也能大致猜出,這些年,他過的很苦,經歷了非人的痛苦。 她柔聲道:“母后不走,昭兒安心睡吧?!?/br> 繼而撫上楚云昭的頭,一下一下的輕撫著。 嵌住她的手漸漸松開了,緊皺的眉頭逐漸舒展開來。 那邊,將軍府內,沈水瑤悠哉的等待著消息。 聽說沈凌煙半夜便帶了個神醫去,鬧得國公府整夜不寧。 她嗤笑一聲,呵。怎么可能會醒? 昨夜自己放的毒煙,足以將她母親變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就是帶最好的神醫,也無濟于事。 呵……jiejie,你殫精竭慮這些日子,有什么用呢,補回來一個軀殼而已。何況,現在還變成了鬼! 想著,她拿出紙筆,寫了封信,吩咐道: “照例寄給我母親?!?/br> 似是覺得不放心,她站起身來,搖動著頭上的金釵,淺笑道:“走,我們去看看我那好jiejie的母親,如今怎樣了?!?/br> 傍晚,紫瑩回到鎮國公府。 “小姐,我們沒找到那家丁,但找到了另一人,她說在城西等您,有些東西要單獨告訴您?!?/br> “另一人?與那家丁是什么關系?” “小姐,她只說說手中有那家丁的遺書,要見到您,才能親自交與您?!?/br> 沈凌煙未再遲疑:“我們走?!?/br> 剛備好馬車,準備前往西城,就見沈水瑤搖曳著身子進門。 “喲,jiejie,你這是要去哪???”嬌滴滴的聲音響起。 沈凌煙徑直略過她,向著門口走去。 “jiejie,何必那么著急,我聽聞林夫人出了點事,特意來看看,怎地如此撇下meimei?” “不勞關心,我自己的母親自己會想辦法?!?/br> “meimei聽說她好似……瘋癲了?!鄙蛩幬嬷?,憂心道: “也不知誰傳出的謠言,林夫人那么端莊自持的人,即使昏睡多年也不可能如此啊。meimei關心林夫人,來探望都不行嗎?” 沈凌煙向著紫瑩使了個眼色。 紫瑩心領神會,急急道:“小姐,再不走來不及了,大師還等著我們呢!我好不容易才等到?!?/br> 沈水瑤心中嗤笑,面上嬌怒道:“放肆!主子說話,你一個丫頭插什么嘴!” 說著就抬手要給紫瑩一巴掌。 “沈水瑤,你給我離開國公府!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來看笑話的!”沈凌煙一把攔住她,怒不可遏道:“我現在沒空與你糾纏,滾開!” 沈凌煙看向她的眼神帶了憤怒與心焦,不似作假。 她眼珠一轉,側身讓開了。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沈水瑤輕笑一聲。這是去找神棍了嗎?可惜,也沒有用。 天下能解那蠱毒的,也只有那位老先生,而那人早已離世。 jiejie,你從前加在我身上的,我都可以原諒你。因為你身體會被逐漸掏空,變成個廢人!你以后,拿什么和我斗? 第30章 遺書 馬車上。 “紫瑩,你把情況詳細同我說一下?!?/br> “小姐,方才我回府拿賣身契,找了半天,也未見蹤影?!?/br> “……應是被銷毀了?!?/br> 紫瑩點點頭,道:“我便與暗衛來到西城,打探了些許人家,終于有一人知道線索。 按照她說的地方去尋,發現那房子早已破爛不堪,雖然已經許多年沒人住了,然而并沒有蛛網,是不尋常的干凈?!?/br> “以她母女二人的惡毒程度,應該是被滅口了?!鄙蛄锜煵蹲降搅耸裁?,開口問道:“你的意思是,有人定期去打掃?” “我們在那附近蹲守了一下午,準備離開之際。正巧,看到一個大概三十歲的婦人提著籃子進來。 那人看到我們,先是害怕,連連后退。待我們走近之后,她突然問我們是否是將軍府的人,可我們并未見過她?!?/br> 沈凌煙略略詫異:“你們沒有換掉衣服嗎?她怎么會認出來?” “換掉了小姐,我們穿的是便裝?!?/br> “后來呢?” “我們本不想暴露,然而否認后,那女子轉頭就要走。我看她似是有話要說,便認下了。 然后那女子顫抖了許久,問是誰派我們前去的,要親自見您一面。見她凝重的樣子,我便匆匆趕回來了?!?/br> 沈凌煙眼眸垂下,指節敲著身下的坐墊,點點頭。 她撩開車門簾向后望了望:“方才讓你派幾個盯著沈水瑤,別讓她跟上來,你派的誰?” “小姐放心,都是暗衛中最出色的人選?!?/br> 半刻鐘后,馬車在西郊停下。 這里到處是留下的危房,已沒有幾戶人家。 沈凌煙穿過幽深的窄巷,撥開層層暗衛,看著面前一身素衣、背對自己的女人正坐在老房子中。 墻壁泛黃,木桌早已掉漆,屋中卻未接蛛網,異常的干凈。 聽到動靜,那婦人轉過身來。見到沈凌煙的那一剎那,她全身開始劇烈的抖動。 “林……林夫人?”隨即她自顧自的搖搖頭:“不、不是……” “我是林夫人的女兒?!鄙蛄锜熥?,道:“說說吧,當年的事?!?/br> 婦人瞳孔微顫,哆哆嗦嗦的開口: “沈小姐,我是眷春的……好友。當年您將他帶入府中,他曾歡喜的來與我說起過,我也為他高興?!?/br> 那夫人頓了頓,躊躇道:“我聽聞府內林夫人是個十足的美人,姿態高雅,就求著眷春悄悄帶我看一眼,那以后,我就沒忘記過那張臉?!?/br> “這位夫人,你真的只是眷春的好友嗎?” “啊……”她猶疑了一瞬,道:“我當時偷偷和他來往,家里不同意,就只能瞞著所有人?!?/br> “嗯。后來呢?你發現了什么?” “一開始,一切都很正常。只是……有天晚上他回來,和以往的狀態都不同,沮喪著一張臉。我問他,他也閉口不答。后來他的狀態越來越差,直到…… 她從懷里掏出一份信件:“直到那天他出門前,把這個給了我,囑咐先不要打開,出行要小心。 他就再也沒有回來,第二天,他的父母也不見了,街坊鄰居都傳他們一聲不響的搬走了,我本傷心至極,要把這信燒了。轉念一想,又鬼使神差的打開了?!?/br> “信上寫的什么?” “……您自己看吧?!?/br> 沈凌煙接過信件,打開,只見這最上面寫著兩個血紅的大字:遺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