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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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祖想要蟲母的全部。 有趣的是,蟲母是黑寡婦蜘蛛一族,在先祖想要他全部的同時,他也想要將所愛吞噬殆盡。 他們同時想要完全占有彼此,卻不得不克制,先祖選擇了鏟除異己轉移自己的注意力,蟲母為了讓先祖活下去,也為了種族,寵幸了更多雄蟲。 他們就這樣糾纏著爭斗下去,倒也不壞,但先祖發現了一件可怕的事。 蟲母供養了整個蟲族,蟲族也供養了蟲母。 蟲母是不會老的,他永遠美艷、永遠神武、永遠智慧。 先祖會老,會老得黯然失色,連鏟除異己、爭風吃醋都覺得自己不配。 他開始想要長生不老。 只有這樣,先祖才會是永遠最配在蟲母身邊的雄蟲。 一切發酵到無法挽回的地步。 蟲母沒有料到先祖會對自己動手。 他重傷垂死,滿含恨意地瞪著先祖,“我可有哪里對不起你?” 當年的雄蟲遠不是現在這樣孱弱,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蟲母依然有余力弄死先祖。 他沒有動手,只是眼中含著血淚凝視著先祖。 這場謀殺絕不是先祖一個蟲所能做到的,蟲母龐大的后宮,到處都是走來走去的雄蟲侍從,此時此刻卻安靜地悄無聲音。 他們早就嫉恨蟲母對先祖的偏愛,他們是這場謀殺案的幫兇。 但蟲母唯獨只質問先祖,他也只在乎先祖一個蟲的答案。 先祖沒有回答他,卻變態般在這種偏待中又一次感到滿足。 “我詛咒你、詛咒你們......” 蟲母就這樣睜著眼睛,身體摸起來還尚有情動時的溫熱,肌膚泛著漂亮的淡紅,死在床第纏綿之間。 先祖怔怔看著蟲母咽了氣,嗓子眼像是也哽住了什么,一句話也說不出口,只心里模模糊糊想著: 你哪里都對不起我,你跟別蟲上床,你拋下我一個蟲獨自變老變丑最終死掉...... 你像是愛我,又像是在折磨我,拿走我的心后,又打斷了我的脊骨,享受我為你發瘋。 后面的內容就比較馬賽克了,先祖一遍一遍和蟲母的尸體纏綿,又在對方徹底僵硬腐壞之后,流著淚狂喜著吞吃著蟲母的血rou。 先祖早已忘記自己最開始到底是為什么要長生不老。 “吃了你我就能長生不老了,你就永遠屬于我了?!?/br> 原始紙張上都是黑筆勾勒的線條,只有這一塊,先祖的嘴和手涂滿了血紅的顏色。 這血紅的顏色,好像是在掩蓋他臉上流下的淚痕。 記錄家族史的蟲最后寫了一段話, [蟲母因愛生欲,常懷食先祖之志,然機緣巧合,為先祖所食,亦可算得償所愿也。] [先祖為求常伴所愛,故生長生之念,然陰差陽錯,兩者永為一體,故謂之圓滿。] 看到這,穆迪不由嗤笑出聲,鬧成這個局面,居然還能自圓其說。 他不耐煩地翻看下一頁—— 先祖失敗了,他還在變老,身體的零件也像是陳舊的機器,一動就嘎吱作響、無處不痛。 他不能接受自己犧牲一切后,還不能得償所“愿”,實現真正的長生不老。 先祖聽說過一個傳說,蟲母是不死的,即使rou身消亡,靈魂依然會在蟲族轉生。 再次重逢時,他不能像現在這樣看起來垂垂老矣。 蟲母的尸體已經被他吞噬殆盡,唯有渾圓睜著的一對眼球,先祖并不敢碰。 記錄者又單獨書寫一段: [蟲母亡不久,蟲族亂,其雙眼不知所蹤,時年新生蟲卵多為雌蟲,雄蟲稀少孱弱,無法蟲化,失翱翔太空之能。] [蟲母尚有慈悲之念,然對雄蟲之恨,詛咒亦難消之。] 穆迪點了點這里,若有所思,他知道蟲母的雙眼被溫家所得。 溫老對他雌君一見鐘情,但他的雌君卻有種族缺陷,注定早夭,后來溫家不知道使了什么法子,從神宮那里拿到了蟲母遺失的雙眼,不久后溫老的雌君就榮升元帥,成為君家堅定的?;庶h,誕下溫家雙子。 他年幼時就聽說,其實君家是想和溫家聯姻的,但奈何溫家兩個孩子都是雌蟲,最終不得不在納斯塔萊家族的籌謀下,選了自己。 不過納斯塔萊家族的謀望注定落空了。 畢竟君懷安是個不好拿捏的陛下。 穆迪靜了靜,又接著往下讀。 先祖神智混亂許久,每天大開殺戒吞噬血rou,卻毫無效果,身體依然日益衰老。 記錄者: [幸蟲母之卵破殼,肖母又肖父,雖雄子卻壯美甚矣,遠超常蟲,深得雌蟲之喜,故縱橫大亂之間,佑祖安,其得以胡為。] 穆迪久久頓住了,不同于其他被一味寵愛的閣下,穆迪是背負著使命長大的殿下,他還擁有一個自己無法躲避卻不得不愛的弟弟。 蟲母雖然死了,卻依然留給了先祖保護自己的力量。 這塊的紙張有些許的不平褶皺,像是曾有淚痕干涸在上面。 穆迪輕輕摸了一下這塊褶皺,大概是也有過后悔吧,不然也不會留下這樣的家族史供后來者評說。 被這樣的愛過,不會有蟲舍得將其完全抹去。 不過無論是穆迪,還是記錄者,顯然都覺得先祖的眼淚極為可笑,不然記錄者也不會評價其“胡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