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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雌蟲們逐漸覺醒,社會風氣比起蟲族過去已經好很多了。但現實依然有很多條條框框約束著雌蟲,軍雌更是被《星際軍雌管理辦法》和《雄蟲保護法》雙重約束的重中之重。 追求優雅風范的孱弱雄蟲,面對軍雌難掩強勢的壓迫力,往往很容易被刺傷自尊心,而在這之后就是肆意在軍雌身上發泄怒火,用以滿足內心深處對自己弱小的痛恨,用“碾壓”軍雌展示自己所謂的“強大”,無疑是自負自卑到了極致。 雌蟲們又對雄蟲的信息素有著高度依賴,很難做到完全擺脫基因深處的吸引和桎梏,現在的局面已經是歷代雌蟲們共同努力下的結果。 溫星闌早已學會了在這樣無形的牢籠里,用笑容掩飾自己,但面對越斯年奇奇怪怪的“華夏中醫”治療,也難免一瞬間暴露了真實的自己。 一個蟲怎么會前后變化這么大? 溫星闌也曾試圖討好過‘越斯年’,希望對方能對幼崽好一點,彌補溫墨以自幼沒有雄父的遺憾。 對方卻看似啞火的炸藥,沉默地看著自己出洋相——絞盡腦汁想話題和對方搭話,然后在不知不覺間突然爆炸。 他曾心中這樣評價過‘越斯年’:閣下像是天長日久埋在黑暗深處的地雷,踩下去的時候,可能什么事都沒有,也可能因此失去重要的東西。 為了相安無事,也可以說為了逃避,對他來說長久待在星際戰場,更像是呆在一個舒適區。 殺掉侵襲邊界的異族,屠戮搶奪資源的異獸,血水崩濺到雪白的軍服,金色的勛章變得臟污,每當此時,他就像是偷偷發泄出了所有壓抑在骨子里的東西,心頭一輕。 雄主這樣的變化,也不知道是好是壞,他就怕對方對幼崽是一時新鮮,等過去了這股勁兒又恢復冷淡。 他不忍心親手破滅掉崽崽對雄父的幻想,也無法接受真的到了那一天時,崽崽該如何傷心——就如同他自己一樣。 一只骨感纖長的手帶著黑手套,猶如毫無所覺般抓著小鍋guntang的手柄,放到一旁地上放溫。 放好小鍋后,溫星闌看著雄蟲背對自己的削瘦背影若有所思,對方一向很親近越清冉,今日看起來卻有點微妙的差別。 可他卻說不上來這差別到底是什么?他眼神又陷入了茫然。 如果能識別出對方的臉就好了,那樣就可以看清對方的表情,分辨出對方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越斯年正在給躺在地上裝死的越清冉把脈,越攸寧眼巴巴蹲在旁邊,含在眼眶里的淚花直轉圈,發間的蟲須蔫巴巴垂在額前,生怕聽到什么不好的消息。 溫墨以攥緊越斯年的衣角正在猶豫,這么久沒見到雌父,他又有點怕生又很想對方。 但是另一個和自己年紀差不多的幼崽,對方的雄父正在昏迷,看起來又好可憐,他也不忍心撇下對方和雌父親近。 溫墨以大眼睛突然閃過犀利的光,而且對方還是個賣乖精!他得守著雄父,不能讓其他蟲崽搶走! 當然也有一丟丟原因,只有一丟丟啦,他才不是不能同甘共苦的崽,可雌父守著一個好難聞的湯罐子,崽崽真的不想過去。 想到這里,溫墨以皺起小鼻子,眼神超嫌棄地瞥了一眼地上的小鍋。 越斯年眉頭緊皺,他又換了一只手把脈越清冉。 果然,越清冉什么事都沒有,甚至脈搏越來越急促,很緊張的樣子。 越斯年垂眸發呆,眼睫如同黑茸茸的蝶翼在輕輕展翅,仿佛要翩然落下。 他看著小可憐越攸寧一副哭哭臉的樣子,突然露出一個有點壞的笑容。 越斯年拔下一根野草,容色很是嚴肅地看向越攸寧。 “小攸寧,有個治療你雄父的方法需要你配合?!?/br> 越攸寧頻頻點頭,一臉迫不及待要幫忙。 溫星闌聞言有些好奇地望過去,端著藥湯站起身走了過來。 越清冉躺在地上,心里無聲咒罵這有病的夫夫兩,一個拿著他的手不知道干什么,一個臭烘烘湊過來。 就讓他安靜裝暈不好么?為什么不趕緊去休息?!這樣他怎么趁夜偷偷溜走?! 但是想起異獸群,他又心生幾分忐忑。 不對,他肯定是被越斯年這家伙連累的,這個倒霉蛋!遇見他就沒好事?。?! 越斯年眼神像是一只使壞的小貓,瞇起來笑了下又趕緊收了回去,他極其認真地指揮小攸寧: “對,就這樣!脫掉散熱,然后用草木通竅,這樣你雄父就能醒過來了!” 【通竅?這是什么?】 【好像很厲害的樣子,我要學一學!】 【斯年閣下笑得有點奇怪,雖然還是很好看,但是總覺得不懷好意的......】 【同意樓上,斯年閣下不會要對清冉閣下做出什么不好的事吧?】 【你們是不是被害妄想癥???!斯年閣下可是孤身一蟲折返異獸群去救清冉閣下父子了!】 越攸寧很是聰明靈慧,在越斯年只言片語和眼神結合的示意下,非常配合地脫下了越清冉的鞋子,開始給對方腳心“通竅”。 溫星闌眸中忍不住浮現笑意,他早就察覺出來越清冉在裝暈,暈死和裝暈的蟲呼吸節奏完全不同,他只是想看看越斯年會怎么應對這件事,沒想到對方會這么促狹。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