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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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幾何時,是艾勒和應帙在教學樓走廊上談笑風生,遂徊只能陰暗恐怖地在遠處窺視,用幻想替代向導素緩解疼痛;現如今,遂徊堂而皇之地立在應帙身側,后頸臨時標記的牙印還清晰可見,懷里揣著死都不肯用打算帶回去上供的最后一張唾液纖維紙,而艾勒卻只能在不遠處憋屈地停下腳步,金毛犬怯怯地夾著尾巴坐在主人腿側。 “我那個……隊友都淘汰了,小舟,小帙,看在往日交情的份上,給個機會,讓我活到明天?” 阿普頓知道自己的智商處于這支隊伍食物鏈的底端,這種決策性問題和他無關,察覺沒有危險就默默地繼續低頭吃東西,不發表任何意見; 這要放在平時,樓星赫高低得過去摸摸狗頭,再喂根火腿腸,但現在的他左牽羊、右擒虎,對于尋常就能看到的寵物金毛狗完全不感興趣。 遂徊持一百個、一千個反對意見,只要應帙一點頭,他立刻就去把艾勒揍成狗,反正他現在精神域舒暢下手能控制住自己,不會把艾勒揍成死狗,正是新仇舊恨一起報的最佳時機; 但如果應帙不點頭,那他就—— 一只骨節分明的手按上應帙肩頭,溫柔又小心地撩開他垂在耳畔的長發。指甲不經意蹭過應帙的側臉,又好似是故意而為引起他的注意。應帙向這只手瞥去一眼,又順著延展的方向抬起頭,望向它的主人。 遂徊眼巴巴地看著他,彎下腰輕聲細語地問:“……真的要留下他嗎?” 不管這人之前到底是演還是真,反正應帙確信此時此刻遂徊肯定是在裝可憐。不過他不會揭穿對方的小把戲,只是忍不住笑著問:“怎么,有他沒你,有你沒他?” “……我才不會說這種無理取鬧的話?!彼旎惭鹧b拍了拍應帙衣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塵,繼續茶言茶語,“你要是留下他,肯定有你的想法和計劃,我都可以的,隨你喜歡……” “那就留下吧?!睉涞刈鱿聸Q定。 艾勒頭頂的一對金色狗耳朵瞬間立起,顯然一直在悄摸摸偷聽他們談話,腳下的金毛犬也吐著舌頭瘋狂搖起了尾巴。和他反應截然相反的是遂徊,隨著應帙的話音落下,他的折疊椅背瞬間被掰斷了。 “……”應帙默默地看著遂徊手中的那截合金鋼,再看向哨兵好似無事發生的無辜面容,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改變為一本正經的坐姿,解釋道,“我們需要額外的哨兵戰力,他又是獨苗,可以吸收進來……” “嗯,你決定就好?!彼旎矓D出一個自認和善的笑,非常猙獰,再配上他兇狠的眼型,總感覺下一秒就會謀權篡位,把應帙這個昏君囚禁到冷宮下半輩子都不許他穿褲子。 耿際舟一雙賊似的眼珠在遂徊和艾勒身上左看右看,眉飛色舞,嘴巴樂得都合不攏,還火上澆油地主動走到艾勒身邊,問他這些天怎么過的,怎么混得這么慘。 艾勒明白自己形象不佳,也沒再不知道好歹地湊到應帙身前去討嫌,既然耿際舟愿意和他說話,他就順著臺階倒起了苦水,總結就是隊友全部都腦殘,一個接一個的送,其中居然還有被空投物資箱砸到腦袋被迫退賽的神人。 艾勒在外維持的形象一直是溫柔沉穩的鄰家哥哥,演技比遂徊好上數倍,再加上金毛犬精神體加成,沒一會直播間就狂喜亂舞,還紛紛表示贊同耿際舟的話: [羊羊的桃花確實質量不錯哦!暖男大狗狗??!] [遂懷是不是看到我們的留言了?他在翻白眼誒,我第一次看到他翻白眼……] [好一幅的世界名畫,龜在看蛇,蛇在看羊,狗也在看羊,羊在……羊在做什么!] [羊在埋頭修椅子??!] “你把椅子掰成這樣,我怎么坐?”應帙抖了抖呈現z字型的折疊椅,“周如翊送的,很輕很好用,不占空間,我辛辛苦苦背了它四天,還打算留到下次野外賽接著用?!?/br> “對不起……我把我的給你用?!彼旎沧灾硖澋鼗貛づ窭锝o應帙拿椅子,結果一轉身就看到艾勒恬著臉地湊過來,意有所指地起了個話題:“小帙……那個,你和你前男友復合了嗎?” “……什么?”應帙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什么前男友?” 艾勒知道遂徊聽得見,并且他就是故意說給遂徊聽的。一個偏遠地區來的窮鬼資助生,還敢在他面前耀武揚威,大家都是敗犬,別擺出一副正宮上位的模樣,看著就煩。 “就是開賽前的車上,你跟我單·獨·講的……”金毛犬心機地抬眸和撩開帳篷簾走出來的黑發哨兵對視一眼,說出口的每一個字都別有用心,“你說你高·中·時候的初·戀·想找你復合,你也有意和他舊·情·復·燃,這么多天過去,你有想清是否要和他再·續·前·緣·嗎?” 這一個接一個的小重音字字都不懷好意,要是在正常情況下,遂徊的乳腺結節都能被艾勒活生生氣出來。 但關鍵就在于這不是正常情況,什么高中初戀、舊情復燃、再續前緣,全是出自遂徊口中,反倒是應帙愣了一下,腦子轉過來之后氣得前列腺增生,原來之前那些他看不懂的直播視角留言是出自這里,在運輸車上造謠的人根本就是套著他殼子的遂徊。 他怒瞪遂徊一眼,而遂徊原本還在酸應帙居然當著他的面和艾勒‘談笑風生’,想要沖過去刷一波存在感,結果一聽原來聊的是這個,再加上應帙恐怖的眼神威脅,他哪還敢再造次,規規矩矩地把折疊椅塞應帙屁股底下,膽戰心驚退后兩步,蔫頭耷腦,努力降低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