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琳清清嗓子?，沒理睬斯米拉不痛不癢的話，用一只手搭在斯米拉的肩膀上，輕輕往下摁“我們來回答你之前那個問題吧?！?/br>
    “我想想，我是什么時候開始改變的？”

    “也許是在我第一次被扔上電刑臺的時候吧？”

    “從那以后就總有人說我瘋瘋癲癲了?！?/br>
    “當時發生了什么？”斯米拉順著謝琳的力道坐下，他的臉仍有些?紅。

    “并不是什么稀奇事，黑面具是個多疑的人，而我是個初出茅廬的菜鳥，總不可能一直毫無破綻?！?/br>
    “他認為?我很有嫌疑，然后就把我扔到電椅上，威逼我說出我的同伙，那東西太疼了，我只堅持了十分鐘?！?/br>
    斯米拉有點詫異，他還以為?會聽到一個寧死不屈的故事。

    “然后你就全告訴他了？”

    “然后我就用我能想到的一切臟話瘋狂咒罵黑面具，他沒忍住加大了電流，然后我就第一次和這?個世界說拜拜了?！?/br>
    謝琳口吻輕松的像在講一個不好笑的笑話。

    斯米拉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接話。

    謝琳明顯沒有注意到氣氛的凝滯，她繼續說下去“畢竟在此?之前我可從未受過什么反刑訊訓練，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br>
    “你那會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能力嗎？”

    “我不知道，”謝琳坐直了身體，轉頭看向電腦屏幕?！拔叶颊f了我那會是個菜鳥，那十分鐘全是靠我的理想撐下去的?！?/br>
    “理想？”

    “嗯哼，我的理想是拯救哥譚，拯救艾美莉卡，最后拯救全世界所有處于水深火熱的人！”謝琳高?舉雙手，語氣昂揚。

    “這?很偉大?！?/br>
    斯米拉很捧場的贊揚道。

    “開玩笑的，我的理想是干翻黑面具然后用他的錢買下一卡車的牛排?！?/br>
    謝琳放下手，揉揉眼睛，繼續盯著電腦屏幕，完全沒在意旁邊斯米拉的心情起伏。

    “在那十分鐘內我想明白?了一切，包括這?個世界就是如此?狗屎以及我的死不能給這?個狗屎世界帶來任何一點波瀾?！?/br>
    “只有牛排是真的，我媽做的尤其好吃，我當時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沒能多吃幾塊牛排，要是黑面具拿過來不是電擊器而是牛排我沒準就真告訴他了?！?/br>
    她長?嘆一口氣，“你知道這?個道理有人十二歲就能想明白?，但是我到了二十二歲才懂，我之前那些?年活像在夢里?！?/br>
    “剛剛說的是神奇小狗的理想?！?/br>
    “只有子?供向的神奇小狗才會天真到想要拯救世界?！敝x琳撅起嘴。

    “可是你活過來后仍然選擇繼續幫助韋恩先生了?！?/br>
    “那是因?為?最好吃的牛排是韋恩家的連鎖餐廳，我不想看他們倒閉?！?/br>
    斯米拉沒話可說了，他頭一次聽到這?么樸實理由。

    “無論你是怎么想的，你確實做了很多事情，現在我們離成功只差一點點了?！彼姑桌挤植磺遄约菏窃诎参空l了。

    “黑面具死了，還會有白?面具，罪惡不是從他開始的，也不會因?他而結束?！?/br>
    “好吧，不過你說的沒錯，黑面具死了我就可以吃牛排了，這?是最好的事情?！彼鞓返暮咂鸶?。

    緊急預示的滴滴聲打?斷了斯米拉接下來的話，他立刻打?開頻道。

    “蝙蝠俠，黑面具發現了信號柱，現有的防御裝置能量不足了，我們沒有攜帶可抵御的武器，請盡快趕來?！钡峡说穆曇魩е鴰追纸辜?，還能隱隱聽到子?彈碰撞的聲音。

    “蝙蝠俠收到?！?/br>
    斯米拉緊張起來，他繼續關注著那邊的狀況，但是只能聽清越來越亂的喊叫聲，轟隆隆的爆炸聲。

    “等等，別?——”

    滴---

    迪克和提姆那邊的徹底斷了線。

    “夜翼，紅羅賓？”蝙蝠俠喊了兩聲，呼嘯的風聲透過通訊器傳來，斯米拉的心也提了起來。

    “發生了什么？”他沖著通訊器問了一句。

    “斯米拉，在蝙蝠洞待好?！?/br>
    蝙蝠俠也切斷了通訊。

    斯米拉緊緊抿住了唇，擔憂的注視著顯示器，那里迪克和提姆位置的監控已經變成黑色，蝙蝠俠正在急速趕向那邊。

    謝琳隨手擼了一把斯米拉的頭發。

    “別?擔心了斯米拉，擔心我們也做不了什么?！?/br>
    話音剛落下整個蝙蝠洞就劇烈抖動了一下。

    “什么東西？”謝琳抱著頭躲了一下“地震了？”

    她喊完蝙蝠洞又震了一下。

    斯米拉站起來，不顧顛簸仔細的觀察蝙蝠電腦。

    “還有一個信號柱在蝙蝠洞是嗎？”他猛地回頭問謝琳。

    “不在蝙蝠洞，但是確實在韋恩莊園附近?！?/br>
    抖動越來越厲害了。

    斯米拉撲過去打?開頻道信號。

    “蝙蝠俠先生，黑面具正在襲擊另一個信號柱?！?/br>
    滴---

    無應答。

    斯米拉沒再?猶豫。

    “我要出去看看情況?！?/br>
    “我跟你一起?！敝x琳跟著斯米拉走出蝙蝠洞。

    第34章 家人

    斯米拉剛出來就看到了倒在蝙蝠洞門口的阿福。

    他心一顫, 立刻將阿福扶到沙發上，確認他心臟仍在跳動，意識體也明亮如初后才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