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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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海里不受控的浮現畫面,修長的閉攏擠出些許軟rou的腿根, 細膩附著的布料,漫不經心地晃動著, 讓人忍不住追逐。 商延思忽地睜開眼,隱忍的眉眼里顯露幾許掙扎。 這樣似乎不應該, 但鐘今具有吸引力是他心知肚明的事情,所以這是正常的生理反應,是……人之常情。 這借口實在拙劣,讓商延思都沒辦法順理成章地自我?說服,可他不愿意深想?,便?也?能那么搪塞敷衍著跨過看似搖搖欲墜但其實早就不存在的封鎖線。 水聲又停了,商延思離開了浴室,回來時掌心攥著一團布料。 棄置物似乎還殘存著主人留下的氣息,滑膩的布料裹纏著青筋,燈光勾勒著線條的邊緣,黑色仿佛具有吸光性的深淵,在掌心間被擺動。 布料上的破口被粗暴地埋入,細微的幾乎聽不見的聲音,墜入秋夜的遐想?。 淋浴室的擺架模糊不清地倒映著青年的面龐,影子隨著呼吸起伏,蔓延著強烈的愿想?。 未被關緊的淋浴器還在凝聚著水珠,在不堪重負時因重力滴落,順著高挺的鼻梁融在唇瓣間。 微弱的濕潤帶來越發?強烈的干渴,商延思的喉結滾動,如山水畫般的鮮明雋永的五官依舊神色淺淡,唯有急促的呼吸暴露他的不平靜,讓鼻梁上方淺淡的小痣都蒙上濃烈的欲念色彩。 脆弱的絲織品破破爛爛地纏繞在徹底弄壞它?的東西上,浸透了另一個人的氣息。 不為人所知曉的腥氣似乎想?跨越時間與空間,追尋污染事物擁有者本身。 冰冷與灼熱,黑與白。 寂冷的秋潮濕,將濃重的氣息掩埋。 商延思看著,微微皺眉。 奇怪,為什么覺得顏色好像深了一點? 也?許是錯覺吧,畢竟他對自己的關注度的確不多。 也?可能是正常布料摩擦產生的色素沉淀,總之不必在意。 破損的幾乎看不出原樣的布料,在被水碰過之后徹底報廢,皺巴巴地被團起棄置。 ………… 第二日,又是個晴天。 鐘今心情明朗到了劇組,春城的天氣很好,四季如春,熱的時候不會太夸張,降溫的時候也?格外平和。 今天的戲都是外景,商延思今天不知道為什么來得晚了些,鐘今先和導演坐車去拍攝地。 電影里,重返過去的陸拾和養父陸永清一起去寄件人的地址尋找寄件人a,但和每一次的結果一樣,他們撲了個空。 倘若有個名字還好,也?方便?尋人,但這簡單的一個字母和沒有寫清是筒子樓幾樓幾門?的住處,讓人實在抓瞎。 三?四年的差距實在太大,寄件人可能都還沒有住在這里,更別?說找到不知道在哪里的收件人。 又一次的失敗讓陸拾有些灰心了,他現實過的不如意,連逃避現實想?要圓滿完成一件事也?不順利。 陸永清問陸拾還記不記得那封信的內容,陸拾當然記得,父親???,他也?從小看到大,已?經對那封絕筆信的內容倒背如流。 陸永清讓陸拾將信的內容默出來,看看里面有沒有提到一些地點,他們也?許可以從那些地點碰碰運氣。 陸拾正是心灰意冷的時候,因為不知道能在過去停留多久,他不想?繼續這種注定?失敗的過程,因為他們當初也?試過。 ——你真的是我?養大的小孩嗎? 敬愛的父親的質疑給了陸拾巨大的打擊,他不能容忍這種懷疑,同時也?被巨大的委屈淹沒,如果是他記憶里的父親,一定?不會這樣對他說話的。 ——我?居然把?你養的這么軟弱,這么容易一蹶不振,連再次嘗試的勇氣都沒有,我?真是太失職了。 年輕的男人一邊這么說著,一邊對自己輕輕搖頭。 說完后他還好奇地問:難道我?死的很早?讓你們孤兒寡母辛苦生活? 陸拾灰暗的心情被驅散,無語道:我?哪里來的母? 陸永清不可置信道:我?到死都是單身漢??? 陸拾嘀咕:我?也?想?讓你夕陽紅來著,但你不搞黃昏戀啊。 這當然是說笑,陸永清死的時候才四五十歲,哪里就夕陽黃昏了。 陸拾在這種情況下又振作了起來,默出了a寫給安奈的信的內容,即使不知道還可以在這過去停留多久,也?和父親一起同行,沿著a和安奈同行的腳印尋找痕跡。 鐘今將劇本看了又看,實在很喜歡這個故事透露的溫暖治愈的感覺。 一個被導師壓榨竊取學術成果的年輕人,在進入職場后又屢屢不順,因為足夠隱忍反而被敲骨吸髓,直到忍無可忍放棄吊在眼前?的晉升的胡蘿卜,在重壓之下,他已?經心灰意冷,疲憊地不愿意做任何事了。 直到他回到過去,見到他曾經的人生支柱。 鐘今想?,或許作者設置成養父的用意就在這里,親生的孩子總是能理所當然地接受父輩的庇佑,那是可以心安理得享受的余蔭,可陸拾只是個不知道父母是誰的棄嬰,將他帶回家?的把?他養大到三?歲死去的傻子,讓他在存活的同時對這個世?界有更多的困惑與惶恐。 陸永清收留了他,將他托舉在手心養大,養父是他永遠的精神港灣,即使是三?言兩語,也?能讓他重新振作,所以在故事的最后,即使別?離是永恒的定?局,他的心也?光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