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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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龍狀態不對勁,想必是昨天在這里遇到了什么。神殿作為主教的據點,即使是連軻也不敢擅闖。 滿月之夜即將來臨,他自然不會再放任張龍亂跑,以免影響他的計劃。 張龍“哎呀”了一聲,急忙解釋道:“我就是去上個廁所,馬上就回來?!?/br> 說話時試著推開肩膀上的手。 連軻紋絲不動,又重復了一次:“坐著,別亂跑?!?/br> 張龍有些急了。 他現在一心想著雕像的事,好不容易來了這里,怎么能被連軻攔下。 情急之下,他連一直以來的對連軻的忌憚都顧不著了,提高了音量道:“我說了就是去上個廁所,你這都要管?哎呀我不跟你說了,我肚子難受,你放開?!?/br> 他猛地推開連軻的手,頭也不回地朝之前的地方跑去,舉動魯莽又大膽。 連軻剛站起身,祈禱完畢的主教正好返回,他只好又坐下。 現在只能希望張龍運氣不夠好吧。 …………………… 張龍覺得自己運氣很好,沒走多久就來到了昨天的房間外。 他悄悄地進了屋,從背后把門關上,看向房間最深處的位置。 雕像上的黑布被蓋上了。 主教果然發現了。 張龍咽了口唾沫,鬼使神差地走上前去,然而就在這時,他驀地聽見一聲沉重的嘆息,嚇得他立馬停下腳步。 一道滄桑的聲音從墻后傳來:“你果然又來了,可憐的迷失者?!?/br> 后半句話,他的語調沉了下去,仿佛夾雜著深重的悲切。 張龍瞬間心臟狂跳,身體僵硬,聲音發抖地問道:“你,你是誰?昨天裝神弄鬼的也是你吧!我、我不怕你,滾出來!” 張龍握緊拳頭,勉強保持著腿不發抖,用越來越高的音量來給自己壯膽。 這方法似乎真有點效果。 張龍覺得自己沒那么緊張了,反而對連續嚇了自己幾次的神秘人感到惱火。 男人沉默了。 “我嗎?”短暫的停頓,大概是在思考如何介紹自己,又或者只是單純的回憶自己到底是誰,最后他給出答案:“你可以稱呼我為監管者?!?/br> “我在這里孤獨的坐了十多年,監視著整個休斯廷的所有人、所有事,包括你們一行人來到休斯廷的那天,都在我的眼下?!?/br> 他的聲音并不蒼老,抑揚頓挫,很容易讓人聯想到執劍的騎士,剛毅而堅忍,只是如今他的語氣里帶著隱約的厭倦,仿佛這句話已經對無數人說過無數次。 監管者? 張龍只疑惑了一瞬,便不再關注。 他現在只想看看那雕像。 他兩眼直直地看向前方,指向黑布遮蓋著的那東西,隨口敷衍后問道:“那神像,是敬奉的哪位神明?” 男人再次沉默。 遙遙地看著那個方向,半晌才以沉緩的語氣道:“他不是哪位神明?!?/br> “他是恐怖的魔鬼,是黑暗,深淵,是死亡。是混亂的肇始,是感染一切的可怕瘟疫,是避無可避,是無處逃離?!?/br> “他是……” 第146章 無限流的炮灰路人17 在休斯廷小鎮之外的這片大陸上,流傳著這樣一個故事,或者稱呼它為一段結局令人唏噓的陳年舊事。 故事最初的講述人,那位曾是光明圣子守護者之一的強大的圣騎士,如今守著一塊破敗的墓碑,向偶然間誤入此地的吟游詩人講述了這段往事,或是出于警示,或是出于銘記。 常年流浪于各地的吟游詩人有著天生的浪漫氣質,在他的敘說之中,那段令光明教會無數高層齊齊閉口不語的禁忌往事也多了幾分纏綿意味:光與暗,圣與惡,深淵與神國,你我的靈魂在死亡間交織,靈魂不朽,愛意不朽。 當然,后世人可以肯定,這絕不是那位圣騎士講述這個故事的初衷。 因為直到如今,他仍守在那位叛出教會的前光明圣子的隕落之地,為自己沒有履行好守護圣子的職責而向神明日夜懺悔。 視線回到故事最開始的休斯廷小鎮。 那是很平常的一個午后,一個名為西頓的青年撿到了一本來自深淵的書,召喚出了真名為“**席*言**”的惡魔,隨后它的存在如病毒一般擴散開來。 光明教會低估了它的破壞力,在主教和圣殿騎士相繼淪為傀儡,對光明神的信仰接二連三讓步于對惡魔的癡迷之后,他們終于開始正視起這只血脈渾濁、被他們視為低等物種的骯臟生物,并且傳令附近的圣騎士將它帶往圣城。 在那里,這只黑暗生物將受到最為嚴厲的審判,被綁在圣架上,被熾熱的光明之力灼燒至死。 這個過程會持續很久,也足夠痛苦,久到就算住在圣城郊外的老人都有足夠的時間慢慢走來觀看處刑,痛苦到受刑的惡魔發不出一聲凄厲的尖叫,只能無力的痛恨起自己為什么要出生在這個世界。 這就是這只名叫席言的惡魔將要遭遇的未來,只是它現在對一切還一無所知。 鑒于惡魔之前的那些戰績,一些好奇的聽者可能會提問:在前往圣城的途中,難道惡魔就沒有試圖蠱惑過圣騎士?主教和神殿騎士都被引誘成功,圣騎士即使堅守了本心,難道就沒有受到半點影響嗎?他們最后是否成功到達了圣城? 然而這里沒有諸多聽者,只有一間破舊木屋,一塊石碑,一個手持銹劍的男人和他面前落魄的吟游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