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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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可以的,沈國公府必須是清白的?!敝x譚幽笑了笑,語氣篤定:“若是證明沈國公府,那個人會來的,他在,不需我們多言,朝臣與百姓定然信的?!?/br> 溫凜挑眉:“我有些好奇你說的人是誰?!?/br> “何須急切,今日,便會見到?!?/br> 他們一行人,身后是一隊士兵,壓著兩人,和幾個黑衣高手,從城門入長街,惹眾人頻頻回望,不少人議論紛紛,石衡如今還是穿著小廝的服飾,他是云啟身邊的,識得他的很少,而宣德候不一樣,年紀長些的,看著眼熟,稍稍一想便知他身份。 不知是誰驚呼一聲:“這不是宣德候嘛?!?/br> 宣德候不是雙腿廢了?今日怎么會被大將軍溫凜和大理寺卿壓著從城外回來?眾人猜測紛紛,一路上,議論聲只高不小。 待他們到宮門口時,高公公已經在門口等候,瞥了眼宣德候,才上前微微俯身:“燕王妃,大將軍,大理寺卿大人,陛下及一眾大臣已經在干清宮等候了?!?/br> “這么快?”蕭然語氣壓不住驚訝。 高公公笑道:“才只是入城,陛下與朝臣就聽聞了?!?/br> 禁衛軍上前幾個,替換押著宣德候和黑衣人的士兵,溫凜與謝譚幽幾人抬腳入宮,與每次來都有所不同,或許是心境變了。 謝譚幽伸手牽起銀杏,拉著她一步一步朝干清宮而去,二人面色無常,實則手心已經出了細汗,未開口,只是緊緊攥著對方。 踏進干清宮,眾人目光紛紛投過來,云崇面色冷肅,似是在憋著火氣,整個干清宮都是陰沉沉一片。 “臣參見陛下?!睖貏C與蕭然齊齊俯身。 云崇攥緊手中玉佩,從知道宣德候被溫凜抓了的時候,他臉色便沉的嚇人,一眾大臣聽聞也是紛紛入宮,從進來了這干清宮便都是安安靜靜的,無人敢開口。 “溫凜,你私自調兵,是想造反嗎?”云崇緩緩抬眼看向溫凜,陰沉道。 “陛下,臣私自調兵是有罪?!睖貏C垂眸道:“但雙腿殘廢的宣德候暗中圈養高手,又用高手殺人,還與苗疆勾結,當是大罪,為了抓人,臣也是無法?!?/br> 他將雙腿殘廢四個字咬得極重。 云崇看向宣德候,眉眼越發沉。 “胡說八道?!毙潞蛩剖潜粴獾牟惠p,“我辭官多年,陛下仁德,允我住在京中,這些年,我愛養些桃花,時而會到那里小住,此外,再沒去過任何之地,身邊只有一個管家,兩個都是身子快沒入黃土之人,如何殺人?你莫要血口噴人?!?/br> 說著,他又看向云崇,剛才陰狠之色不在,只余不甘與痛心:“還請陛下為我做主,為漓國臣時,我忠心耿耿,從未做過逾矩之事,不想,到了晚年,竟會被安上這么個罪責,實在令人痛心失望?!?/br> 云崇問:“你這雙腿何時好了?” “一年前?!毙潞虻溃骸肮芗姨嫖覍ち藗€神醫,受了很多苦才勉強能下地走動?!?/br> “你說他殺人?!痹瞥缬挚聪驕貏C:“殺的又是誰?” 溫凜道:“沈國公府的沈清?!?/br> 聞言,眾人面面相覷,云崇眸子微瞇:“可有證據?” “臣抓了宣德候身邊的高手,就在外面,陛下派人審問一番便知?!?/br> “刑部尚書何在?!?/br> “臣在?!?/br> “去,看看是否能問出什么?!?/br> “遵旨?!毙滩可袝顺鋈?。 “陛下,這是誣陷?!毙潞虻溃骸俺家话涯昙o,怎么會馴養這些?!?/br> 云崇不答,眼眸翻涌莫名情緒,越發這樣,干清宮越是靜,謝譚幽抬眼看著云崇,手心微微收緊。 沒一會,刑部尚書便回來了,恭敬道:“陛下,并未問出什么?!?/br> 蕭然與溫凜對視一眼,心頭冷笑,這幾人是他二人早就親自審問過的,這刑部尚書是問不出還是沒問過,又或是那些人反了水。 “這便是你說的證據?”云崇聲音涼涼,已經帶了氣。 “宣德候是先帝在時之臣,未有確切證據之前,誰給你的膽子抓人?” 帝王之氣盡顯,朝臣紛紛垂眸。 “溫凜,你膽子是越發大了,不僅敢私自調兵還敢隨意抓人,你可有把朕放在眼中?” “陛下?!敝x譚幽適時開口:“陛下當日允臣婦重查沈國公府一案,臣婦便想著拜訪各位辭官老臣,打聽當年之事,表哥與大理寺卿從中幫忙去往城外,而我去了城內的宣德候府,那日去時,宣德候府管家告知宣德候在城外的桃林之處,臣婦與婢女去了,卻在那遇上刺客還有七皇子,若非空靜大師出現,臣婦恐會死于城外?!?/br> “而現下,宣德候身邊的這人是七皇子身邊的貼身小廝,但其實,他真實身份是苗疆大長老石衡?!?/br> 苗疆。 光聽到這兩個字,朝臣眼皮便猛然一跳,不是被滅國了?怎么還會有人存活著,還是云啟身邊的貼身小廝。 云崇當然識得石衡,心下怒氣翻涌,是對云啟,卻并未表現出來,只道:“所以,你還是想說,宣德候殺了沈清?!?/br> “不?!敝x譚幽搖頭,俯身跪下:“臣婦是想說,沈國公府乃是被人陷害,而沈清的出現讓他們害怕當年之事曝光,所以才在第一時間殺了她,而宣德候不是幕后之人,只是為人辦事?!?/br> 云崇手中玉佩幾乎要被他捏碎,心頭微微跳動,一盞茶后又輕輕松手,他在賭,是以,他問:“如此,你是知那幕后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