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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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師府大門仍舊緊閉,無一人出來查看。 帶頭的學子咬牙道:“身為帝師不為國君和國家考慮,反倒是為一己私欲,如此!實在不配為帝師!” 身后學子,面上皆是怒容。 他們從來就不理解帝師怎么會理解這種荒唐的事,還說什么先帝也是認同,女子若真為官,便要處處都與男子同在,就連上學堂也是,日后做什么,也要聽女人指指點點。 那這漓國豈不是亂套了? 最前方那學子見門沒落鎖,上前用力推開帝師府門,抬腳進去,還不忘大聲嚷著:“聽聞帝師才學頗深無人能及,如今我等特來請教,帝師究竟如何看待此番事?!?/br> 數十學子緊隨其后,氣勢沖沖,那陣仗,是今日勢必要聽帝師一言,解下他們心頭之惑,否則決不罷休。 在他們心中,帝師永遠都是跟隨帝王站在一處的人,昨日朝中人人反謝譚幽,為何偏偏最不該的帝師卻站了謝譚幽,還說了他們從未聽說之事。 世上,哪有女子之國。 女子懂什么?又如何頂天立地,還救國救民,簡直笑話。 會才學,這不是富貴家的子女都會之事?若只是因這,他們便不能茍同了,才學他們亦會,何需女子啊,他們更不能忍受,往后為官,與自己爭論的是一個婦道人家。 可卻才走了幾步,面前便出現一人。 水綠色的長衫衣裙,攔住眾人去路,眉眼溫婉,瞧著面前學子,眸中卻不見任何情緒,喉嚨冷冷吐出一個字:“滾?!?/br> 眾學子怒氣忽的凝住,沒想到見到的會是這樣一個人,上下打量她,觀她面容和年紀,心頭紛紛猜測她身份。 默了很久,才有人不確定驚呼:“簫婉?” 簫婉眉眼疏而冷下,唇角勾起諷笑:“這便是如今漓國扶搖堂的學子?當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br> “你說什么!”有學子感受到侮辱。 簫婉卻不愿意與這些人廢話,淡淡道:“我父親年少便被封帝師,諸位可知帝師二字何其意?” “請教?”簫婉冷笑:“方才那一言,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陛下光臨我帝師府了?!?/br> 聞言,說這話的學子臉色當即慘白,只顧著帶頭起怒,竟是說了不該說之話,若是傳進云崇耳中,怕是…… 對上簫婉嘲諷又冷漠的神情,身側拳頭下意識的收緊,還是不愿在這般女子面前輸了氣勢,他怒道:“帝師既是為帝王之師,為何不與陛下站在一處?贊同什么女子為官?” “就是?!庇腥烁胶停骸斑@世道好不容易才太平,怎可啟用女子為官來擾亂了國之秩序?” 簫婉似是懶得搭理這些憤憤不平的學子,轉身朝不遠處的管家道:“林叔,去報官,就說有人擅闖帝師府?!?/br> 說完就頭也不回的離去,只留下一群目瞪口呆的學子,反應過來,見管家已經出府,氣不過便啐了幾句,才忙出了帝師府。 擅闖大臣府邸,還是帝師府,不論因為什么,都是個不小罪名,若是真被抓了,可不是丟個人那么簡單。 聽著腳步聲輕輕淺淺離去,簫婉才緩緩停下步子,回眸望著那群學子剛才站定的地方,眸色毫無波瀾。 學子何時那么閑了,還那般大膽,又鬧的轟動,目的明顯,這其中怕是有人故意引誘,否則,只是那些學子,怎會想到去長跪武德門和闖入帝師府。 簫婉不禁心頭低嘆。 當真是蠢,任人隨意挑撥,哪像鮮衣活潑又具有才學的少年郎,當真是安寧日子過久了。 也怪不得他國敢起滅漓國之心。 軍隊強大管什么用,國內都是蛀蟲,敗了也是該。 眸中厭惡之色明顯。 當真是厭惡極了如今這世道。 * 帝師府外。 “現在怎么辦?!庇袑W子上前問那個帶著他們一路來帝師府的學子。 “在去武德門外?!蹦菍W子面色陰沉:“敲登聞鼓,謝譚幽殺過人,這樣的人怎可參加春闈?” “無論如何,都不能讓謝譚幽參加春闈?!?/br> 聞言,有學子皺眉,與身旁之人面面相覷,他怎么覺得他們的目的好像偏了,當時相約而來,是反對女子不可為官,怎么看他的樣子,倒像是只為了阻止謝譚幽? 也沒多話,數十人還是又浩浩蕩蕩前往武德門外。 * 周圍靜下。 暗處緩緩走出三人。 謝譚幽盯著最前方的那身影,眸子微瞇。 秦懷容,秦國公府大房的庶子,秦懷安的庶兄。 聽聞扶搖堂的學子門跪于宮門外,反對女子為官,她本想去看看,卻在路上看到秦懷容帶著數十學子往這方而來,看到秦懷容時她便察覺事情不簡單了,才跟了過來。 眼下聽到這般言語,她便更加斷定。 謝譚幽眸色微沉:“黑云,將消息散出去?!?/br> 她本想一個一個來,可如今,既然是有人等不急,那便都一起來吧。 黑云應聲離去。 看天色還早,謝譚幽也沒有回府,而是帶著銀杏去了清幽居,里里外外小小整頓一番,淡淡掃了眼對面的炊煙記,心頭已經算好了要開張的日子。 這期間,外頭消息時不時傳來,秦懷容敲響登聞鼓,狀告謝譚幽殺人,被仗了九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