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書迷正在閱讀:欺負惡劣小美人[快穿]、炮灰攻逆襲計劃[快穿]、全球災變:我成了世界樹、恐同直男聞到了我的信息素、暴躁小羊誤入野獸訓練營、祇園花見、變成弟弟的侍寵(骨科年下雙性)、碧霄(NPH)、[綜英美] 慕強批來到哥譚以后、[FF7同人] 笨蘋果
轟隆隆的雷聲緊接而來,震的人頭發忍不住發麻,有些嚇人。 陰暗巷子里。 秦懷安疼的難以動彈,整個腦海中只有謝譚幽剛剛同他說的話,渾身微微發顫,他不敢置信的瞪大眼。 眼前,還是他所認識的謝譚幽,猶記得初見,她一身紅衣耀眼,身后是定國將軍府的幾個少年郎,如眾星捧月般出現在眾人眼前。 再見,她喜白衣,清冷又柔弱。 而如今,衣裙顏色艷麗,面容也還是那張,可淡淡神情中的狠和冷色卻令人陌生,她用帕子擦著雙頰血跡,一下又一下,輕又慢,撫過眼尾紅痣時微微停頓,又朝他看來,唇角漫出涼涼笑意:“下次見面,別讓我太失望?!?/br> 扔了手中帕子,謝譚幽喚道:“黑云?!?/br> “奴婢在?!焙谠茟?。 “將人扔進秦國公府邸?!敝x譚幽瞧了瞧這滿天的沉沉之色,又道:“快要下雨,早去早回?!?/br> “是?!?/br> 秦懷安想伸手去抓謝譚幽,他還有話沒有說完,可他現下沒有任何的反抗之力,只能任由黑云將他拖起裝進了麻袋。 巷子內,血腥味仍舊濃重,謝譚幽沒有久留,帶著銀杏出了巷子往燕王府去。 “大小姐?!甭飞?,銀杏出聲詢問謝譚幽:“您是如何知曉的?” 剛剛聽謝譚幽與秦懷安說秦氏和他父親時……她驚的瞪大眼,實在不敢相信,又好奇謝譚幽是如何知曉的,這般隱秘,這世上知道的怕就他們三人。 “知曉什么?”謝譚幽故意反問。 見銀杏被噎住的樣子,又輕輕扯了扯唇,眸中卻是滿滿的厭惡:“很久之前就懷疑了,今日見到秦懷安便順口一說,看他那樣子才確定了,秦氏與他的關系?!?/br> 謝譚幽并沒有說實話。 準確來說,她其實是在前世夢境中看到的。 那一年,云啟登基,她被封元妃,而謝音柔為后,后宮女子數不勝數,可她幾乎是所有女人的針對對象,不知道為什么,好像所有人都討厭她。 最開始,只有云啟待她好,護著她,然后告訴她,再等等,等朝堂安定,他便廢了謝音柔立她為后,她沒有說話,那個時候她很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情感,她其實不想要后位的,更不想做后妃。 她其實是想出宮了,想騎馬,想大笑,想喝酒。 她想做謝譚幽,可她是元妃。 后來,云啟的那些話也不知道怎么傳到謝音柔耳中的,在請安之時屢屢刁難她,甚至當眾給她難堪,她試圖過反擊,可是沒用,那個時候謝靖是朝中權利最大的文臣,而那個時候兩人因溫棲之死鬧僵,甚至到了斷親的地步,他也是對外說只有謝音柔一個女兒。 溫凜又在外征戰,更是沒人幫她。 為避免這些刁難,她一連稱病好幾日,直到有一日,實在避無可避,在去景仁宮的路上,她遇見了秦氏和秦國公府的大公子秦瀾,二人就在假山之后,還是青天白日,行茍且之事。 言語之間,有談到近日正在與禮部尚書嫡女定親的秦懷安和謝音柔,當時心下震驚又是惡心這二人,不敢多作停留,便暗自離開。 因此,謝譚幽才會在后來的好幾次宮宴觀察著二人,瞧著秦氏對秦懷安的態度,在聯想那日,她心頭已經有了大膽猜測,卻仍舊不敢宣之于口,也無心管他人事。 卻不想,還是引禍上身,謝音柔越發的變本加厲,宮中謠言四起,說她與人茍且,朝堂后宮眾人紛紛抵制她,跪求云啟廢棄她妃位,然后處死。 這下,真的是所有人都恨她了。 那么多個難熬的日日夜夜,雖有云啟好聽的話語,謝譚幽仍舊開心不起來,記得最初,云啟說入了宮她依然可以做自己,可是兩年了,除了跪便是與后宮女人爭斗,就連太過煩悶想去御花園逛逛,也有妃嬪故意堵住她的去路。 真的好累好累,那么多張嘴,她就一個人,實在無法辯解,說了也是無人信。 漸漸的,云啟也不來看她了,甚至因旁人罰她,吼她,銀杏不知道為她擋了多少板子,二人一路攙扶著回宮,鋪滿鵝卵石的宮道很遠很遠,走了好久還是沒到她所住宮殿。 太陽很大,熱的受不了,她還是咬著牙繼續走,給自己留了最后一分尊嚴。 直到走至宮門前,二人步子停下,互相對望,面容衣服慘不忍睹,卻沒有哭,反而看著對方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也不知道笑什么,大概是被打傻了,只記得那個晌午很開心,抬眼,還有一人在殿內等著二人,見二人如此模樣回來,急的臉色慘白,當即便拉著二人進屋,一陣忙活給她們瞧傷口。 一向冷淡的人紅了眼,滿滿的心疼。 入夜,宮殿極為靜,只有她們三人,婢女不像婢女,宮妃不像宮妃,坐在石桌旁,賞起了月。 謝譚幽眸色是許久未見過的明亮而赤忱:“如果有朝一日可以出宮,我想做一只鷹,翱翔于天,永遠自由快樂?!?/br> “想去哪便去哪,永遠做自己,而不是這樣的井底之蛙,只知那無趣的爭寵?!?/br> 好像,什么時候也有人這樣與她說過。 “如果你想,可以永遠做自己?!?/br> 是誰呢? 好像是云啟。 似乎又不是。 想不明白,她長嘆一聲,轉而問身旁之人:“你們二人呢?如果可以出宮想做什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