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娘子重生兒,春風十里伴崽行 第24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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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錦彩色絲線織出來的艷麗花朵浮光瀲滟,襯托著珠圓玉潤、不著胭脂的安氏,依然膚白貌美、面如桃李。 抬眼看去,安氏頭上沁著碧色的玉簪,那也是價值不菲。 還有廳里擺放一套絨面沙發軟榻,更是余家木器行最難買的高檔貨。 至于墻上字畫,孫如意就認不出來了,只感覺仿佛每件都出自名家之手。 她越看越眼熱,一雙眼睛都不夠使,渾然忘了自己來這里是干什么的,臉上神情變換不定,嫉妒、怨恨、還有掩飾不住的羨慕。 孫如意在看安春風,同樣安春風也在看她。 說起來,安春風還是第一次親眼見到她。 聞名不如見面。 身為廣安伯府老夫人身邊得寵的大丫鬟,孫如意容貌還是有的。 涂脂抹粉,額上桃花妝,粗看也有幾分姿色。 穿著一件京城中正流行的白娘子紗衣,頭上兩件看得過去的首飾,只是款式明顯沉舊,不是金湛從銀樓給自己帶回來新款。 安春風隨意靠在沙發背上,她心中的怒氣已經消散,反倒生起好奇。 自己不想踩狗屎就放過唐玉書和孫氏,現在孫氏是吃了熊心豹子膽,還送上門來找虐? 安春風不說話,只是神情淡淡,看向孫如意的眼神如同看著螻蟻。 旁邊,采青對著還呆呆傻傻的孫如意喝道:“孫氏,你見到霓裳鄉君還不下跪?” 孫如意回神,把孩子往旁邊的地上一放,扭著身子,隨便行了一禮,臉上堆起假笑道:“安jiejie……” 她的話還沒有落,就被采青一腳踹在腿彎,撲通就跪在地上。 雙膝觸地,孫如意頓時慘叫一聲。 采青又抬手就是兩耳光,罵道:“你是什么東西,敢對霓裳鄉君呼jiejie,再不懂沒規矩就上板子,打死你這蠢貨!” 她跟著安春風經常出門行走,已經少了以前的憨氣。 而且跟著兩個兇徒主子,采青算不上驕縱跋扈,膽子也比一般奴婢大,此時呼喝起八品官夫人也毫不猶豫的。 聽到打板子,孫如意抬頭就想開口,一眼看見采青揚起的巴掌,頓時臉色煞白,趕緊閉嘴。 可旁邊小孩子被這動靜嚇得哇哇大哭。 看著這場景,安春風微蹙眉頭,她摸摸自己的肚子,對采青道:“別打了,讓寧梅把孩子抱出去,找些點心給他?!?/br> 成人犯的錯就讓成人來受,孩子無辜,孫如意犯賤,安春風不會遷怒他人。 聽到孩子,孫如意終于是想到自己的目的,一把抱住兒子,仿佛是被惡霸欺凌的孤兒寡母,嚶嚶哭道:“霓裳鄉君,我知道你恨我搶了玉書,心中怨恨。 這一切都是我的錯……你有氣就沖我來,不能害孩子!” 聽聽,聽聽這都是什么話,安春風都差點笑出來,不愧是婢女出身,深諳宅斗一道。 自己什么話都沒說,也什么都沒做,孫如意自己跑上門來,張口就是大帽子一頂接一頂的給自己戴。 這濃得嗆人綠茶話還真是說不清。 要是金湛是尋常男人,碰巧又聽到看見這幾句話,定會想到安春風跟唐玉書有什么事了! 門邊,福伯臉都氣白了,自家主母懷著孕好好在家,這個不知道哪里來的瘋婆子就把污水潑到夫人身上。 他黑著臉,對旁邊黑豆低聲道:“拖去柴房弄死她!” 此時,什么官員夫人,什么人命關天,福伯心中都不顧了。 死了就死了,報一個入室盜竊,失手傷人,大不了交一筆罰款就是。 采青也氣極了,抬手哐哐又是幾耳光,打得孫如意口齒流血,那孩子又嚇得尖叫大哭。 頓時屋里哭聲一片。 安春風抬手止住采青再打,對已經抓住孫如意的黑豆道:“別動她,先綁起來關進柴房?!?/br> 事出反常必有妖。 已經兩年時間,孫如意跟自己并無接觸,現在故意來激怒自己,要的就是挨打賣慘。 為什么? 這里面有什么企圖,有必要打聽清楚再行處置。 黑豆一把堵住孫如意的嘴,將人拖去柴房,哇哇大哭的小孩子也被寧梅抱走。 屋里安靜下來,安春風對福伯道:“福伯,還是麻煩你帶這孩子去一趟西城順安坊唐景瑞家,問問嚴氏發生了什么?” 福伯點頭應是,立即就出門去。 柴房里,孫如意被綁了個結實,嘴里還塞了破抹布。 黑豆下手就沒有輕松的,破布塞得又緊又深,孫如意想嘔又嘔不出,難受得連眼淚都出來了。 臉上火辣辣的疼,心中那股子激動過去,她開始陣陣發慌。 這……這跟自己和宋含姝預料的不一樣??! 怎么回事? 為什么剛才自己在金府前哭鬧時,身旁靜悄悄的,不光是沒有左鄰右舍圍觀,就連街道上來往的也沒有人駐足看一眼。 京城里的人是什么時候對吵鬧不感興趣的,甚至連官員府邸的事都不感興趣了? 還有宋含姝呢?為什么還沒來,難道她在騙自己? 第335章 各懷鬼胎 孫如意想錯了,宋含姝是如約來的。 不過她姍姍來遲,孫如意已經被綁進金府柴房。 此時宋含姝還在官帽胡同外面的馬車上,一臉懵逼的張望。 她也是心里納悶:孫如意在干啥,怎么金府大門外冷冷清清的? 沒有預想中人群圍觀的場面,沒有議論紛紛,自己都不好登場。 這里雖然不是鬧市,可也是屋舍連銜,人口稠密的大坊。 按照慣例,只要孫如意隨便找個理由鬧一鬧,有點風吹草動,就有幾十上百的人圍觀才對。 有人圍觀,自己就可以當成路過,仗義直言出面幫忙。 宋含姝心中狂跳,今天陳槐迎親,金湛不在府里,正好使用借刀殺人的好計謀。 她不圖別的,聽說安氏有孕,要是孫如意來鬧出個閃失,金不二不會善罷甘休。 到那時,孫氏就可以被休…… 婚嫁非人,心里苦難不好言說。 宋含姝如今成親,看著裴俊就不喜歡,還需要天天裝模作樣,心里難受。 她就越發同情起沒有得到良配的唐玉書。 這男人對出身孫家那樣不堪的女人還能不離不棄,都是因為重情重義。 自己這樣做,算是幫他脫離苦海,以后就不用時時憂郁了。 可到現在人沒來,難道是孫如意這個賤人在耍自己? 宋含姝越想越生氣,臉色一寒,對自己的車夫喝道:“別等了,回去!” 車夫回頭問:“還請姝娘子明示回哪個家?” 回哪個家,宋含姝心里又煩躁起來。 她已經嫁人,要回家就應該是裴家宅子。 因為她新婚才一個月,裴家長輩擔心她不習慣,就住在那里陪她。 一想到在那里要見到一群滿身銅臭的商戶和農戶,宋含姝就打心眼里看不起。 于是開口道:“去柳林巷!” 她要去找到誆騙自己的孫如意,看她有什么膽子騙人。 柳林巷? 車夫遲遲不動:“姝娘子,那是唐大人租的院子,不方便登門!” “放肆,我的事休要你這個奴才來管,還不趕緊給我走!” 脫口說出柳林巷,宋含姝也暗暗吃驚,自己才去過那里一次,就念念難忘了。 可聽到一個奴才揭破自己的心事,她頓時勃然大怒,頭上已經梳成婦人發髻上的金步搖亂甩。 車夫無奈,姝娘子鬧起脾氣來,只有那幾個老嬤嬤才能管束。 可現在嬤嬤們還被丟在裴家,姝娘子是偷跑出來的…… 管不住就不管,車夫掉轉馬頭,揮鞭向著柳林巷而去。 宋含姝的計劃周密,可惜沒有推測好地位。 她沒有想到,在其他地方,街上擺著一只死老鼠都要被圍觀。 可在官帽胡同沒有人想看熱鬧。 以前是沒膽子看。 這里是兇名在外的金府,路過時都得快走幾步,生怕沾上血氣。 現在是沒空看熱鬧。 這里一大半的家里有人在服裝作坊上工,早出晚歸都不在家。 在家的也在忙著做盤扣,打結子這些小手工,這些東西都是女工們從服裝作坊帶出來,家里人利用閑暇時間做完再交貨。 活計就擺在那里,自己不掙錢就被別人掙了。 官帽胡同的男人女人老人孩子都忙得飛起,誰會看熱鬧?